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结婚

6

说着，眼泪便不自觉的落下。

【俞照松，我们分手吧。】

我转身离开，可心里却还存有最后一丝希翼，可直到我回到家，俞照松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我躺在沙发上，不由得觉得可笑，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哭完，我将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随后在共同的好友群里说了一句；【我要结婚了，希望大家都能来给我祝福。】

群里许多人在打趣，我没有回复，倒是俞照松给我打了许多电话，我没有接。

看着到桌子上的照片时，过去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快速闪过。

那是我们毕业时所拍的照片，背后写着，俞照松会保护明棋语一辈子。

我是怎么喜欢上俞松朝呢？

是在第一次月经到来的时候，他将校服给了我，安慰我。

是他一次次给我讲题，一次次鼓励我。

是那年他赶走混混，把我挡在身后。

我想起他他坐在我后面，摆弄着我的头发。

【棋语，我学了个新发型，我给你编吧。】

【不要不要，你之前弄得很丑。】

【你相信我......】

他在篮球场上，赢了一个又一个球，回眸朝我微笑。

他和我一起，救了一只小黄猫，给它取名叫胖橘。

......

可渐渐地，他变了。

这些过往也变成灰烬。

我伸手，想要留下，却再也抓不住。

我突然想到，胖橘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

那只胖胖的，腿脚不好的小猫也没有再爬上过我的膝盖。

而现在有恃无恐的他，没有了从前的影子。

18岁的俞松照满心满眼都是我，30岁的俞松照对我不屑一顾。

他说我变了，我年纪大了，已经有了皱纹。

其实我也没有老多少，但总归顾小玉更加朝气，是他爱我的模样。

俞照松回来时，我正在书房。

手里拿着那个小盒子，把里面的情书撕得粉碎。

他当时写了520份，现在，都被我撕碎了。

【你真要做这么绝？】

他倚着门框问我，语气温怒。

【俞松照，我们就这样吧。都过去了。】

【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俞松照遗传了俞姨的强势和自信。

他依旧不肯相信我自愿分手的事实。

随后问我：

【是不是你给他们说我们要结婚了？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结婚，这么迫不及待？】

【刚不是要分手，现在却要和我结婚，明棋语，你贱不贱啊？】

【下次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我冷笑。

【我是要结婚了，不是和你。】

【对了，年后婚礼，记得来。】

他逼近，将我锁在墙角：

【和谁？】

我打掉他的手，不带一丝留恋。

【你的弟弟，俞从景。】

早在回来的路上，我就给俞从景发过了信息，他同意了。

他往后一靠，讽刺地看着我：

【对不起，行了吗？这种玩笑下次别开了。】

【我们好好的，妈还盼着我们结婚，不就是结婚，现在就去领证行不行。】

【毕竟，棋语，离了我，你哪还有家？】

他彻底撕开了面具，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他笃定了我念及着感情和俞姨的约定，不会离开他。

可是早在我发现他和顾小玉的事后，我便决定了。我拿着东西准备走，他便一直看着我，脸色阴沉，似乎要看我能搞出什么名堂。

【明棋语，你别后悔】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俞照松，我从不对我做的决定后悔。】

我没想到，那日我走以后，俞照松在屋里想了许久，身边的电话响个不停，他竟然也没有理会。

房子里我的气息渐渐消散，他后知后觉地怅然，不知不觉想到了我们当年。

当晚，他做了个梦。

他回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看到了年轻的我。

我其实是很好哄的，他想。

俞松照忘记去接应酬完的我，他道歉，我舒展他的眉间，轻声告诉他没关系。

他忘记了我的生日，说自己很忙，很抱歉，我笑着说工作重要。

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是朋友，是伴侣，是家人。

他是爱我的，至少以前爱过。

后来这段感情变质，他被我催婚催得烦不胜烦，再后来他见到了顾小玉。

顾小玉不仅眉眼像我，还更年轻，和之前的我一样。

他知道我重感情，他笃定我不会离开他，但同时他又愧疚着，又自责着。

他的这份愧疚让他不敢面对我，他自欺欺人地用顾小玉麻痹着自己。

他对我没有履行的承诺都变成了顾小玉的补偿。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躯体，她看着她的眉眼。

