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碗重重地放在饭桌子上。
冷冷的道:“反正我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你们摆布了,以后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咱们分家,不分家我就写信给秦漠宇,我要问问他,是让我随军还是分家或者离婚。”
看陈大花气得浑身发抖她也不怕,直言不讳的又说:“您也别给我倚老卖老,我嫁你家三年,第一个年头就给你儿子生了个女儿,守了三年活寡,好好照顾着你跟公公还有小叔子小姑子,外头的人再怎么说道,也说道不到我身上,顶了天,就是你们不慈,我做儿媳的不孝。”
她微微眯眼冷笑:“可你儿子秦漠宇就不一样了,他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一走就是三年,我给你们秦家伺候了三年,说破天去,我也是占理的一方。这家,你不分,我也要去妇女主任那里找公道分了。”
下完最后通牒,苏冉冉只觉神清气爽,心里的那股郁气仿佛瞬间烟消云散。
陈大花却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她就说了一句,苏冉冉却顶了她这么多句。
一时气急,想到老头子和老二都去了镇上看工作,一时半会回不来给她撑腰。
忙愤愤然的指着苏冉冉的鼻子就放狠话:“好啊你,苏冉冉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叫老头子和老二回来,我看他们怎么收拾你,还分家,我看你分个鬼。”
苏冉冉一点也不怕她说的威胁。
她就是要分家。
不分她就真去妇女主任那里去告状。
随便胡说八道,胡编乱造,她也要把陈大花一家常年奴役的原身干活的事说了。
这年头,劳动最光荣没错,但也要看在哪里发扬光大这劳动。
如果是日常奴役干活过多,那就够得上是资本主义享受。
甭跟她提什么,还有女儿他爹呢,不看曾面看佛面。
我呸,自己都过不好了她还管他秦漠宇去死。
妹仔应该是被吓到了,这会儿还目瞪口呆的嘴巴微张,合都合不拢。
妹仔见她妈看过来忙又垂头拿起勺子,小小的孩子仿佛已经会看人脸色。
苏冉冉怕她吓出个好歹,赶紧上前伸手温柔的捏捏她的耳垂:“别怕,别怕,妈妈刚才是跟你奶奶开玩笑呢。”
妹仔抬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茫然无措:“妈妈,奶奶骂你。”
她不喜欢奶奶。
苏冉冉:……
果然别看才两岁多不到三岁,这孩子都懂谁好谁不好了。
明明她也凶那老太婆,可这孩子就是觉得她是被欺负的一方。
可见平日里陈大花也没少骂原身母女两。
叹了一口气,苏冉冉对视孩子眼眸,给她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哄道:“乖,妹仔快吃。吃完妈带你出去玩。”
一听去玩,还是孩子的妹仔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没问她妈要带她去哪玩。
妹仔抽泣了一下,把鼻涕泡一吸,听话的低头嗦了一口碗里简易版的刀削面。
沈月:……
这孩子有点埋汰。
接受无能的她拿过水勺打了一勺子水淋湿毛巾给孩子擦了个干干净净。
妹仔面没吃两口,被擦脸也不哭。
反而偷偷留着余光看向她妈。
小小的人心里想: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妈妈怪怪的呢?
今天不但对她好,还比以前好太多了。
苏冉冉看她乖乖巧巧的样子也心生怜爱。
“吃吧,你乖,晚点妈带你回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