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沁和程墨然手牵手走来，他们有说有笑，时而对视，时而欣赏远处的风景。

爱情清单上的这件小事，我们三年了都没做到，柳沁和程墨然轻易就一起做了。

目光相遇，柳沁一愣。

她有些不自在地松开程墨然的手，可脸上的心虚很快就被不满所替代。

“王乐，你跟踪我？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不就是一天没回吗，能不能给我点基本的信任和自由，我只是和老朋友叙旧而已！”

柳沁一直是这样，做错了不会承认，只会倒打一把。

也许，是我的讨好和纵容，让她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

我嘲讽地笑了：“走在路上要牵手的异性老朋友，想必你们昨晚也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吧。”

柳沁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昨晚......”

程墨然捂住嘴，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朋友圈忘记屏蔽你了。王乐你别多想，我和小沁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不等我开口，柳沁抢着说：“墨然，你不用跟他解释，只有心脏的人，才看什么都脏！”

她又冷冷地对我开口：“不要一天到晚死缠烂打，胡思乱想，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想问她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会痛吗。

想问问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到底算什么。

想问她既然不爱，为何要藏着掖着，干脆作出选择不好吗？

可我知道没有意义了。

她一开口，只有辩解，只有谎言，追问毫无意义。

我淡淡地点头：“好，你要距离，我成全。”

柳沁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眼底闪过紧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说话，电话响了。

是我在出入境工作的同学打来的，早上我给他留言说要办签证。

“我把去希腊签证要准备的材料发你了，空的话就过来办吧，我今天都在。”老同学不解，“你那么爱女朋友，舍得留下她一个人？”

四周很安静，柳沁听到了他的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里带着茫然和害怕，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和颤抖。

“你要出国？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我不许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