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悦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把卫小宝抱起来放到怀里,就这么点动作,都累的她大喘气,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填饱肚子,不然她可能又要死一次了。
心念一动,一个热腾腾白胖胖的馒头出现在苏悦手心里,看见馒头苏悦松了口气,看来她的空间也跟她一起穿来了。
在这物质匮乏的八十年代,装满空间的食物会让她们娘俩的日子好过不少。这也让苏悦更有信心在这个时代里好好地生活下去了。
看见苏悦手心里的馒头,卫小宝瞪大了双眼,惊呼:“妈妈,是馒头,甜甜的馒头。”
苏悦笑了笑,“嘘,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吃了馒头,不然坏人会抢走的。”
卫小宝吓得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可一双大眼睛还是忍不住紧紧盯住馒头。他还从来没有吃过馒头呢,就见过他小叔拿着馒头在他面前炫耀。
他不会和别人说他有馒头吃,小叔会来抢他的馒头的。
苏悦把馒头撕下一半给卫小宝,让他自己拿着吃。现在她已经顾不得手干不干净了,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狼吞虎咽的吃下两个馒头,苏悦噎得直锤胸口,连忙从空间里又拿出两包牛奶,给卫小宝一包,几口喝完才觉得真正活过来了。
“妈妈,馒头好好吃,水水也好好喝哦!”卫小宝仰头望着苏悦道。
苏悦捏了捏他没二两肉的小脸,笑着说“那妈妈每天都给我们小宝吃,把我们小宝养得胖胖的好不好呀?”
“妈妈也吃。”卫小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妈妈和小宝一起吃。”苏悦笑了笑。
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苏悦才有心情观察自己住的屋子。这一看,苏悦抽了抽嘴角,因为这屋只能用破烂不堪,残垣断壁来形容了。
从屋里能看见蔚蓝的天空,可以想象等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景象了。
墙面已经发黄,露出里面混着麦秸秆的泥巴,墙体裂开了大大的缝隙,最大的裂缝已经用破布和野草堵住了,幸好现在还不是寒冬腊月,不然这屋子真不是人住的。
除了身下躺着的炕,身上盖的说是被子不如说是一团烂布的东西,还有一个缺条腿用石头堆着的破桌子,桌子上一个破了口平时用来烧水的陶罐。
门板已经烂掉几块,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这就是原主,哦,现在是她的全部家产了,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啊。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原本是个猎户的家,就建在山脚下。猎户没有孩子,房子也就没人继承。
猎户死了之后,这屋子村里也没收回去,原主被李桂花赶出来之后没地方去就住了进来。
苏悦掀开身上的被子,慢慢下了床,再把卫小宝抱起来穿上鞋子,扯着他的小手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阳光让苏悦眯了眯眼,抬目望去,没有恶心丑陋的变异丧尸,凶猛的变异动物,空气中也没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苏悦感动地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这么干净的空气她只在她的空间里闻到过。
在末世,因为全球气候的变化,空气中不仅含着人体无法吸收的有害物质,而且白天温度能达到七八十度以上,**防护服根本无法在地面上行走。
一朵野花,一丛小草在苏悦眼中都是那么的可爱。
“苏悦,你个小**,光吃不干的懒货,有娘生没娘养的货,白瞎老娘那么多粮食,这都几点了还不下地干活,还等老娘来请你。”一个肥胖的老女人冲上来指着苏悦的鼻子就骂。
苏悦懵了懵,才反应过来骂的居然是她。
开玩笑,苏悦是谁,自从她成为基地第一高手之后,已经没有人敢指着她鼻子骂了。
小宝吓得紧紧握住苏悦的手指,小脸蛋苍白的,这可把苏悦心疼坏了。
“呦,我当是谁呢,青天白日的在这满嘴喷粪,嘴巴不干净就上茅坑里洗洗嘴巴去。”苏悦拍掉恨不得戳到她鼻孔里的肥猪手。
感受到手背上**辣的疼,李桂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她那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
在她看来,苏悦就是个赔钱货,任打任骂,活该给她干活,每天一碗稀粥都是便宜苏悦了。
可现在,苏悦不仅骂她还敢打她,这可戳到李桂花的肺管子了。嫁到卫家十几年,卫大山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可她也不想想,她打骂原主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过。
“反了天了,敢打婆母,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蹄子。”李桂花恶狠狠地扑上来,扬起肥厚的巴掌就往苏悦脸上扇去。
这一巴掌要是落到脸上,那不得肿成猪头啊。
苏悦没有当猪头的喜好,猪头还是李桂花比较适合。她往旁边侧了侧身,同时伸出脚。
“砰”
只见李桂花低低地飞了出去,可能是因为胖吧,飞不高,接着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被溅起的灰尘飞得老高,地面仿佛都颤了颤。
多脏啊,她和小宝可没有多余的衣服了,连忙又往旁边躲了躲。
苏悦都替她疼的慌。脸着地啊,几天都出不了门了吧。
苏悦同情地叹了口气,啧,就这点本事,还不够她一只手吊打的,何况她根本没出手。
衣摆被拉了拉,苏悦低头就对上了卫小宝充满崇拜的小眼神,“妈妈好厉害喔,她好笨笨。”
被摔得鼻青脸肿的李桂花刚回神就听见卫小宝的话,差点没气的一口气撅过去。
肿着一张猪头脸慢慢爬起来,张嘴就骂:“小野种,和你妈一样都是**,早晚把你卖了,额…”
骂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被卡住脖子的老母鸡。
苏悦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脸上挂着笑意,仔细看,笑意却不达眼底,“谁是野种?谁是**?嗯?”
“咯、咯、咯。”李桂花挣扎着,使劲拍打苏悦的手,想摆脱苏悦的衔制。可苏悦的手有力的像是一把钳子牢牢地夹住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