他在想，他到底在看谁呢？

是顾小玉，还是，18岁的我呢。

天空是湛蓝的，我如向往自由的雀儿，终于走了出来。

可他却被困在了梦境里，一遍一遍挣扎。

俞松照不愿意松手。

但任凭他给我打多少个电话，我都没有接过，就如同他之前对我那样。

俞松照公司有我的股权，我准备和他划清界限，便去办理。

他知道我会来，在门口等了我许久。

我来的时候，恰好撞上从助理办公室里出来的顾小玉。

她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哭着求俞松照不要开除她。

【你明明说过要和我一辈子的，你明明说过的......】

【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年纪大了，我还年轻，我可以陪你很久......】

他怔住，小心地看了一下我的脸色：

【你不配和她比。】

他声音颤抖，却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昨日的情人，今日便要成为陌生人。

小姑娘楚楚可怜，俞松照身形动了动，又猛地停住。

【出去，你被开除了，听不懂吗？】

......

我们在办公室，他站在窗台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半晌，他说道：

【我把她开除了，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们结婚，下个月就办婚礼。】

【俞从景喜欢别人，他年纪小，不稳重，不适合你。】

【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赌气，你不必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我压抑的脾气瞬间爆发，他却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

【俞松照，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有没有良心？】

【我说了我们没可能了，你听不懂吗？年纪小，不稳重？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巧了，我也喜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稳重也没用，你不是也出轨了吗？】

他嗓音轻颤：

【等我，棋语，再相信我一次。】

我不会等他了，因为，我要结婚了。

年后就举办婚礼，很仓促。

我和俞从景谁都没有在意这场婚礼，因为从始至终都是假的，这不过是我和俞从景的计划罢了，我将手中的股份给他，他帮我脱身离开这里。

但独独一人，十分紧张。

那就是俞松照。

或许他是不甘心，又或许是突然醒悟，他疯了般打听我和俞从景。

后来他知道，在每个他陪伴顾小玉的日夜，都是俞从景和他女朋友开导我。

他又坚定，我和俞从景的婚礼是假的，他似乎还是认为，我只是在赌气。

我知道他不会罢休，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疯癫。

婚礼选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俞姨一手操办，她很满意。

宣誓完，互换戒指时，我的泪水刺痛了眼睛。

我回顾我前三十年，跌宕疯狂。

我那时多么想穿上这样洁白的婚纱，多么想让俞松照给我戴上戒指，再告诉我一遍，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但早已物是人非。

我不期待了。

正当我恍惚之际，大门被推开，俞松照一人穿着配套的婚服，大步走来。

向我递出手。

我怔了一瞬，便听到他说。

【棋语，跟我走，我给你一场婚礼。】

花满宴席，我梦想中的场景就这样实现，但我心中却泛起冷意。

我抬手扇到了他的脸上，他微微侧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俞松照，你以为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在你心中廉价，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这样作践我！这是我的婚礼！】

他眼中竟有泪光：

【我知道......你明明就不爱她......】

【到现在了，你还在纠结爱与不爱吗？爱情是最不要钱的东西，这可是你教我的。】

【够了！】

俞姨在场下早就不耐，怒意丛生！

【小语，我们俞家对不起你。】

【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东西，丢人现眼！原来是因为你棋语才选择了从景！】

她看向我，一向凌厉的眼眸中带着愧疚。

【小语，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俞从景扶着我走了，我回头，看到了俞松照无神的眼眸。

