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是。”

司机不敢多耽搁，马上启动了车子。

叶离被殷北抱在怀里，高烧让叶离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殷北的体温很低，高烧的叶离本能的想要靠近让他觉得舒服的地方。

只是很忽然的，在某一瞬间叶离闻到了殷北身上那淡淡的香水，那是区别于殷北惯常味道的。

叶离睁开眼，看了一眼殷北，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

“你又在闹什么。”

殷北的声音很冷，冷到叶离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叶离缩了缩自己的身体，他看着自己身边的殷北，似乎是想不通身边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离的声音很小，近乎呢喃，但车内本就安静，这句话被坐在他身侧的殷北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殷北看着身边缩成一团的叶离。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很突然的，殷北忽然就很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在叶离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模样。

“以前的殷北会对叶离很好，不会去和别的人在一起。”

“可你又怎么知道以前的殷北没有背着你有过其他人呢。”

叶离猛的抬起头。

“他不会有的。”

高烧让叶离的头脑有些昏沉，但他却还是近乎本能的坚持着。

可能是叶离觉得，如果他再不坚持，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成了一场笑话。

“有的，他有很多的人，你不是那个唯一，以后也不是。”

叶离的脸色煞白，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逃避这一场单方面的折磨，可殷北说的那些话却无孔不入。

他像是一只被人关在了笼子里的小兽，周围的人对他肆意评头论足，肆意辱骂，他想逃，哪怕代价遍体鳞伤，最后却发现这只是徒劳。

“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叶离的眼圈红的厉害。

殷北扭过头，不再看叶离。

叶离第一次知道原来殷北那么狠心。

以前的叶离，明着暗着听到各种有关殷北的传闻，那时候他总是觉得好笑，心里想着传闻的不靠谱，但现在他知道了，好笑的是他。

-

叶离烧到了三十九度，差点烧成了傻子。

叶离是那种平时不生病，生起病来就会很严重的人。

出乎叶离预料，殷北把他送到医院之后没走。

其实他是不怎么想看到殷北的。

医院的消毒水味似乎唤醒了他的神智，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让他记起了半个小时前的自己是多么卑微。

太可怕了，叶离心想。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坐在病床前的殷北忽然开了口。

叶离没转头。

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肯定会想都不想的就答应殷北，没脸没皮的就去和他重新就好，谁让他爱殷北。

但在发生了刚才的那事儿之后，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了，毕竟他也是要脸的，他还是那么多人的偶像呢。

自己就坚持一下，不需要坚持太久，但也要让殷北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