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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护士告诉我,正好被路过的司机救了。
“你啊,算是命大,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我们给你手术的时候发现你宫内情况不好,虽然已经做了清宫处理,但是以后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我原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了。
在医院住院的第三天,季宁峥终于想起了我。
我正好检查好回来。
他就站在我的病床前,回身看到我后第一句便是质问,“治个过敏都能住院吗?”
“住院了也不知道要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你把我当你的提款机吗?”
这两天,我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处理住院事项,已经够累了。
我朝着床边走去,没有多少在意的,“我知道你也忙。”
这一句,让他态度有所变缓。
他抬手指了指桌上,“挽挽特意让我给你带的礼物。”
“她知道前两天的事太突然,让我带来给你赔罪的。”
他要拿给我,我也正好伸手拿桌上的水杯,两相一碰撞,桌上的袋子竟然被打落在床上。
里面的瓶瓶罐罐洒了一床。
季宁峥一下子提高声音,冲我发脾气,“辛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跟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干什么?”
“你以为你还是刚毕业的小姑娘吗?一天天就知道拈风吃醋,能不能不要老是怀疑这怀疑那,能不能稍微干点正事?”
我低头看了眼那些已经洒出来了的化妆品。
这套高奢化妆品的购买小票我一周前就在季宁峥的衣服口袋里看到过。
上面清清楚楚标明了赠品的名称。
而散在床上的那些正好都是那些赠品。
**在床头闭上眼,“我既然整天不干正事,当然也用不着那么贵的化妆品。”
季宁峥过来用力将我拉坐起来,“你什么态度?有点素养行不行?”
这些年,季宁峥一直嫌我文化程度低,家境贫寒,在生意场上帮不上他什么忙,遇到应酬也嫌带我出去上不了台面。
他早早就忘了,当初他家没钱供他念书,是我一天打好几份工给他挣学费供他继续上学。
寒冬天气,我被冻得双手满是冻疮都没跟他喊过一句疼。
如今,他却一再拿我学历低的事当面**我。
从前,我都会用那些过去为他付出的事来跟他理论,现在,我不想再提了。
我掀了被子不得不重新起来,“我就是没素质,行了吧。”
季宁峥不耐烦拉住我,“你又打算搞什么花样?”
我:“被子脏了,需要换掉而已。”
季宁峥瞥了眼床上,咽了咽口水,这才松开了我。
护士站正好不是很忙。
有小护士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话。
“行啊,你以后要是离婚也找他,赵律师打离婚官司最擅长,保准也让你老公占不到一点便宜净身出户!”
“得了吧,我还想盼着我老公好呢,乌鸦嘴。”
“......”
我过去跟她们说让帮忙换一下床单。
转身时想了想还是又回了身。
“那个,刚才你们说的打离婚官司很厉害的律师,能不能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