12

再得到俞松照和顾小玉的消息，是两天后。

顾小玉终于没忍住来找我了。

她得知了俞松照为了我抛下生日的她去抢婚，还闹了好大一出笑话。

她眼中满是怒意。

我看向她，有些愣神，七分像我。

此时生气的样子更是一模一样。

她瘦了许多，眼中是狠毒与愤恨。

【为什么分手了她还是想着你！你老了，他到底喜欢你哪里！】

我笑了，现在我确定，她比不上年轻时的我。

那时的我眼中是梦想和希望，父母离世后也没有失去自己，可仅仅是一个男人，就让她六神无主，自甘**。

【顾小玉......】常年混迹生意场上的气势让她一震，【确实有几分像我。】

【你......】

她瞬间被我激怒，抬手，却被我抓住甩了出去。

【还没有意识到吗，你是个替身，我这个原主也不过二十余年，你觉得你又能撑多久呢？】

【靠着一时肉体的吸引，能走多远？】

她愤怒：

【你和他没有肉体关系，还不是被我抢走了，你身上那道疤，丑的他都不碰你......】

【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呢？

俞松照就是垃圾罢了。

变了心的男人，就如同吃了屎的狗，他才不管是什么颜色的屎，他只想都尝尝。

有了一个顾小玉，就会有几个，甚至十几个顾小玉。

可惜她意识不到。

她随后得意地笑了，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然后，她说：

【我年轻，孩子，我想生多少生多少。】

我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她的用意。

她自虐似的扑向了桌子的尖叫，随后她的下半身便开始流下鲜红的血液。

愚蠢！

周围的佣人都在看着，她这样的脑子还想陷害我？

她被送去了医院，我却还在恍惚。

心口狂跳，慌乱。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曾经也幻想过和俞松景有个孩子的。

他和我在一起的第二年，他抱着我，说希望我生个漂亮的女儿。

我憧憬着，期盼着。

地上没来得及打扫的血红让我心悸。

俞松景听到消息赶来，急忙抱住我。

他说我被这个疯女人吓到了。

我挥开他，突然间觉得可笑。

是谁的爱廉价呢？

不爱你了，连一个生命都能成为别的筹码。

只可惜顾小玉失算，押错了。

顾小玉只是第二个我罢了。

我不再留恋了。

都不值得。

13

我该走了。

很快，我就等到了一个机会。

我的别墅起火了。

不知是怎么燃起来的，但浓烟缭绕，我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浓烟入喉，我快要窒息，随即我便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后来，消防员来了，也没把我救出去。

明棋语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俞从景作为她的伴侣，帮她办好了后事，将所有资产打入了海外的一个账户。

他们为她哀叹，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俞姨，在葬礼上痛哭。

所有人都走了，有一人跪在墓前。

几乎三天三夜。

俞松照的眼眶凹陷，泛着血红，唇色苍白，却在呢喃什么。

【棋语，再回来看我一眼......我错了......】

可是再也没有人轻笑着回应他，再也没有人轻柔地握住他的手了。

14

俞松照彻底疯了。

那个别墅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里面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回忆，但却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他如同疯魔，时常恍惚，他不肯相信明棋语“死”了。

他的心智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正是两人相爱的时候。

他清醒的时候逼问俞从景，他的弟弟，问是不是两人合起伙骗他。

俞从景看着他以往敬重的兄长，讽刺地笑了：

【骗你？你配吗？】

【从你背叛棋语姐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后果。】

他感叹：

【爱情，真是个不保值的东西呀。】

俞松照疯疯癫癫地走了。

为什么，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俞松照找到了那520封情书，在家一点一点地粘起来。

520封情书的碎片，混合在一起，他找得十分艰难，但他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的比对着。

【棋语，你还记得吗？这是运动会结束那次......】

【这是你得奖那次......】

【这是大学晚会那次......】

他呢喃着，痴痴地笑着，短暂的清醒让他心中一空。

没有人回应他了。

不知道不眠不休了几个月，他终于拼完了。

他笑了哭，哭了笑。

【棋语，我拼完了，你回来看看我......看看我......】

最后他哽咽，拼好了又如何呢？

破镜不能重圆。

拼好了，但那上面撕开过的痕迹却仍然存在。

碎过了，是事实。

明棋语曾经是他的眼睛，是他的手足，是他不能割舍的心脏。

但他亲手将她一点一点地从骨血中剔除。

此时此刻，那种滞后的痛不欲生几乎要让他崩溃。

他干了什么？

他将自己亲手种下，又呵护长大的花朵连根拔起。

那花儿枯萎了，化为了养料。

他后悔了。

有什么用呢？

他想到，他不值得。

让他醒悟，却要用明棋语的生命做代价。

15

他完全忘记了顾小玉这个人。

直到她找来。

顾小玉迫不及待地往他怀里钻。

【那个女人死了，我们结婚，现在就结婚......】

她眼中的喜悦刺痛了俞松照的眼睛。

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险些要彻底断了她的呼吸。

【明棋语死了，你很高兴？】

【你高兴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高中辍学，以为搭上了我就衣食无忧了？】

【如果不是你和棋语有几分相似，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他将顾小玉甩到了地上，顾小玉身体还没恢复，疼得脸色苍白。

【我怀了你的孩子......】

【如果不是你，我和棋语也会有孩子！】

他怒吼，顾小玉止不住地流泪，心中也燃起愤怒：

【你怪**什么？你不也是喜欢我年轻吗，明棋语放不开，我可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现在人死了，你倒是成好男人了！】

