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江越和同学在篮球场打篮球。
结束后,一个娇滴滴的女生红着脸将水递到江越面前:“江同学,给你水。”
一旁同江越一起打球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一般。
同班的汤皓博打趣起来:“呦,越哥,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江越瞪了他一眼,对着面色通红的女生冷冷拒绝:“我不需要。”
女生尴尬的收回手臂,灰溜溜逃开了。
远处的阮凝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水,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后,打起了退堂鼓。
“依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干嘛!你不是喜欢他吗?去给他送水啊!”
“你没看到他刚刚都拒绝一个了,我现在去不是当炮灰嘛!”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况且他都拒绝别人了,你就算被拒绝也不丢脸啊!”
阮凝怯怯地向后缩:“依依,我觉得他…他应该不渴。”
乔欣依一把薅住阮凝的手,拉着她就朝篮球场的方向快步走:“打了半天球了,能不渴嘛!”
汤皓博先看到阮凝和乔欣依的:“你们俩干嘛来了?”
乔欣依略过汤皓博,直接喊江越:“江越,阮凝找你。”
江越走过来,语气淡淡的:“什么事?”
阮凝在乔欣依鼓励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拿出水:“江…江…江…江越,你渴不渴?”
汤皓博生无可恋:“不是吧阮凝,你也来凑热闹。”
手中的水瓶被抽走,头顶传来男生清冽的声音。
“谢谢。”
在场的人包括阮凝自己都傻了眼。
只有乔欣依一脸自豪,她就知道她闺蜜这么漂亮没人能抗拒得了!
“咳咳咳……”
阮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是那次在篮球场上的事给了她信心,从那以后自己就追的越来越热烈。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阮凝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再睁眼,已经快中午了。
“啊!”
看着手机上大大的11:33,阮凝尖叫出声。
房门被急匆匆跑过来的江越推开:“怎么了?”
阮凝没穿内衣,慌忙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我闹钟没响,完蛋了,我这个月的全勤奖啊!”
"就这事啊,"江越松了一口气,接着懒散地倚在门边,手里还拿着铲子,像是刚从厨房跑来,“闹钟我给你关的。”
“你说什么?”阮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让你多睡会。”江越说的理直气壮。
“你脑子没事吧!今天周五,我得上班啊。”
“你生病呢,上什么班。”
阮凝气死了,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现在一定冲上去掐死江越!
见阮凝生气了,江越也不继续逗她了。
“好啦,我早上已经给你们老板打过电话了,我跟她说你今天跟我谈业务,她很高兴,所以你今天算出外勤。”
“真的?”阮凝打开手机,果然看到周总给她发了四个字——好好表现。
阮凝长舒一口气,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门外传来一股糊味,阮凝皱眉闻了闻:“江越,什么味道啊?”
“操!”
江越咒骂了声,他锅里还烧着菜呢!
江越走开后,阮凝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平时闹钟响两声自己就醒了,江越住在隔壁,他怎么可能赶在闹钟叫醒自己之前把闹钟关了的呢?
除非他当时就在自己房间!
阮凝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匆匆洗完漱后,江越已经把饭菜都摆到桌上了。
看着一桌卖相超好的饭菜,阮凝趁机拍起了甲方爸爸的彩虹屁。
“哇~这都是你做的?太厉害了吧!我们刚才明明闻到糊味了,可这些菜竟然看起来都很好,完全看不出糊欸!”
江越靠在椅子上,咬牙道:“那是因为糊的那个我已经倒了。”
她捧错地方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好饿,咱们开吃吧!”
刚吃了两口,阮凝找起了话题:“对了,你怎么想起来学做饭了?”
江越顿了片刻,再开口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有人在追我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天天做饭给我吃,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道菜也没见到。你说,我如果信了她的话,会不会被饿死啊?”
阮凝被内涵的狗血淋头,尬笑着把脸埋在碗里,“惭愧惭愧。”
“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输完液后,我带你回去收拾行李。”
“你的意思是让我搬过来?”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回那个腿都伸不开还要看别的男人赤身裸体在你眼前晃的鬼地方?”
“那个房租马上到期了,我准备到期之后就搬走租其他地方的。”
“那正好,你租我这,你和那两个家伙都能凑合住,和我住算便宜你了。”
“算了吧……”阮凝说完怕江越误会,又急忙补充,“我不是说你不如他们两个啊,我是觉得不太好。”
“阮凝,你还想不想签合同?”
“想,但是……”
“想签合同就必须搬过来。”江越一副不容否决的态度。
阮凝纠结一番,还是问出了口:“江越,你不会…是在追我吧?”
没等江越回答,阮凝又补了一句:“我可不会跟你复合。”
认真决绝的口吻。
江越张了张口,忽地一笑,语气轻狂了许多:“阮凝,成年人的世界不只有爱情,我们各取所需。”
……
阮凝的行李不多,整理好后只装了两个大箱子。
车上,阮凝脑海中回荡着江越的那句话。
“我们各取所需。”
阮凝深呼一口气,只要不谈感情,一切就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毕竟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想什么呢?”
察觉到阮凝的不安,江越散逸的问出口。
“你说各取所需,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不可能只是让我住过去这么简单吧。”
车子遇红灯停了下来。
江越单手撑着方向盘,眉毛轻挑:“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阮凝蹙眉:“你是想要那个?”
“我想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折。”
“阮凝,我只是喜欢看你在我面前讨好的样子。”
绿灯亮起。
阮凝紧咬着下唇,像是终于确信他是在报复一般,内心酸涩苦闷。
到江越公寓的时候,夕阳已经看不见踪影,天空只剩下朵朵暮云。
“把东西放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越的话透着不容置疑的腔调。
阮凝的烧已经彻底退了,除了嗓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并没有其他不适了。
听到江越的话,阮凝点点头,算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