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翌日。
早朝。
商皇一身黑金龙袍,不怒自威。
可殷商的出现,掀起了一阵比皇帝驾到还要大的热议!
“儿臣参见父皇!”他拱手道。
百官神色各异。
“太子不是从来不上朝吗?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恐怕是钱不够花了,来找陛下要钱的!”
群臣纷纷摇头,看向殷商的目光中满是失望。
殷商也不介意,谁让原主太**了呢?这个锅只能他来背了!
“父皇,听说今日您会设宴招待匈奴王子,两国联姻是好,儿臣身为大商的太子,自然该来!”他道。
商皇微微颔首,他还是第一次从殷商口中听到有关国事的话,“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七皇子殷鸿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随即又恢复常态,“皇兄,事关两国联姻,你可不要添乱啊!”
殷商眉头一皱,他毕竟是太子,古代嫡长子为尊,殷鸿敢这么和他说话,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还了得?
然,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指责殷鸿逾越和不敬,无数双眼睛都警惕的看着殷商,怕他惹是生非,恨不得将他赶出金銮殿。
人心向背啊!
殷商心中感叹,但仍昂着脖子,回击,“本宫身为太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劳七弟提醒!”
“......”殷鸿紧握双拳,面色铁青。
哼!嚣张什么?迟早你的太子之位是本殿下的!
届时,杀了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通报,“匈奴王子赫连祁,公主赫连天娇觐见——”
百官脸色不佳,陛下亲自设宴,匈奴的人竟然迟到了这么久,简直是岂有此理!
赫连祁携赫连天娇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大殿,目空一切。
“大商陛下,可以开始了!”赫连祁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一刻,百官的怒意已经到达了顶峰。
迟到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这根本是不把大商放在眼里!
商皇眸中波涛暗涌,怒不可遏,胸腔几欲炸裂。
匈奴竖子,何其嚣张!
殷商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嘲笑,这就是大商一次又一次退让、服软的后果!
这才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他眼睛微眯,就等着自己主导的一场大戏上演。
陆远道见形势不对,忙站了出来,“陛下,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到太和殿吧。”
商皇面色稍缓,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嗯。”
太和殿,美酒佳肴,丝竹悦耳。
赫连祁竟先商皇一步入了座!
若不是怕有损天威,商皇早就骂娘了!
殷商端着一壶酒走向赫连祁,“王子,你我同为储君,这杯酒,本太子敬你。”
他亲自给赫连祁倒酒。
百官大为诧异,太子还真是能屈能伸......呸!分明是毫无血性!
众人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商皇面色阴沉。
殷商却旁若无人,与之高谈阔论。
酒过三巡,赫连祁眼睛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已经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王子莫不是醉了?”殷商故意激将。
赫连祁冷哼,“放屁!本王子千杯不醉!喝!继续喝!”
他一把抢过了殷商手中的酒坛子,猛灌。
殷商唇角勾起,喝吧,一会儿,你就该丢人现眼了!
一阵天籁响起,一绝色美人扭动着腰肢翩然起舞,如瑶池仙子。
是顾贵妃!
她自恃美貌,舞姿绝伦,每逢大小宴会,都会亲自上阵,博商皇喜爱,博群臣赞美,从而达到碾压皇后的目的!
赫连祁一看到她,眼睛都直了。
这不是昨夜丞相命人送来的那张画像上的人吗?
丞相送来的画上定是涟公主!
如此倾国倾城,眉目含情,娇柔至极,比匈奴的女子更惹人怜爱。
赫连祁猛咽了口口水,当即就向着顾贵妃扑了上去!
“啊......”顾青云满脸惊慌,这人野蛮极了,竟然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抱自己......
还臭烘烘的!
她双眼含泪,不停的拍打着赫连祁,“放开我!放开我!”
赫连祁哈哈一笑,他就喜欢欲拒还迎,“大商皇帝,本王子就先抱着我的爱妃,退下了!”
他说罢,扛起顾青云就向外走去。
商皇勃然大怒!
当众就想带走自己的爱妃,当他是死的?!
他抓起酒杯,狠狠的向着赫连祁砸去!
砰!
那杯子直接嵌在了赫连祁的后脑袋上。
嘶......