【我真替她不值得！】

俞松照暴怒，一巴掌甩到顾小玉的脸上：

【那个酒，你下药了吧，如果不是......】

俩人扭打在了一起。

曾经床上相拥的俩人，如今却变成了仇人，恨不得让对方下地狱。

16

我没有死。

我逃了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了俞从景。

我们的计划提前，我逃到了国外。

此时，俞从景的女朋友轩轩坐在我旁边，和我说着国内的事情。

【嫂子，你不知道，闹得可厉害了！】

她笑得幸灾乐祸，【不过，那个渣男真的给你写了520封情书吗？】

我被她的笑容感染，道：

【不是520份，是521份。】

【还有一封是他小时候写的，他不记得了。】

【多少封又怎样呢？这些不过是爱的显化，只能代表他曾经爱过。】

【啊，我懂了。】她笑嘻嘻地：

【一个男的像一个女的表白，只能代表他表白的那一瞬间是真心的，对吗？】

【什么歪理。】我拍了下她的脑袋。

不过也有道理。

人心本就易变。

我在国外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捡起了老本行。

但我只接关于女性婚姻的案子。

很多人都深陷泥潭之中，她们像是曾经的我一样。

我逃出来了，但她们呢？

她们需要我。

17

后来，在俞姨去世的时候，我回到了俞家，见了她最后一面。

其实俞姨知道我没有死，她如此聪明，我没想瞒她。

可确实是俞家有愧于我。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好你个死丫头，连你俞姨都骗......】

她又有些后悔。

她对我父母的承诺，和她本身的性格，竟然造成了我的悲剧。

她一味坚持，以为为我们好，却成为了束缚我的枷锁。

【俞姨错了，棋语，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或许是因为我，她也放过了俞从景一对儿。

她安详地走了。

喜丧。

俞从景成为了俞家下一代掌权人。

他的大哥，俞松照，却一蹶不振。

我回到了我们三人一起长大的地方。

看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快乐，心酸，我都只有怀念，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看到了俞家的全家福。

那时的我第一次到俞家，俞母特别喜欢我，把我拉过去也拍了进去。

后来没想到，我真的成为了俞家的人。

俞家的女儿。

【嫂子，你小时候好可爱！不像俞从景，看起来笨笨的。】

俞从景瞪了她一眼：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时的俞松照，也很喜欢我，他在照片中偷偷看我。

【是啊。】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棋语，是你吗......】

我转头，看到了俞松照。

他瘦了许多，如同一个骨架，衣服下面空落落的。

再也不见当年的意气风发。

【你回来了......】

【嗯。】

【我和顾小玉早就分开了，她被关起来了......】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知道他把顾小玉打得很惨，他自己被顾小玉报复，也被捅了一刀。

顾小玉出去后继续做老本行，但那些人早就知道她的事迹，只是把她当作玩物。

最后她精神失常，拿刀伤人，被关进去了。

我知道俞松照一直没放弃找我，但一次次被俞从景拦截。

【放过你自己吧......俞松照。】

【我都拼好了，那520封，都在，都......你说过的，我会原谅你的。】

我想到，曾经我和他拉手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他写着情书，我看着他。

【写这么多，不怕到时候我生气，就都给你撕掉？】

他宠溺地看着我笑：

【撕呗，我写520封，你慢慢撕。】

【不过我要是都拼回来了，你可就得原谅我。】

【啧，你先拼回来再说！】

他眼中含泪，目光定在我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

我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

【现在的你，哪里值得我喜欢呢？】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别再纠缠了。】

【我们都给彼此留个体面。】

【好不好？】

他崩溃，僵在原地，像是突然失去了精神的支柱。缓缓开口：

【如果我说，我只能活一个月了呢？】

【棋语，我得了癌症，晚期了，我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答应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他跪在地下，仰望着我，好似我是他心中最后的光亮。

我挥开他的手，却也有些颤抖。

【就这样吧。】

我走了。

这次没再回头。

他这次没有骗我，一个月后，他走了。

他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了我。

他求俞从景把他的骨灰做成烟花。

俞从景心软，答应了他。

在我生日的时候，放给我看。

那晚夜幕降临，烟花绽放，似流星划过天际，绚丽而短暂。

那确实是我见过最美的烟花。

粲然万分。

好似我和俞松照的爱情，短暂的美好过。

他欠我的生日礼物，在这一刻也终于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