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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挂断电话,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我们几个,伸手扶额:“都没看见群里的守则吗?”
“这么晚回来,不知道会吵到我休息吗?”
“都大学生了,能不能懂点儿规矩啊?”
我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仨是半夜三点才回来的呢。
看样子余曼还真将她那狗屁规范守则给当回事儿了。
我还没讲话,林瑾已经被气得涨红了脸:“你也没说八点半就熄灯啊,”她撇了撇嘴,继续道:“再说了,你看的什么伪科学啊,什么灯光对胎儿有害了?”
林瑾有些委屈,但也是不卑不亢。
她这一来,倒是惹毛了余曼。
余曼涨红了脸:“你是孕妇还是我是孕妇?你懂还是我懂?我说它有害它就是有害!”
她冷笑一声:“你们是不是对寝室守则不太服气啊?”
“我可告诉你们,不服气最好也得憋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我的孩子因此出了问题,那你们就都是杀人凶手!”
余曼这一番强词夺理,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我还没来得及讲话,暴脾气的乔伊已经双手叉腰准备“大干一场”。
只是还没怼几句,余曼就变了脸色捂着肚子喊疼。
我们仨小女孩哪见过这场面啊,毕竟人命关天,赶忙去问她要紧不要紧。
谁知人家却眼皮一掀:“你们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孩子怎么会出问题?”
我:......
得,这日子是好过不了了。
虽然知道余曼的脾气秉性,但怀孕到底是大事儿。思及此,我们也只好忍下了这一条又一条的“霸王条款”。
三十多度的天,余曼硬是不让人开空调。
半夜被热醒三次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余曼要空调遥控器。
这姐搬回宿舍后就将宿舍钥匙以及空调遥控器全部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我话刚说出口,余曼就警惕地皱起了眉头:“宿舍守则第一条,你忘了吗?”
我实在受不了,翻了个白眼:“别嚷嚷了,再不开空调。你这孩子没事儿,我们仨得先被热死了。”
其他两个室友闻言也纷纷附和。
余曼却只是冷哼一声:“我就说你们不可能这么好心嘛,到头来还是要害我的孩子!”
她怒目圆睁,:“开空调?!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同样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一下,怎么一定要那么恶毒呢?”
“我要是吹空调受了凉,母体受损,对胎儿那是致命的打击!”
我看着余曼浑身上下长袖长裤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明明脸都热得出汗了,却还是一副怕受寒的样子,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果真是,“为母则癫”!
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听进去人话的。不想与她起冲突,也懒得白费口舌,我和另外两个室友认命地打开了小风扇。
在大三最后一学期,我们的专业实操课也迎来了尾声。
实操作业将以小组的形式完成,作业成绩作为本科目最终实训成绩。
本着就近原则,从来都是以宿舍为一个小组。
我们同宿舍的倒也还算配合默契,本来对这次测试胜券在握,只可惜,却漏了余曼这个岔子。
考试那天,我们左盼又盼,饶是没等来余曼的身影。
看着别的组的进度遥遥领先,我们几个心急如焚,在朝余曼拨去了第十个电话后,那边终于接通。
声音传过来,却是大喇剌地不耐烦:“干什么!干什么!我产检呢!一天到晚催催催,催命吗?”
我们提醒了今天的考试,谁知余曼却冷冷一笑:“哦。所以呢?就因为这点小事来打扰我?”
“看来宿舍守则上得多加几条了。没事别打扰我,私人时间懂不懂?”
“啪——”
对面干脆地将电话挂断,徒留我们仨一脸懵逼。
看来余曼是真不想管这些东西了。
我们仨气得要死,但是为了考试,也只好暂时忍下。
因为缺少一名组员,最后测试的结果也意料之中的不尽人意。预想的优秀没拿到,只得了堪堪及格。
宿舍守则霸王条款、迟到早退记别人名字、小组作业当甩手掌柜......
回想余曼搬回宿舍后的种种举动,真是越想拳头越硬。
我和两个室友是打定主意要硬气一回,却不想,余曼在宿舍留了个更大的“惊喜”给我们。
......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宿舍,眼前所见的一切却简直让我们目瞪口呆。
宿舍的地上散乱着一地的衣物,短袖短裙间那几件男人的衣服格外显眼。
两个室友被吓得大叫,我却冷笑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又是余曼干的好事。
果然,下一秒只见余曼从床帘里伸出了个头来,语气颇为不耐烦:“瞎嚷嚷什么!吓着我孩子!”
令人更为作呕的,是她身侧竟然坐着个半裸的男人,一副吊儿郎当相,不是她那亲亲男朋友张成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