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谋命骗局
为了攻略顾深川,我在他被绑架、遇车祸时央求系统用了两条命救他。
可婚礼上,他却放出我被绑匪侵犯的视频,转头求婚我的继妹。
被万人唾弃时,
顾深川的兄弟傅临渊说他爱我,不在乎我被人奸污,愿意对我一辈子好。
婚后,我怀上身孕,想要将好消息告诉傅临渊,却听到他与秘书的对话。
“傅总,思思**的手术在后天,你真的要让夫人给她捐献近乎全身的器官吗?”
“手术危险,万一出现意外,夫人会死的。”
而傅临渊只是笑着摇头,“放心,深川说过,许岁宁是个怪物,无论受过什么伤,她都不会死。”
“她被那么多个猥琐男人侵犯过,要不是为了让她给思思换器官,我才不会娶。”
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是是一场谋命骗局。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上天入地都再也找不到我。
1.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傅总,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
“残忍?”傅临渊神色阴沉下来:“可我娶了她这样一个被糙烂的人,不也是对我的惩罚吗?”
傅临渊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下定决心道:
“对了,听说许岁宁有了身孕,你找几个人再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
“她肚子里的脏种,也不要留。”
话音落地,书房里只有秘书沉重的叹息。
我捂着小腹的手不停的颤抖。
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连滚带爬跑回房中。
瘫倒在床上,我死死蜷缩着,可眼泪全怎么也止不住。
当初我接收任务,攻略前男友顾深川。
为了他,我央求系统用了自己两条命。
他被绑架,我替他掩护,被几个绑匪拖走,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内脏从**滚落。
他遭遇车祸,是我挺身而出推开他,最后腹部被车碾压成泥。
可我做的这些,却丝毫没有打动他。
在我和顾深川的婚礼上,他直接放出我被绑匪强迫的视频,转头向我的继妹许思思求婚。
正想离开这个世界时,傅临渊的出现,重新给了我希望。
他不嫌我身体脏污,对我体贴至极。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却不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给许思思的器官培养皿。
胸口痛到窒息,我身体止不住地抽搐。
“岁宁!”
傅临渊推门进来,瞳孔一缩,急冲冲抱住我。
“你怎么了?是躯体症发作了吗?”
顾深川放出视频后,我一度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无时无刻都身处痛苦中。
直到遇见了傅临渊,我的病情大好,我以为这是爱情的力量。
殊不知,爱上傅临渊,才会将我拉下无底地狱。
“没事的。”我强笑着。
傅临渊一脸心疼,轻轻在我额间刻下一吻:
“以后难受了就告诉老公,别藏着掖着对身体不好。”
凝着他眼里无比真切的深情,心中却一片苦涩。
但你很快就要亲自将我杀死了。
我缓缓将他的手放在小腹。
“临渊,其实我怀孕了。”
“真的吗!”傅临渊故作惊讶,一脸欣喜,“我们要有孩子了!”
“是啊,医生说这个孩子难得,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盯着他,想唤回他作为父亲的一点人性,“但是我刚做了噩梦,梦见这个孩子马上就要人杀死了......”
傅临渊目光闪动,“岁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孩子受半点伤害。”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我心却如堕冰窖。
深夜,身旁的傅临渊不见踪影。
窗外一阵抖动。
有两个蒙面人拿着尖刀,破开窗户就冲我而来。
我惊惧大喊,可诺大的别墅却无一人回应。
只能活生生地被逼入死角。
尖锐的刀却猛地刺向我的小腹,我疼得两眼一黑。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脸颊不知是血是泪,我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可换来的却是一刀又一刀凌虐。
我的肚子被捅成了筛子,孩子早已没了动静。
鲜血浸染了整个地面。
直到奄奄一息时,才听到傅临渊急促的哭声:
“岁岁,是谁伤了你!我刚刚去了趟公司,家里的佣人都被下药迷晕了,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嘴角止不住地涌血,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我们的家,是全成安全性最好的地方。
没有傅临渊的指使,怎么会有人如此顺利地找到我的房间?
歹人入侵后,分明是直奔我而来......
傅临渊为了许苒苒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恍惚间,我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旁边的傅临渊全然不似先前的慌张,激动万分道:
“让人足足捅了她三十下,这都没死,她果然是不死之身。”
“告诉他们,思思的手术按计划进行!”
我身体无力抖动着,剧烈的痛刺入五脏六腑,渗进了骨头。
一时不知是身处在地狱还是人间。
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我用尽力气在脑海呼唤出系统。
“系统,我想回家了。”
2.
再睁眼时,傅临渊通红着眼守在我床头。
见我醒来,他喜极而泣,“岁宁,你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望着他眼里的心疼,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的手颤抖着抚在血洞狰狞的小腹上,哑声道:
“孩子呢......”
傅临渊沉重地揽我入怀:
“岁宁,你伤势太重,医生切掉了你的子宫,孩子也没有救回来......”
