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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别墅的深处一个昏暗的卧室里,男女混合的低喘声充斥着卧室。
文怡的头发微微汗湿,贴在额头上,脸颊微红。
司旗最喜欢的就是她现在不受控制的模样。
忍不住像之前一样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文怡躺在还有司旗体温的被子里,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眼泪浸湿了枕头。
却不敢让司旗发现,忙用纸擦干净。
其实他不会发现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没了耐心。
正想着,卧室门打开了。
司旗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落到光裸的上半身,滑过健硕的胸肌和腹肌,落入松松围着腰间的浴巾上。
司旗长得祸国殃民,身材好不说,五官也精致立体,让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
文怡是其中一个。
她看了五年,也还会有心动的感觉。
司旗却没注意她神色,径自换了衣服出门:“换了衣服下来,有事。”
他甚至都没发现文怡的脸不正常的惨白。
从床上下来之后的司旗,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文怡已经习惯了。
半个小时后,她在书房找到了司旗。
见人进来,他把刚打印出来的材料推过去:“签字吧。”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让文怡愣住了。
“为......”她嗓音很沙哑,“为什么?”
司旗语气冷淡:“结婚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我们中的任何一方爱上了别人,就立刻离婚。”
“你忘了?”
文怡没忘——她只是不能接受,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大学的她知道司旗急于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去继承公司的时候,自荐枕席。
“我不想被感情困住,咱们就算合作伙伴呗。”
当时她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星星。
司旗答应了。
他们的“合作”持续了五年。
这五年,他们就像寻常的夫妻一样,吃饭、逛街、看电影。
还有和谐的情事。
只是司旗热衷于在床上捂住她的眼睛,他说,被剥夺了视觉的人,会更敏锐。
每当他看到文怡失控,都会忍不住把人抱紧,然后亲在她的耳朵上。
亲密得像真正的爱人。
而现在,司旗声音冷漠地打断她的回忆:“想反悔?”
文怡握紧手,想到前天在他衣服口袋里发现的穿戴甲,手指甲狠狠嵌入手心。
她以前很喜欢美甲,但是自从跟司旗结婚后,他说不喜欢看到花里胡哨的东西。
于是文怡的手永远干净漂亮。
他说不喜欢被人查岗,所以文怡几乎不主动问他的行程。
所以,她甚至都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她的声音很哑。
“嗯。”司旗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文怡闭了闭眼,压下泪意:“我可以见见她吗?”
司旗拒绝不耐烦:“你有这个时间不如看一下离婚协议。”
文怡看着协议上十几条赠予协议:房产、股票、现金、珠宝......
她丝毫不动心。
对一个没几天可以活的人来说,这么多钱跟废纸没区别。
文怡后背忽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痛感,她疼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弯下了腰,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膝盖。
她咬住嘴唇,连咬出血都没在意,好半天才说:“我能想一下吗?”
“一天。”司旗头也不回地出去,文怡终于撑不住跪了下去。
能用那么可爱的穿戴甲,对方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所以,他才会陷进去。
把自己追了几年都得不到的关心,都倾注到别人身上。
司旗手机里那一条条关心的短信针扎一样,让她的眼睛倏然红了。
司旗:【下雨,记得带伞。】
司旗:【别喝冰咖啡,对胃不好。】
司旗:【......】
文怡颤抖着手点开自己跟司旗的微信。
只有寥寥几句话,还都是她问司旗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今天要不要去妈妈家里看望老人。
司旗的回复很简单。
【1】
这段感情,她维持得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