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宋先生听到邵鹏飞问到了雪人的话题，又看到儿子不说话了匆忙打断了邵鹏飞的询问，把邵鹏飞拉到一边道，“我们没有告诉他小莉是在雪人中被人杀害的，但现在村子里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情，小宁可能已经听说小莉是在雪人中被发现的了。你现在突然问到雪人的话题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的。”宋先生责备地说道。

“对不起啊，是我没考虑好说错话了。”邵鹏飞致歉道，“那我们的询问就到这吧，谢谢你们的配合。”邵鹏飞又对小宁摆摆手，“小宁，谢谢你帮助我们。”

小宁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邵鹏飞，“不客气。”

尚宏与刘娜分别去询问了小浩与龙龙两人，获得的情况与邵鹏飞差不多。“艳艳是几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希望她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女性性格——乐于把自己经历的趣事分享给他人来获得人们的喜爱。刘娜，你去找艳艳，尚宏也跟着一起去。艳艳可能已经把这件事情分享给了父母。”

十几分钟后，三人再次会合，随后便返回了研究小组。他们需要把已知的信息汇总，进行分析与研究。

“艳艳与几个孩子一样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他们是一个团体了，互相依赖互相保护。对孩子实行心理攻击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用。我们只是需要时间。”

“莉莉肯定受到过伙伴们的欺负。她的奶奶说过她每次出去玩都把衣服弄得很脏，几个孩子也使用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语言说莉莉曾被人欺负过。”

“也许这些语言并不是要故意把自己排除在欺负莉莉的行为之外。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欺负了莉莉，这就跟一个游戏一样，他们只是在玩。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几个孩子曾经把莉莉堆在雪中的事情会慢慢在村子里传开，这会对几个孩子的成长产生很大的影响啊。”刘娜有些不忍。

“确实有影响，或好或坏，看人们怎么处理了。”邵鹏飞说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按照着它自己的方式发展，我们只是观察者。”

三人正在讨论着，警员把尸体的检查报告送了过来。邵鹏飞快速看完递给刘娜，“现在你可以放松一下了。几个7、8岁的孩子不太可能让死者的头骨产生裂缝的。”

经过法医检查，莉莉的头部有钝击伤痕，凶器可能是宽大的木板或是别的什么。除了这一处外，莉莉的肩膀与大臂上有两处明显的瘀伤，推测是凶手拉拽莉莉的时候留下的。

“有一定的力量，有杀人的理由。除小孩子及很老的人外，都有可能。青少年可能厌烦女孩经常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打扰自己，或者看不惯她的幼稚，还有可能因为一些莫名想法的驱使。青少年时期会有很多突然冒出的危险想法，我15岁的时候就突然拉着一个小孩的手向带电的插孔伸去，还好后来被人阻止了。”邵鹏飞说道。

“成年人伤害孩子的原因就多了些，自己或者爱人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比不上他人的孩子，看到孩子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经历与不满，自己最近正因为有关孩子的事情烦心着．．．．．．”

“年长的人，看到孩子想到自己不再年轻，联想到自己童年的不幸经历，为了孩子不得不耗费大量的精力，因为自己的孙子孙女引发了与儿子之间的种种摩擦。这些都可能发展为杀人的原因。”

“为什么要把女孩堆在雪中呢？掩盖尸体可能说明他事后对自己的做法有悔意，或者是为了拖延人们找到女孩的时间，也可能跟孩子一样只是为了好玩。不论哪一种可能，把人堆在雪人中这种方式不是谁都能想到的，凶手可能知道或者看到了几个孩子的行为。”

“警方正在对那个目击的村民及他在当天下午接触的人进行调查。”

“如果那个村民在说谎，那无疑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几个孩子开口后就能证明他当时的可疑行为。假设他说的是事实，他把莉莉送到了家门附近，之后可能发生什么？几个孩子再把莉莉叫过来玩耍是一种可能，莉莉刚刚受了欺负肯定想回家，但要说服她继续一起玩，对几个同龄孩子也不是难事。之后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莉莉在回家的途中被凶手带走。还有一种可能是莉莉被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凶手就突然出现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莉莉的奶奶没有作案可能吗？现在把她也考虑进嫌疑人的名单。”邵鹏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