“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抓到了那两个歹人,我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你放心,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如初的。”
他依旧这般情真意切,曾经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只可惜,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了。
我醒后,傅临渊几乎时刻守在我身边。
堂堂总裁,为我削水果、换洗衣物,甚至笨拙地为我熬上补汤。
我心里却一片了然,他只是心里有鬼,故意麻痹我罢了。
傍晚,傅临渊为我削着苹果。
可是一个消息发来,他扫了一眼便失神地割伤手指。
“岁宁,我有个急事。”
他神色匆匆,以至于落下了从不离手的公文包。
“什么?思思发烧了?请立刻集结最权威的专家团队!”
走廊里急促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苦笑一声,目光停在公文包里露出的一个画册上。
傅临渊以前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一直保留着随手设计的习惯。
在一起后,他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但唯独,只有他的画册,我碰都不能碰。
曾经我好奇地问他,他的画册到底画了什么。
他一脸怀念,意味深长道:“是我一辈子的珍宝。”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他的画册,胸口突然一窒。
他设计了整整99页的礼服,每一件都精致无比。
而所有模特的脸,是许思思。
明媚、脆弱、忧郁、甜美的她......
全部被他一笔一笔刻下,栩栩如生。
直到翻开末页,许思思穿着美的惊心动魄婚纱时,我的脸色瞬间惨白。
和傅临渊结婚时,我也想让他帮我设计一款特别的礼服,却被他以没有灵感为由敷衍过去。
原来,他不是没有灵感,他只是不想让他不爱的人穿上他设计的婚纱。
身体冰冷无比,我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失声哽咽。
直到凌晨,傅临渊才重返病房。
“岁宁,朋友出了点状况,我过去帮忙了才这么迟回来......”
“没事的。”我轻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休息吧。”
“还是我的老婆最善解人意。”他俯身亲吻我的脸颊。
一股浓烈玫瑰花味扑面而来。
我抬眼,一道极其隐秘又暧昧的草莓印被藏在他衣襟深处。
压下眼角的酸涩,我若无其事地翻身继续装睡。
傅临渊许是累极了,睡相不好,伸手将整件睡衣翻上去。
昏暗的光线下,他心口处一道刻着“SS”的纹身尤其醒目。
睡梦中的男人忽然溢出一句:
“思思......”
一股尖锐的痛刺进心脏,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动静。
可大滴大滴的眼泪还是落下。
我曾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刻下的我小名“岁岁。”
原来,“SS”是“思思”。
从始至终,许思思才是他的珍宝,他甚至把她刻在心间,一辈子也不会忘。
3.
傅临渊依旧早起为我煲汤。
热乎乎的汤一端上来,凝着碗里鲜美的海鲜,我的胃部却一阵翻涌。
“岁宁?”傅临渊望着我铁青的神色,担心道。
“没事,只是昨天吃撑了没有胃口。”
“那就待会吃吧。”他松了一口气,随后笑道,“思思打电话来,说会带着爸来看你,你受伤的时候,他们也可担心了。”
我苦笑一声,忽然知道这碗海鲜汤的由来了。
他只记得许思思最爱吃海鲜,却忘了我对海鲜过敏。
“你怎么还没死呢?”病房门一开,一个果篮便狠狠砸向我的脸。
我爸阴沉着脸,目光嫌恶无比,“免得让你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额头被砸得青紫,我愣在原地。
眼说着让我去死的人,是我的父亲。
他这次来也不是关心,而是兴师问罪。
“您别动怒。”许思思故作担心,可眼里的得意毫不掩饰,“姐姐虽然做错了事被人报复,但现在还是个病人,我们对她宽容一点啦。”
我抬眼轻声问:“你张口闭口就是我做错了事,试问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许思思小脸一白,眼泪啪嗒掉下,“姐姐,你是在凶我吗?我哪里说错了,我给你道歉......”
一见许思思落泪,傅临渊什么也不顾了,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扭头就是对我一声呵斥:
“你知道思思身体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气她呢!?”
浑身无比冰冷,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临渊哥哥,我好累...”许思思眨了眨泪眼,傅临渊便当着我的面,将她拦腰抱起:
“岁宁,我带思思先回去,你就在医院好好反省吧!”
我爸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果然,脏东西谁都不要。”
我怔怔地望着那两道亲昵靠在一起的背影,不由自主,一瘸一拐跟了过去。
迈巴赫稳稳停在熟悉的家门口。
傅临渊迫不及待地抱着许思思直入后院我悉心打造的小花房。
“思思,深川对你好吗?”
许思思面容微红:“他对我很好,就是他太忙啦,不能满足我,不知道临渊可不可以?”
傅临渊喉间几番滚动,“但思思,你身体不好,马上就要手术了,能吃得消吗?”
许思思娇羞眨眼:“那请临渊哥哥温柔点......”
