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说反话的驸马是会被休的1
白状元是最端的君子之风的状元。
我是最离经叛道,放纵不拘的公主。
奉旨成婚后,为了羞辱这天天嫌弃我的状元郎,我整日与他行不苟之事。
“你这般放荡,哪配为大周的公主!整日不学好的,净做这些颠鸾倒凤的事!”
我气得直打他。
突然有不明所以的字儿浮现在我面前。
【别打啦,别打啦!打的男主爽坏了!】
【公主收手吧,别再给奖励了。】
【现在屁话说的好,等会休驸马大哭特哭,等着哈。】
我拿起小玩意儿的手猛地停在半空中。
突然,感受到一片肌肤的温热。
1.
我低头。
白越凑到我胳膊上的手还没放下去。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迅速放下手,对我露出了一幅屈辱的表情:
“你......你天天做这等坏事,我......我便打你一下又如何?”
白珉感觉有点不自在,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我的脸。
而我却被眼前的这些奇怪的字勾起了兴趣。
“你......被我打一下,就这么难受?”
他看我那么久没有反应,似乎是急了,以为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高贵的公主直接崩裂了。
于是他又打了我两下。
“你......你之前那样对我,现在造我这样做也是,也是应得的!”
“早晚的事!”
他那两下不痛不痒,比起屈辱,更像骚扰。
不对,我们是夫妻。
我沉默许久,眼前的奇怪文字又变多了起来。
【笑死,明明因为女主着急的要跳脚,现在还说什么报应。】
【说着女主做坏事,自己却心甘情愿凑上去给女主做坏事是吧,你小子好恬不知耻】
【打女主这两下给男主打的快乐得飞起好吧。】
【肯定的,你看他打的时候,眼睛都亮起来了。】
【女主你现在离开,男主肯定连滚带爬地跟着你出去。】
【后面就是一边做贼一样跟着,一边努力穿衣服,一边哭的要生要死。然后女主以为他是癔症犯了,把他绑在床上给两巴掌清醒清醒!】
2.
还和白珉贴在一起的我感觉头顶都是热的。
我越发努力,上上下下。
可白珉那股憎恶劲又不似假。
这些奇怪的文字说,被父皇强许给我的状元郎对我有意?
我才不信。
那些什么破字,一定是我这段时间晚上没睡好才看到的。
而且,他那明摆着是恶心我,不就是故意报复我的?
我于是愈发用力,甚至还准备弄点小玩意让他痛苦痛苦。
但我又有点好奇。
他真的会一边跑一边跟着我出去吗?
从他进入公主府,白珉一直都是端端正正,像开的最正的莲花儿那样。
就连我第一次欺负他、他知道从今以后仕途上被带上“驸马”的名头时,他都没有弯过脊背。
他会这样疯疯癫癫?
那可是天大的事啊!
欺负他的时间大把,不如信这些古怪文字一回。
我抽了身,转身下床。
他躺在床上抬头看我,却又摆出一副清正的做派。
“连我一点报复都受不住,公主,你......你不仅行不端做不正,还没有容人之度!”
他义愤填膺地说完,垂眼看向床铺。
床上放着我刚刚拿出来的小玩意。
白珉厌恶这些奇淫巧技,我就更喜欢拿小玩意弄他。
时间久了,什么样的小玩意都会先送到公主府来。
奇怪的字儿更多了。
【哈哈哈哈哈你一开始不就是吗?别装了哥,再装老婆没了!】
【哎,女主可不要信他,他就等着你弄他呢!】
【女主,他最喜欢的是和,你用的时候他简直爽翻了。】
这说的又是什么?
我看不懂,索性不看了。
我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出了寝室。
白珉一直直愣愣地看着我,一直到他明白我要我走出去而不是动床上的那些小玩意的时候,他表情就变了。
“公主......公主!”
我没理他,余光却看到他白色里衣下有地方突了起来。
那些奇怪的文字说的难倒是真的?
我压下心中窃喜,端出一副公主姿态。
“你既然嫌我行不端做不正,我自然不碍白状元的眼好。”
反正今天我也玩够了。
至于白珉,他应该本身也不乐意这个。
等我离开寝室,我立刻使唤丫头关上房门,站在门边。
那些奇怪的字儿又跑的飞快。
【哈哈哈哈哈,开始了!开始了!马上男主就跑得飞起!】
【女主你躲开一点,他要破门而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急忙闪开身子。
下一刻。
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一边哭着一边冲开房门。
3.
