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雨水说去下馆子倒也不是糊弄小丫头,他师父朱加德住在东安市场边上的金鱼胡同,那边可是有不少酒馆饭庄。
这年头去别人家拜访肯定不能踩着饭点去,即便他师父不算外人,也不大合适。
尤其是何大清跑路那天,何雨柱是被贾东旭从丰泽园叫走的,而且一跑就一个多星期没音讯,这么做已经不能说是失礼,应该是错的很过分了。
因此他准备先带雨水去东安市场边上的森隆饭庄吃饭,再去饭庄楼下的稻香村买些点心当手信,之后再去找师父赔罪。
森隆饭庄主打的是江苏风味菜肴,雨水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大的馆子吃过饭,小手紧紧攥住何雨柱的衣角,小脸上露出既兴奋又惶恐的表情。
以前何大清在丰泽园上班时也不是没带她去过,可那都是从小门进去,在后院里玩耍,吃饭也是在后厨,从没在大饭店的大堂里吃过饭。
见何雨柱正在寻找空位,她将何雨柱牵着她的手往后带了带,小声说:“哥,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这里肯定好贵的。”
“没关系,咱们也难得下趟馆子,今儿就奢侈一把。”
得到了异世张伟随身空间的遗泽,何雨柱对钱已经不在意了,别说偶尔下馆子,就算天天在饭店吃也没压力。
虽说随身空间里的大部分东西都不能拿出来,可还是有不少东西能换大钱的。
就像这个时期国内的那些资苯家吸的雪茄大多还都是南洋出品的,而随身空间里的雪茄却都是古芭高端品牌。像是大卫杜夫、高希霸、千里达之类的高级雪茄,闻到的烟雾都能让人明显感觉不凡。
还有进口的洋酒、红酒、巧克力和奶糖,都是这个年代的稀缺物资。
至于国产的高档香烟、白酒、茶叶,那些可不能拿出来,这年头可没有国产的过滤嘴香烟。
至于茅台,名气还没那么大,更算不上国酒,开国第一宴上用的是汾酒、竹叶青和绍兴黄酒。
实际上何雨柱还想有机会就囤积一些鲍参翅肚等高档干货食材,以及高档白酒茶叶。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很多高档食材虽然也贵,可还能买到,不少食材到了后世根本没有货了。
像是后世在倭国本土,网鲍最大的也就是三头鲍,两头的极少,为罕见的极品,因此在后世就有“有钱难买两头鲍”的说法。
可在这个年代,何雨柱可是记得在那些大的海味干货店还能买到一头鲍,而且是正宗倭国产的一头网鲍。
还有那些山珍野味,后世连打麻雀都违法,这年头吃飞龙、熊掌、凫脯、鹿尾、象鼻、豹胎、猩唇也不违法。
那随身空间里是时间静止的,宰杀好的食材收进去,过几十年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如果能囤一大批那些海鲜干货和野味,那今后可就……。
把要流出的口水吸溜回去,何雨柱摇摇头,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在大厅里四处踅摸空位。
这会儿正是饭点,大堂里几乎都坐满了,见有一桌正好吃完起身,何雨柱赶忙牵着妹妹走过去坐下。
见这兄妹俩坐下了,一直忙活不停的跑堂伙计连忙小跑过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躬身询问:“您二位要吃点啥?”
何雨柱看了看墙上挂的水牌,也没问雨水,直接点菜:“奶油鲫鱼、清炖蟹粉狮子头、蒜茸菠菜,再来十个花卷。”
这家店厨师动作还挺快,十来分钟就开始上菜了。
何大清跑路之后的这段时间,何雨柱兄妹俩有一顿没一顿的,雨水吃的最爽的也就是刚下火车时的那几个肉包子。
这会看见先上来的清炖蟹粉狮子头,也不再多说,吸溜着口水就抓起筷子伸去夹菜。
一顿饭吃得兄妹俩都撑肠拄肚,结过了账,何雨柱牵着兀自还在揉着小肚子的雨水下了楼。
来到一楼的稻花香南味食品店,买了两斤玫瑰饼和油酥饺包好,拎着就向师父家走去。
他师父朱加德家是在金鱼胡同西头的一处小院,已经远离东安市场,没有那么热闹嘈杂。
来到门前,何雨柱轻叩门环,没一会儿,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开了门:“哟,傻柱啊,好些天没见你了,先进来吧。”
那青年明显是对何雨柱有些不感冒,只是见他带着个小女孩,才没有恶语相加。
自知理亏的何雨柱觍着脸笑着说:“师兄,我家里出了点变故,这也是下午刚从保城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来找师父嘛。”
说罢牵着雨水跨进院门,随着那青年向着正房堂屋走去。
那青年就是朱加德的儿子朱秉益,现在已经是丰泽园的三灶厨师了。
走进堂屋,见师父正坐在八仙桌边喝茶,何雨柱“噗通”就跪在了师父跟前:“师父!”
见他这个样子,朱加德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扶:“柱子你这是怎么了?先起来说话。”
顺着师父手上的力道站了起来,何雨柱显出一脸羞愧的神情,没有隐瞒,先把何大清跟寡妇跑路的事儿说了。
这番话又勾起了站在边上的何雨水伤心,她又开始哭了起来,在别人家不敢放声哭,可那抽泣哽咽的小模样更是让人心痛。
先前收拾完家务的师娘也在边上听着,这会儿见雨水这丫头哭得不能自已,心疼的抱过雨水。
她伸手掏出块手绢给小丫头擦眼泪,嘴里说着:“好孩子,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我妹妹这会儿才七岁,一个人在家没人看着我实在不放心,再加上碰到这事儿我也失了方寸。
打听了几天才知道我爹是去了保城,我就带着妹妹去保城找他,可找过去之后却被那寡妇挡在门外,我们在外面喊,我爹也不出来。
我跟妹妹在门外从下午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等到我爹出来见一面,我也死心了,就带着妹妹回来了。”
朱加德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也叹息一声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雨水又小,我这早出晚归的也没办法照顾她,就想来求师父帮忙拿个主意。”
挠了挠头,朱加德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皱着眉想了会儿问:“能不能在你们那个院子里找一家人帮忙照顾呢?”
摇了摇头,何雨柱又将下午院子里管事大爷易忠海带着徒弟来索要房子的事儿说了。
末了又说:“这还是平时一向自诩处事公正的管事大爷,其他见我家没长辈撑腰,起了小心思的肯定还有,我实在不放心留雨水一个人在家。”
还没等师父说话一边抱着小雨水的师娘怒了,她一拍桌子:“你们院子里怎么尽是些腌臜货,柱子别怕,过两天等你师父轮休,带你那些师兄们一起去给你撑腰。”
她又转头看了看雨水:“至于这丫头,我先帮你照顾着,你就每天上工前送过来,等下工再带她回去。”
何雨柱慌忙摆手:“这怎么行,怎么能麻烦师娘呢。”
“这有啥,我在家也没啥事儿,就是照着两个孙子孙女,家务活儿都是你嫂子忙活的,小雨水过来还能帮着我带带两个小的呢,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