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是二妹在邻村荒地挖来的野山芋,我们又加了些野菜,比粗粮饼子要好吃些,相公快尝尝。”文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锅里面的那块芋头全给了唐尘,里面只剩一些野菜,看着那些汤水,唐尘给她们指了指身后买来的猪肉。
“这!这,相公,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沈婵媛和春晓看着地上的猪肉和精米,脸上全都挂着狐疑。
文仪年长些,她看了眼唐尘,又看了眼地上的东西,身体突然一颤,随后留下两行清泪。
沈婵媛见她如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面带怨恨的看向唐尘,并把春晓牢牢护在身后。
唐尘哪里还不明白她们在想什么,原主之前没少打过卖掉春晓的主意。
想来这两个老婆是以为自己把春晓卖掉了,才换来的钱财,他只得无奈道,“放心,这钱是我赚来的!”
“赚来的?”三女眼中满是诧异。
唐尘并未解释,而是指着锅里黑乎乎的东西,“把这玩意倒掉吧,今晚咱们吃肉!”
尽管沈婵媛依旧怀疑,但肚子显然更饿,她接过唐尘手中的东西,用了半个多小时闷了一锅杂烩。
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三女哪管得了这么多,纷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以后每天都会有的。”唐尘的话让三女有些愣神。
她们并不相信这话,就算一个月能吃一次饱饭,她们都谢天谢地了。
吃过饭菜,唐尘放下碗筷,将一旁的麻布递给文怡,“文怡,你手巧些,这布给你们三人做件新衣裳吧!”
说罢,没有理会文怡眼中的感动,唐尘独自走向一旁的隔间。
之前原主只知享受,都是独自睡在里屋的大床上,让三个老婆挤在这隔间内不足一米宽的小床上。
外面,沈婵媛正收拾着东西,文仪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大姐?”沈婵媛问道。
文怡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婵媛,现在相公脑疾好了,咱们作为他的娘子,都有传宗接代的义务,春晓来事了,而我身上还有伤,所以只有你。”
沈婵媛立刻明白过来,脸蛋也是浮现起一丝红晕,她点点头,随后在文怡和春晓的注视中,走进了隔间。
唐尘正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看到沈婵媛已经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次日一早。
唐尘悠悠醒来,回忆着昨晚的滋味,脸上不禁浮起一抹微笑。
原主那傻子果然不会行房。
走出隔间,三个老婆各自做着事情,文怡在缝衣,春晓正蹲在地上“呼呼”的往锅下吹着气,沈婵媛姿势奇怪的做着早饭。
见唐尘出来,文怡赶紧小跑着来到他身前,手里还拿着一件麻布做成的长褂。
“相公快试试看,我昨个连夜赶出来的!”文怡脸蛋有些微红,昨晚唐尘和沈婵媛发出的声音让她实在难以入眠,这才起床给唐尘做了件长褂。
唐尘试了试,长褂相当厚实,但也差不多用掉了大半麻布。
这傻女人,“我不是让你给你们做几件衣服吗?怎么都给我用了!”唐尘皱眉道。
“相公!这男人在外面要的是脸面,只要你穿得好,我们怎么都行!”到底是古时女子,思想传统的很。
唐尘眉头皱的更紧,“不准你们再有这种想法,记住,以后有为夫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唐尘霸道的话语让文怡三女愣住,缓了几秒,文怡这才说道,“好,都听相公的!”
简单的吃过早饭,唐尘喊住了还在不停往嘴里塞着东西的春晓。
“春晓,跟为夫进城一趟!”
春晓一愣,脸上闪过一抹决绝,果然相公还是要卖掉她吗?
罢了罢了!反正她也吃饱了,只是好舍不得文怡姐姐和婵媛姐姐!
小妮子这般想着,鼻子也酸了起来,正当她要放声大哭时。
“哎哟!”脑袋被唐尘狠狠的敲了一下。
“瞎想什么呢!”唐尘颇为无语的看着她。
“相公不是要卖掉我吗?”春晓噘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你这小身板,还这么能吃,谁买啊!”
春晓终于傻笑了起来。
带着春晓来到柳州城内,她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这个看看,那边瞧瞧,但脚步始终都跟在唐尘身边。
晃晃悠悠来到木匠铺,老板见是唐尘赶紧打起招呼,“喏,小哥,你要的都做好了,就在这儿!”
店外放着一辆木头推车,一排加着底座的圆木桶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
春晓还未见过这种圆桶,有些好奇,“相公,这桶是做什么的?”
没等唐尘解释,一旁正做着活的老板娘抬起了头:“小丫头,你家相公这要去酒楼挑泔水嘞!”
周围的店家也都看了过来,纷纷大笑。
昨日唐尘用二十两银子换剩菜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柳州城,显然他这个傻子又出名了。
听到众人的嘲笑,春晓立刻哼唧道,“挑泔水怎么了,我就喜欢跟着相公挑泔水!”
这小老婆,真贴心!唐尘笑着从一旁的摊位上买了串糖葫芦递给春晓,算是对她的奖励。
随后两人推着推车来到昨日的庆元楼前。
刚到门口,昨天那小厮便走了出来,眼底露出一抹嘲弄,“来挑泔水了?呦,东西倒挺齐全!”
唐尘也不理他,径直走进酒楼后院,剩菜都被盛在一个个盘子里,唐尘看向春晓,“尽量挑些卖相好的,新鲜的,分类放进这些木桶中!”
尽管不明白唐尘要做什么,但春晓还是点点头,两人齐齐动手,没多久便将大半的剩菜给装好。
看着几乎快要装满的木桶,就连唐尘都不禁感叹,来庆元楼听曲人的奢靡,而城外那些贫农,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现在还是春天,春晓做活仔细,小手被冻得通红,唐尘看的有些不忍。
他扫视一圈,不远的街角,蹲着的两个乞丐吸引到他的注意。
这年头,乞丐并不少见,只是这两位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