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京都最顶端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黑暗里充斥着嗳昧灼人的热浪,女人纤细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里,皙白的肤色和黑色床单形成惑人眼球的鲜明对比。
男人近乎痴迷地与女人耳鬓厮磨,她微微泛红的鼻尖,还留着齿印的柔/软唇瓣......
不知过了多久,热潮散去,理智回笼。
黑暗之中,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凝满怒意。
该死,那帮人竟敢给他下药,还塞个陌生的女人过来!
这笔帐他一定会算清楚!
本就是一夜/情缘,本着补偿的心态,他在床头柜留下一叠钞票,连灯也没开便走了。
十分钟后,宫晴被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吵醒,刺眼的灯光伴随着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啪!!”
“不知廉耻,你就一分钟都离不开男人吗?!我宫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宫晴被打得两眼发昏,嘴角流出鲜血。
她看见父亲宫国清怒不可遏地站在床边,眼神像要活吃了她。
昨晚,她的继妹宫雅在酒吧醉酒,自己去接她,莫名其妙喝了宫雅朋友一杯酒,然后......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宫晴一瞬间心都凉了,她是被下套了!
“国清,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继母何凤兰满目担忧地来到宫国清身旁,沉叹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记得当年晴晴她母亲也是爱玩,也难怪她......”
“唉!以后我们好好教育就是了。”
何凤兰的话让宫晴一下子怒了!
她一个舞女出身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有什么资格评判她妈妈?
当年她勾搭别人老公,靠着闺蜜的身份三番四次给妈妈下套,反倒把妈妈陷害成了出轨。
导致妈妈名誉扫地婚姻破裂,最后郁郁而终。
她们母女被贴上下贱的标签,宫国清提起妈妈都只用蔑称来指代,十三年来,他连妈妈的墓碑都没摸过!
这样一对贱女渣男,哪来的脸骂她宫晴?
宫晴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说得对!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的意思是,宫雅日后也会不知廉耻到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你......!”
何凤兰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宫晴会一下子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一时间,她被气得面色铁青。
碍于宫国清还在身旁,她只能强忍怒意装模作样地哽咽道:“晴晴,雅儿她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我说错了吗?有人一模一样的招数耍两遍,不会以为我这么好骗吧?”
宫晴目光变冷,死死盯着何凤兰:“昨晚我去酒吧接宫雅,怎么就那么巧被她朋友灌了酒,又那么巧被带去酒店?”
“第二天你又带着家人来‘捉奸’,巧得一分不落啊,不知道我妹妹现在怎么想?”
“啪!!”
话才出口,宫国清的巴掌又一次狠狠地落了下来。
“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攀扯你妹妹!?”
宫雅半边脸被打得肿起来,她目光阴鸷,她冷冷讽刺宫国清:“十三年前,我妈妈被陷害,你冲进房里不论青红皂白地打骂她。”
“如今我被人欺负,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是不是只会打女人?”
宫国清恨得眼睛都红了,浑/圆的啤酒肚一鼓一鼓的,抡起胳膊又要抽宫晴。
何凤兰冲上来假意劝慰,没想到被宫国清一巴掌抡在头上。
假睫毛都歪了,何凤兰一下子懵了。
“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这个小贱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宫国清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在宫晴面前。
“公司驻南非分公司需要一名助理,今天晚上你就过去,拿着两万到那里自生自灭去!”
话落,他带着何凤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宫晴清楚地知道南非生活条件有多么艰苦,那里连年战争,贫苦不堪。
宫国清根本不是想要跟她彻底划清界限,而是恨不得让她有去无回,从此眼不见为净才对吧!
事态已经如此,宫晴边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道尖刻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姐姐这是要去哪啊,我送你一程?”
宫雅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说你傻你还真傻,跟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不长脑子!你和你那个妈,谁也斗不过我们母女——”
宫晴当即抄起台灯,便向她狠狠砸去。
台灯砸到墙上,四散飞溅的水晶装饰把宫雅吓得花容失色。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门口涌进来四名大汉,二话不说,就要把宫晴绑起来。
宫晴拼命挣扎,奈何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不是四个男人的对手,银行卡和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全被搜走了。
她怒瞪着宫雅:“你已经算计过我了,现在还想做什么?!”
宫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光这样怎么够呢,当然是送你上西天!”
说着,她对四个大汉吩咐道:“听说南山最近总有野狼出没,把她捆起来扔进山里去!那张银行卡就是你们的路费!”
“是!”
宫晴很快便被带上了一辆车,一路颠簸,最终在南山停下。
她双手双脚被捆,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被丢下了山崖。
要撞上岩石的刹那,胸前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卡在了树杈中间,给了她一个缓冲,得以滚落到平地上。
宫晴疼得意识模糊,身旁只有一枚从口袋里掉出来的翡翠戒指。
她发誓,她若是没死,姓宫的这家人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一定会一笔笔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