陆妍根本不知道还有未婚夫什么事。
她心里想的是怎么面对时川柏。
听见孟霜的话,她隐晦地笑起来,“聊数学可不一定就是无聊的,也可以……是情/趣。”
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和现代差不多,但作为一个大学生,在走出高考考场的那天,陆妍就把知识全还给了老师。
所以她看不懂……
挣扎着翻了两页,困了。
遂,闭眼。
自然也没有看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有陌生人发来消息:[宝宝,今天的裙子真可爱]
[腿上的蝴蝶结也好漂亮]
[好想亲手给它拆下来……]
——
打下课铃时,一觉正好睡醒,陆妍感觉腿麻了,站起身来活动身体,忽然看见窗边走过一个男生。
高高瘦瘦的,看不清脸,但是陆妍感觉到他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她收回了目光,没有多想。
下节课是体育。
要先去体育馆休息室里换衣服。
陆妍换上了运动服,换完衣服后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看到了那几条消息。
来信人的头像是一个黑白色,昵称为Y
没有之前的聊天记录,手机也显示为陌生人消息。
这是谁?
这些消息的意思是……他在看自己?
陆妍问了系统,系统没有回应。
她便敲了个字回过去。
陆妍:[?]
对面没回。
她就把手机放回了柜子里。
今天的体育课要打排球,原主平时是不会参加这种课程的,因为觉得体育课运动流汗,所有人都臭烘烘的,所以老师也默认了陆妍不在。
今天在看到女生也在的时候,明显震惊了一下。
“陆同学,你……身体还好吗?”体育老师问道。
陆妍不解地眨了眨眼,“很好呀。”
“哦哦,那就好,嗯……我们女生分两组,男生分两组练习垫球。”体育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让他们开始行动起来。
孟霜也很奇怪,凑到陆妍身边问:“陆姐你今天怎么有心情上体育课呀,平时不是假装身体不舒服去休息室吗?”
陆妍左右摆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回道:“今天想活动一下,来吧,你和我一组,垫球。”
她拿起排球和孟霜互相练习了半节课。
这副身体长时间不锻炼,养尊处优的,稍微运动了一会就流了不少汗。
陆妍停下来,从一边馆里的后勤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汗,孟霜还能继续,她就让女孩去找别人练习,而自己回到了休息室。
这体育馆的设施很好,休息室里还有洗浴间。
她将擦过汗的毛巾随手地搭在了洗浴间外的椅子上。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毛巾不见了。
这个时候还没下课,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是谁拿走了她的毛巾?
陆妍有些奇怪,她走到自己的柜子旁打开手机。
发现那个Y又给她发了消息。
Y:[宝宝用过的毛巾好香,上面都是宝宝的味道,好喜欢。]
[图片]
陆妍打开那张图,是她刚用过的蓝色毛巾一角。
她瞳孔一缩,这个时候再迟钝也能意识到了问题。
这怕不是遇到了变态跟踪狂吧。
她在脑海里狠狠地敲打系统,问它:“这人是谁?”
系统滋啦滋啦响了两声才抛出一段话。
[Y,一个对你常年跟踪你的人,喜欢给你发骚扰信息,但从未被你发现,所以你并未放在心上,每次搜到信息都以垃圾短信的形式销毁,可攻略]
陆妍的目光落在最后的“可攻略”这三个字上。
说明这人也是游戏主角之一咯。
她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眼神暗沉。
可能这个Y现在就躲在某处看着她。
一个隐匿在视线之外的人,只能在手机上倾诉他扭曲又疯狂的情感。
有点意思。
陆妍回了消息:[有多喜欢?]
不同于刚才的沉默,这次对面回的很快。
Y:[想拿它擦遍我全身的喜欢]
陆妍:[变态]
这次Y才没回。
陆妍穿着校服回到教室,又上了两节课才终于放学。
拒绝了孟霜约她一起去吃饭的邀请,陆妍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陆离担心她的身体健康,每日有营养师专门供应午饭,送到学校里,这饭陆妍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让那些人扔掉。
但这次她要了两份,让保镖送到休息室去。
休息室的布置和一个小型一居室很像,有沙发投影还有一张床。
都是很贵的名牌,舒适度自然也最高。
陆妍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投影随机播放了一部电影,等待着她的男仆到来。
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陆妍打开门,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出现在她眼前。
面容清爽干净,有种陌上人如玉的清俊感。
就是戴了一款黑边眼镜,增加了一丝书卷气,看起来有些老土。
也怪不得原主会对他一见钟情,这种学生时期的学神校草最吸引小女生了。
不过陆妍觉得男生对她来说有吸引力的不是他身上那股清隽坚韧地如白杨一样的气质,而是看见这种人自尊被践踏时那种委屈隐忍的脆弱感。
估计原主也喜欢这样,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和时川柏签订协议,让他成为自己的一条“狗”。
陆妍站在少年面前,第一句话是:“低头。”
时川柏握紧了手,顺从地将脑袋低下去,然后就发觉鼻梁上的东西被抽走。
一股属于女孩身上的甜香充斥着鼻腔。
“这眼镜丑死了。”紧接着就听见,娇气的大**把他的眼镜随手扔在了地上,语气嫌弃至极。
时川柏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一幕早在他签订协议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他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了陆妍,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少年的胸腔幅度稍微大了一些,好像有些生气,陆妍虽然注意到了但刻意无视了。
她像使唤一条狗一样,唤他,“跟着我进来吧。”
“对了,进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你知道吗?”她突然扭头。
因为眼镜被摘下,而视线略有模糊的时川柏停下了脚步,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嗓子有些干涩道:“不知道。”
“当然是……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