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欢面色绯红,用力地推着他:“放开我!”
见女人那着急的样子,谢沧珩扬唇浅笑着。
她的这双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现在的脾气倒是比那时候大得多了。
见男人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姜如欢双眸危险的眯着,浅浅地笑着。
她突然间停下了动作,整个人靠近了男人些许,小手抚上了他的脸:“公子面如冠玉,俊美无双!”
“若要继续之前之事,似乎也不是不行!”
说话间,她红唇凑近了他的耳畔,轻轻地哈了一口气。
谢沧珩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这样。
他面色刷的红了,整个人僵硬着,震惊地看着她。
女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手落在了他衣襟上,大有要将他扯开的意思……
眼看着她就要继续的时候,谢沧珩红着脸抓住了她的手,猛地推开了她。
姜如欢见他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勾唇笑着。
真以为她和那些姑娘一样娇羞地不敢做些什么?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
再说如此俊美的公子,摸一摸也还不错啊!
“怎么?公子慌了?”
“既然如此!还请公子离开!”
谢沧珩眸色冰冷,指骨攥紧了些许,本欲起身,却在此时他眉头拧在了一起,面色一下子白了,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再一次开始剧烈咳嗽了。
他是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他的顽疾发作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脑海中闪过了刚刚的画面,他被人下药毒发,姜如欢竟然可以一针解了他的毒。
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可也许,她能缓解他的病症。
他坐了回去,拿起了茶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那不适感压下去,抬眸看向了姜如欢。
“我若不走呢!”
姜如欢在刚刚男人突然起来,还面色苍白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恐怕发病了。
这男人她给他解毒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此人有顽疾还不好治。
“那我就等着你啥时候病死!”
“反正,你不走,我就调戏你,死了就把你扔那井里!”
谢沧珩在听到了这一句话时,那张脸都黑了。
这个女人!
他五指不自然地收紧着。
但很快,他身上的戾气似乎消散了。
他转动着手上的茶杯,看着坐在面前,同样淡定的姜如欢。
“定安侯夫人,你说若是让定安侯知道你这院子里藏了个男人!他会不会气得将你沉塘啊!”
姜如欢刷的白了脸,双眸凶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敢!”
谢沧珩笑了:“我为何不敢,反正死的人可不是我!”
说话间,他起身往院门外走去。
如今院门紧闭着,门外却有不少地下人们。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放在了门上的时候,她立刻站了起来,拦住了眼前的人:“你要如何?”
谢沧珩:“让我留下来,替我治病!”
姜如欢面色难看,嗓音阴鸷地说道:“不行!我可以现在替你缓解你的顽疾,但医治完毕,你必须得走!”
她可不想留下这么一个祸患!
谢沧珩笑了笑:“我不答应呢?”
姜如欢沉着脸,一把抓过了男人的手,拉着他就往里走,“容不得你不答应!”
可他却稳稳当当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如欢青着脸看着男人面色苍白的样子。
要不是他的脸色做不得假,她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病发!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有如此力气。
看来此人武功极高。
恰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夫人,你还好吗?”
“您快开门啊!”
姜如欢的贴身丫鬟烟儿倒在此时赶了过来。
此人是个可信的。
但是现在若是开门,门外的那些下人们立刻就看到了这个男人。
她双眸瞪着他,示意他往里走!
谢沧珩却凑近了女人的耳畔些许,压低了声音道:“定安侯夫人,同意吗?让我留下来,帮我治病!”
姜如欢迟疑了片刻点头:“我可以让你留下来,也可以帮你治病,但你不能暴露!”
“治好了之后,立刻离开!”
谢沧珩无声颔首。
等烟儿推门进来的时候,身后早就没了谢沧珩。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立刻关上了院门。
烟儿在看到了姜如欢时,小手抓住她的肩膀,满脸的担忧:“夫人!您没事吧?”
今日一早出门后,她就被困在一个店铺里许久,一回来就听说了他们夫人被人毁了清白,要沉塘。
她担心的不得了。
姜如欢看着女人那模样,脑海中闪过了前身的些许记忆。
前身离开镇国公府的时候,只有烟儿跟她一起走,陪着她各种吃苦。
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你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事呢?”
烟儿立刻问着是不是那妾室干的。
姜如欢倒没隐瞒,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
“从今日开始,你将私库的钥匙换了!”
“断了给侯府的银钱!”
烟儿满脸坚定地点头。
这般欺负她家娘子,就应该断了他们银钱!
正在房间里的谢沧珩,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坐在了椅子上,“夫人!你还要与你的婢女聊多久?”
“怎么?这是不准备兑现承诺了?”
烟儿在看到了谢沧珩的时候,双眸圆睁:“夫人,怎么这里还有个男人?”
姜如欢面色难看,倒是将此人什么情况,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告知于了她。
烟儿也在听到了医术两个字时,震惊不已。
可她也为他们娘子高兴,娘子会医术也算是能保护自己。
姜如欢看着坐在面前喝着茶水的男人,一把抓过他的手,紧接着拿出了银针,扎在了谢沧珩的手上。
这力度极大,疼得谢沧珩皱起了眉头,双眸紧紧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