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淡淡的栀子花香隐藏在现场各种芬芳中,墨祁安是个对气味十分敏、感的人,这种令他食髓知味的气息,印象深刻得很。
金晚下意识往墨非身边靠了一小步,面前高大男人沉甸甸的气势罩面压下,令她一瞬紧张得呼吸不畅。
墨非父亲的声音传来,“墨非,还不叫人?”
墨非立马出声,“九叔。”
墨家老九,墨祁安,墨家年轻的掌权人。
传闻这个男人阴狠果决,手段刁钻。是墨家这个世纪以来唯一的经纬之才,所以年纪轻轻就力压墨家众人,坐上家主大位。
墨祁安给人的压迫感太过强烈,以至于此刻的大厅内,连空气都变得严肃。
墨祁安气息一冷,出声问:“她是?”
墨非忙道:“我在西江的朋友,我的学妹。”
言下之意,认识多年。
金晚动了动唇,快速抬眼,人都没看清,又连忙埋低了头,没打招呼。
墨非下意识把金晚往身后拉,他个子高瘦,能把金晚完全挡在身后。
墨非父亲当即出声,“祁安,老爷子和长辈们在里面,都等你呢。”
墨祁安移开目光,大步往里走。
墨非的叔叔一走,金晚呼吸瞬间顺畅了。
墨非把金晚拉开一旁,小声说:“我去打个招呼就走,你等我一下。”
“好。”金晚忙点头。
墨非一走,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金晚耳中。
“那是二爷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子?叫墨非是吧?”
“一个私生子也能出现在这样的家宴上?”
“听说二爷为了让那私生子认祖归宗,在老爷子那跪了半天。”
“一个私生子,还被寄以厚望,痴心妄想。”
金晚听得心酸,就算墨非是私生子,就不配得到尊重吗?
墨非与族里长辈打了招呼,就快步朝金晚走来,生怕她被人冒犯。
“我们可以走了。”
他展开好看的笑,眼里都是她。
“嗯。”金晚点点头。
墨非在众人注目下,拉着金晚快速离开。
金晚手被墨非牵着,大步跟在他身后。
她看着墨非的背影,心想,这么完美的人,也有令人心疼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但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所以,她那点不堪算什么?
…...
推理馆外,金晚捧着奶茶,踩着平衡车在空地上飞扬,笑容感染了整个季节,阳光暖暖的铺满人间。
砰!
金晚一转弯,来不及刹车,身子朝斜前方摔倒的瞬间,她整个人被大力拽进了一个强硬厚实的怀中。
可奶茶在这瞬间,洒了对方满身!奶茶从工整的高定西服上滴落,很有点狼狈。
金晚惊魂未定,被人扶稳后赶紧退后两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帮您把衣服洗了?”
她情急抬眼,对上一双冰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睛。熟悉的迫人气息迎面打来,她一怔楞,恐惧从心底里蔓延开。
这、这人好像是墨非的叔叔?
金晚下意识挪动脚,又后退了两步。
她小小声说:“对不起,您来找墨非学长吗?他今天没来店里。”
“找你。”墨祁安冷声道。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侵略性十足。
金晚更加错愕,不解的望向男人。
他找她有事?
墨祁安眸色阴沉的审视着金晚,那晚,她可是热情得很。
“华南陈总前不久收了个干女儿,是你。”
墨祁安语气已是肯定,他对陈炼那个层次的人本不关心。那一晚的破例,也是此生唯一一次。
原本已经过去不提的事,可又在家宴上见到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还跟他刚回洲际的侄子牵扯不清。
在他这里没讨到好,所以转向他还没出社会的侄子,铁了心要纠缠他墨家了?
墨祁安目光发冷,发狠,像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往金晚身上剜去。
看她这清纯无辜的样子,倒确实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金晚眉头一皱,漆黑溜圆的眼睛满是不解。
“不知道,不是!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总也不认识。”
然而,铁板钉钉的事实,墨祁安不会因为她的否认,就信了她。
他冷声警告:“不要再接近墨非,还有什么目的,一并找我。”
“什么?”金晚满目错愕。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她又懵又无辜的样子,看在墨祁安眼里,那就是另一种稚嫩的诱惑。
墨祁安不屑冷哼:陈炼倒是把男人的内心摸得透彻,哪个成年男人,拒绝得了这样娇俏可人的尤物?
眼前这个小女人,无疑是陈炼调训出来扩展人脉的利器,连他都差点着了道。
那晚的她,虽主动,但稚嫩青涩。
他以为她年幼经历不多,但现在想来,只怕稚嫩青涩就是她的必修课。
墨祁安再道:“我没兴趣看你无聊的把戏,言尽于此,自己考虑。“
墨祁安转身就走,伟岸身躯冷傲阴沉。
“那你的衣服......”
金晚咽下后半句,虽然墨祁安的话莫名其妙,但她大致明白墨祁安来这里的原因,不就是寻常可见的豪门手段?以为她接近墨非是有目的,来警告她呗。
呵!神经病。
金晚捧着奶茶,踩上平衡车飘回了店里。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对墨非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墨非叔叔警告她的事,很快抛去脑后。
但她忘记这事,有人可一门心思惦记着。
那边左特助看墨祁安阴沉脸回来,立马殷勤的拉开车门,紧跟着上车,边开车边试探的问:
“爷,金小姐承认了?”
墨祁安胸腔怒气攒动,大抵是气自己怎么跟那种见不得光的女人有过牵扯。
他应该彻底忘记那个插曲,不再想起才对。
可,他竟......
左特助当即宽慰道:“其实爷,金婉儿小姐以前不长现在这样,甚至都不叫这个名字。那张脸是清纯好看,但也是整容技术的功劳。而且......”
左特助快速打量了眼后座的墨祁安,才继续说:
“金婉儿小姐就是为了钱,才跟了华南陈总。那陈炼对外说是认的干女儿,实际上干的是什么勾当......”
左特助看墨祁安的面子,肉眼可见的黑了,当即闭嘴。
他猜测:爷这是......放不下金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