白家一直与皇室交好。
白父是父皇还是皇子时的至交,年幼时,父皇就说一定要把我许给白家的人。
白父有两个儿子,分别是白珉和他兄长,白越。
父皇说,我喜欢谁就指谁为我的驸马。
白越是国子监的祭酒。
在我小的时候,白越就已经出仕做官,成为朝中的青年俊才了。
对白越,我有种先天性的害怕,虽然白越在我去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不教我。‘
而白珉不一样,他就比我大几岁。
从小,他就经常跟着爹进宫。
小时候他顽劣,带我在宫里做些“公主做不得”的事。
上树掏鸟,下池捕鱼。
在儿时一次又一次的见面里,他让我见识到许多稀奇事物。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我认定他为我的夫婿。
随着他入太学,跟着哥哥学习。
他不再带着我上蹿下跳,而时不时在我面前念叨一些“相敬如宾”之类的话。
宫外时不时的小玩意。
西域献过来的奇巧。
街头巷尾的奇闻轶事。
他像一只仓鼠一样,把到处我感兴趣的、稀奇古怪的事、玩意给予我。
他考上状元那一天,策马行街,牵起穿着便衣的我的手。
我和父皇说,我想要与白珉结为夫妻。
在正式大婚前一段时间,他不知道为何去外面彻夜骑马,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父皇气愤极了,跑去白家质问白父。
“靖儿,我看白越也是极好的人。”
父皇与白父情同手足,不是这种为了外貌受损而换人的人。
我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一个心爱已久的姑娘,那姑娘要嫁给别人,他才这样喝酒纵马。
白珉原来有心仪的小娘子啊。
我又算什么呢?
他对我做的这一切,算什么?
我委屈不已,又气又难过想去问他为什么,却在看到他日渐消瘦的身体,以及紧闭的双眼时。
闭上了嘴。
我和父皇说,我仍要让他当驸马。
做驸马无法做大官。
他明明另有所爱,却费尽心思对我好,让我被他钩的魂儿都没了一半。
他要为他曾经这样做的事情偿还债务。
以我这种身份,嫁给白越才是断了白越的仕途。
至于白珉。
他心中另有所爱,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嫁给公主的驸马。
从此以后,他只能一边想着他心仪的人,一边被我好生羞辱。
而现在。
那些奇形怪状的字儿,却告诉我。
那个不顾自己衣着的、哭着跑出来找我人。
心仪的娘子是我?
4.
那些字儿还在写一些让人看着就害燥的事。
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还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人像被卡脖子的鸟,一下子不吱声了。
我一脚踹到他的背上。
这么多年,他一直一副瞧不起我、我枉为我父皇的女儿的样子,合着只是让我生气来着。
于是又给了他几巴掌。
白珉抬头看我,两眼通红,但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太可怕了。
他好像更快活了。
更生气了。
【女主你不要打他啊,越打他越爽。之前你气急了那几次才打他,他回味了好多天。】
【你看他胯下!立了!】
【你以为的惩罚不是真正的惩罚,是快乐(狗头)】
【搞起!搞起!拿起床上的,再来一波!】
从前若是这样的情况。
我定会立刻把他拉到床上,用上我最心仪的小玩意来个几回。
抽回手,我看着他通红的眼。
不能让他快活。
白珉凌乱的衣服下面更乱了,让站在我两边的小丫鬟都捂住了脸。
他看我突然停下动作,顶着通红的眼睛做出铁骨铮铮的样子。
真是惺惺作态。
我往后退了几步,拿起桌上的酒往他身上泼。
酒砸到他脸上,顺着流了下来。湿透的衣服下是与他文人气质不符的身材。
那个地方更难堪了。
我拿起平日用的棍子就打了过去。
他闷哼一声,表情却一副高兴的样子。
我因为他心中有人而一直难受。
大婚之前去醉花楼喝酒。
婚后一直张口闭口就是我行不端做不正。
桩桩件件,哪里值得我愿与他重修旧好,恩恩爱爱?
“状元郎的身材不输武将。”
我看着他因仰视我而翻飞的泛红眼角。
“也只有身材不输武将。”
他的肌肉愈发紧绷。
我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冷冷。
“状元郎该不会认为,本公主还是曾经那个说着心仪你的小姑娘吧?”
“只是圆了父皇的心愿罢了。你我皆为朝堂棋子而已。”
看着他惨淡的面容,快意横生,叫上丫鬟们和我一同离开。
那天晚上,状元郎在的房里,哭声彻夜未休。
5.
第二天神清气爽起来后,我洗漱好开始用饭。
坐在旁边的白珉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我的样子。
我擦过手站起身,随口问身边拿手巾的侍女:
“祭酒今日可在宫中?”
这些年因为白珉,我几乎没怎么回过宫里,学也没好好学。
不在国子监,也很少见到祭酒。
记得每年的这个时候,祭酒都会去宫中。
白珉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原本夹菜的手也慢了下来。
【怎么不吃了啊?哦,原来是喝醋喝饱了。】
【哇咔咔,男主最怕的事情出现了。】
【好端端一张脸都做没了,昨天晚上怕不是哭了一夜。】
【女主你再不理他,他又要掉眼泪了。】
坐回凳子上时。
他原本准备放下的筷子又拿了起来。
“昨日我想到新的词句,彻夜未眠,今天才这般难受。才不是因为你的那些污言秽语哭。你也说过,我们是朝堂上的棋子,莫要自作多情......”
废话一堆。
白费状元的名头了。
我指着他面前的那笼点心。
“把这点心包起来。”
他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侍女拿食盒,将点心全部装完。我看还有空,又指了一个。
“这个也装好。”
“我一起拿过去宫里,给祭酒打牙祭。”
白珉的筷子摔到桌子上,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