沉重的喘息与放荡的尖叫很快就在花房里炸开,一阵比一阵高。
我的心也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
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离开的。
我只知道睁开眼时,许思思饶有兴致地端着滚烫的咖啡,向我浇下。
脸上顿时一片血红。
“姐姐,临渊是如何疼爱我的,想必你都看见了?”许思思笑得嚣张,“真可怜,你的两个男人都对我死心塌地。”
“你被人轮脏了身子,又失去子宫和孩子,是我,为了不污染了别人的耳朵,早就一死了之了,哪有姐姐这般厚脸皮啊。”
“不过,我好像听深川提起过,你死不了。”她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更加恶劣,“我就想了一个完美的办法,帮你了结自己。”
心中一寒,我陡然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没病!”
许思思轻笑道:“是啊,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医生说我有多功能器官衰竭的隐患,他们就决定把你的器官给我了。”
“不过,我可嫌脏,你的器官到时候拿去喂狗好了。”
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怼在我面前。
“对了,你那五个月的孩子,也被我拿去喂狗了,留着你的脏血不如给狗吃。”
视频里,我眼睁睁看着一个被捅成筛子的胚胎,被恶犬一口口吞下。
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她都下得去手!
极度的愤怒、绝望冲向全身。
我浑身剧烈颤抖,抬起双手狠狠扑向她。
而许思思却先一步倒在地上。
脸上猖狂的笑也变成了可怜,“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下一秒,傅临渊突然冲进来,扬手狠狠朝我脸上扇去。
他阴狠地盯着我,“思思好心在家门口附近发现你,把你送回医院,你却这么对她?”
许思思趁机哭得梨花带雨,“临渊,我好疼啊....”
“思思,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傅临渊抬脚就是踹向我的胸口,“许岁宁!思思身体本就不好,你竟然还下得去手!”
胸口密密麻麻疼,我苦笑着直视他,“许思思身体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调查清——”
“啪”的一声,又是一掌。
我半边脸都麻木了。
而傅临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没想到你这么歹毒!自己妹妹生病了还要说风凉话!”
“许岁宁,你给思思跪下道歉!不然,傅家的门你别想进了!”
这就是我死心塌地爱上的人。
我凝着他,无声笑了笑。
可眼泪却顺着脸颊的血落下。
“既然如此,我便再也不进你傅家。”
纵使浑身疼得如被车碾过,我抬起沉重的脚,一步一步往外走。
望着许岁宁踉跄的背影,傅临渊手动了动,却被许思思眼疾手快地抱住,“临渊,我好累,你能抱我去床上吗?”
傅临渊沉默一瞬,还是抱起了许思思。
我一路跌跌撞撞,恍惚间听到系统提示音,“宿主注意,还有一天时间即可脱离世界。”
4.
回到家,我将自己的东西全部焚烧殆尽后。
傅临渊发来一条短信,“岁宁,想清楚了就去道歉,三天后的结婚纪念日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我默默将手机也投入火焰。
再也不需要了。
深夜入睡时,房门突然被傅临渊撞开。
他颤抖着手,压住我,呼吸急促,“岁宁,思思忽然陷入昏迷,情况很不好!”
“所以呢?”我颤抖着声音。
“岁宁,你给思思捐献器官好不好?”傅临渊眼里染上疯狂,“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你不会死的,给思思捐献器官只是举手之劳,你就帮帮她!”
我不可置信:“可你就没想过,许思思没有病吗?”
“许岁宁!我知道你是不想来捐的借口!”傅临渊脸阴沉下去,“但是思思好歹是**妹,你不能这么自私!”
“既然你不愿,那我也没办法了。”
他冷笑一声,随即身后黑衣保镖挡在我面前。
无论我如何挣扎,哭求,却仍是被摆放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体质特殊,麻药并没有起效果。
在灭顶的剧痛中,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肺、肝、肾脏被一一割去。
而我却仍旧留有呼吸。
傅临渊冷嗤着看着腹部被敞开,内脏一览无余的我,“都说了你不会死。”
“等你醒来,给你惊喜。”
他抱着捐献箱,头也不回的离去。
眼角流出几滴血泪,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一阵暖流袭来。
“检测到宿主生命微弱,无法脱离世界,本系统将启动死遁计划!”
5.
傅临渊将器官送到许思思的手术室后,便急召秘书前来商量结婚纪念日送给许岁宁什么礼物好。
毕竟她确实受了这么大的苦,也是该好好补偿一下。
秘书一脸无奈,“傅总,有没有一种可能,夫人她也不需要补偿了?”
傅临渊面露不悦,轻哼一声:“怎么会,她那么爱我,当她睁眼看到我的礼物,肯定会原谅我。”
结婚纪念日当天,傅临渊准备了一枚千万钻戒,以及亲自为许岁宁设计的礼服,正大张旗鼓地向医院赶去时。
秘书却打来一通电话,语气极度的惊恐:
“傅总不好了!”
“医院刚刚发来一份夫人的死亡通知书,她的尸体已经进火化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