满朝文武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有殷商这个谋划者,悠哉悠哉的喝着酒。
强烈的痛意让赫连祁稍微清醒,他一把拔下了插在后脑的杯子,血流如注!
“大商皇帝这是何意?”他的语气几乎质问,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直视商皇,“莫非是想开战?”
商皇眸子阴森。
“你抱着父皇的爱妃,不就是在挑衅吗?”殷商站了起身,轻蔑的瞥着赫连祁,“本太子看,想开战的是你!!!”
什么?
这是皇帝的妃子?
赫连祁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丞相命人送给他的画像是皇帝的妃子?莫非陆远道这个老东西在算计他?
他恶狠狠的瞪向陆远道,想要个交代。
陆远道被这目光盯得发慌,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连祁慌忙松开了手,大商固然软弱可欺,但他若做的太过分,很难不触底反弹,引起杀意。
“本王子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为什么抱着父皇的妃子?!”殷商冷冰冰的盯着他,质问,“是不是逼大商割地赔款,和亲之外,你还准备连父皇后宫的三千佳丽也纳入囊中!”
玩皇帝的女人,赫连祁当然想过,而且求之不得,但也不能说出来。
被如此一问,他明显迟疑了。
商皇气的头发倒竖,双眼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岂有此理!匈奴王子不敬大商,对朕的爱妃无礼,议和,就不必了!立刻送其兄妹二人出宫,不日遣回匈奴!”
赫连祁也慌了,此番战争,匈奴虽表面得胜,可损耗了大量的兵力和财力,已经无意再打下去。
匈奴单于派他前来,要求大商割地赔款才是最主要的!若是失败,回去他王子之位恐怕也不保了......
“陛下,本王子绝无此意啊!”他嘶吼着。
赫连天娇站了出来,“陛下,昨夜丞相命人送来了一张画像,与娘娘一模一样,我王兄定然是把娘娘当成了此番赐婚的涟公主,才这般荒唐,请陛下恕罪!”
刷!
无数道目光刺向了陆远道。
他心中咯噔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派人去送画像了?
“陛下,老臣从未做过此事!”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不想落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商皇的目光如利刃般剜着几人。
“父皇,儿臣相信丞相定然是被冤枉的,至于匈奴王子收到的画像,也许是有心之人故意挑拨两国是非,父皇可千万不要上当啊!”七皇子殷鸿道。
丞相一党连连应和,“望陛下明鉴!”
殷商却冷笑连连,“一群懦夫!畏惧打仗就如此没有血性!就算是场误会,他匈奴的王子敢在我国朝臣及父皇面前如此,也是毫无礼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见匈奴太子根本就没把我朝放在眼里,故而才如此猖獗!”
“父皇万万要慎重考虑!若真的同意割地赔款,外加和亲,只会越发的助长匈奴的气势和野心!”
他声音浩然,响彻于大殿上,险些要把屋顶都掀翻。
商皇又如何不知道匈奴狼子野心?只是朝臣一直力主议和,他也不得不......
可如今之事,却让他醍醐灌顶!
匈奴之人都是蛮人!
蛮人不会心存感激,只会得寸进尺!
一众朝臣也都看向了殷商,他不是从来不理朝政吗?怎么今日如此高谈阔论?
丞相心中也不禁狐疑,怎么联合种种,他感觉幕后有一把推手呢?
一来,阻止议和,二来,逼匈奴人说出他来,引起陛下对他的疑心,三来,还让他和匈奴互相猜忌......
妙啊!
此计甚妙!
一箭三雕!
可,一切到底是谁做的?
莫非是殷商?
他不禁瞥向了殷商,可对方只是个纨绔,怎么能可想出如此妙计呢?
一定是另有其人!
陆远道老而精明的眼睛无比阴兀,他一定要抓出挑拨离间之人!将其千刀万剐!
商皇短暂思量后,厉色道,“今日议和到此为止,至于朕是否答应匈奴的条件,也容后再议!”
“陛下......”陆远道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商皇已经拂袖离去。
议和暂停,那涟公主自然也不必嫁去匈奴了。
虽然对方是丞相的人,但毕竟是总裁老婆的好姐妹!殷商不介意用爱来感化她!
殷商唇角勾起,脑海中浮现出老婆美艳的面容,不禁一阵坏笑,总裁老婆,我来了,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