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法?”南瑾曦眉眼一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让靖安侯进来。”南慕寰有些不耐烦,若不是淑贵妃一直闹腾,他都不想参合这事。
“臣拜见太后,皇上,九公主,安平公主,驸马。”靖安侯墨天成拱手行礼。
“起来吧。”太后淡淡出声,“今日一事,哀家必定会给侯爷一个公道。”
南瑾曦心底冷笑,公道?
给谁公道?谁又做到了公道?
“臣谢过太后皇上,如今我儿命在旦夕,幸得皇上厚爱,让御医及时诊治,这才挽救下一条命。”
南慕寰大手一抬,“瑾曦,今日之事,你该作何解释!”
南瑾曦笑问,“墨瑾晟私自带人闯入本宫府邸在先,对我出言不逊在后,杖责他有何不可?”
“侯爷熟读我朝律法,不如你告诉本宫,这应该作何惩罚?”
墨天成面色微变,想到自己夫人说的话,心底硬是憋着一股气,哼了声,“瑾晟听闻驸马身子不适,故而前来探望,怎就到了公主口中就成了擅闯?”
“若没公主的允许,瑾晟又怎可如此顺利的进入内院?”
南瑾曦心底冷笑,难怪这墨瑾晟能有如此行为举止,完全就是言传身教,如出一辙。
墨天成明里暗里都暗指墨瑾晟能顺利出入府邸,就是因为她,而她也不能明着去说。
“此事本宫姑且可以看在驸马的面子上,不计较他擅闯府邸的罪,但对本宫不敬,便是对皇室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对太后不敬。”
南瑾曦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几分,眸光犀利,“敢问侯爷,如此大逆不道,这一百杖可重?”
墨天成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看向不发一语站在南瑾曦身旁的墨子煜,“驸马,此事你有何看法?”
南瑾曦分明是想将事情往大了弄去,且不说这事是墨瑾晟不对,就算不是,对皇室不敬,那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此事事关皇室颜面,事关公主颜面,瑾晟确实做的不该。”
墨子煜说一会,就要喘上一会,那病态十足的虚弱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
他手放在唇边抵住,似是想要阻挡咳嗽。
“侯爷,不知道这说法你可接受?”
南瑾曦一点都不意外墨子煜会这样说,当初原身和墨瑾晟说的那些,墨子煜可都是知道的。
他没有落井下石恐怕是因为眼下的处境,有所顾忌。
“瑾曦,此事朕看,墨二公子也并非有意,想必你也是将其恼怒至极,才会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事,就这样算了。”
南慕寰说完,看向靖安侯,“墨卿以为呢?”
“臣谢主隆恩。”墨天成咬碎了牙,纵使心底不甘,今日一见,南瑾曦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本还看热闹的安平一听,皱着眉一脸的不爽,她还以为会让南瑾曦下不来台,这下不但没有,连惩罚都没有。
太后还想说什么,奈何皇上已经开口,只能不了了之。
一行人离开后,南瑾曦和墨子煜准备打道回府,就见墨天成上前,“九公主,臣有话想要和驸马单独谈谈。”
南瑾曦摆手,“本宫去马车上等你。”
墨子煜墨色淡漠疏离,见南瑾曦走远,这才虚弱的拱手道,“父亲。”
“子煜,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之事,在太后寝宫不已是说清楚,父亲还想问什么?”墨子煜说着,便是一阵咳嗽。
墨天成看着他那病秧子的身子,脸色有些不耐,摆手道,“瑾晟好歹是你的弟弟,你就这般看着?”
墨子煜眸微动,呵了一声,“父亲这话应该问问他们才是。”
“你还在怪我?”
“子煜不敢,父亲若是没事,子煜先行告退。”
墨子煜不给他多说的机会,拱手便离开。
怪墨天成吗?
肯定怪的,不管是他的娘亲,还是他如今这模样,都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些年他苟且的活着,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墨天成怒不可抑,看着走远的人,忍着怒意道,“后日便是回门之日,别忘了带公主回门。”
回到马车上,南瑾曦见墨子煜微沉的脸,眉眼轻佻了下,“怎么,那老头欺负你了?”
墨子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坐在一旁闭上眸假寐。
这是当她是空气?
南瑾曦没有追问,墨天成找墨子煜无非就是为了今日的事情,或者是三日后的回门。
只是这回门一事,犯不着他如此重视,更有可能是试探墨子煜对于今日事情的态度。
看来这墨天成和墨子煜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还有他体内的毒,是母胎所带,这和墨天成是否有关联?
两日后,一大早,南瑾曦便起来梳妆打扮,经过两日的休息,已经适应了这身份。
墨子煜从外面进来,看着盛装打扮的她,眸色微动。
“你来的正好,收拾下,今日要去靖安侯府。”虽说墨子煜是她的驸马,但按照东郡的礼仪,她也得去拜见公婆。
墨子煜收回视线,没有半个字。
南瑾曦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视线看的有些不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马车上,南瑾曦无聊闷得慌,便问,“墨子煜,你这毒是从你娘的身上遗留的,那你娘可有留下什么?”
墨子煜眸倏地一紧,冷冷的凝视着她,冰冷的开口,“南瑾曦,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这是关心你的毒,玩哪门子的花样了?”南瑾曦很是无语,这人要不要如此的防备。
“关心?”墨子煜眸光沉沉的看着她,仿佛能将她的内心给洞穿了一样。
“我看你是想借此机会去关心墨瑾晟才是!”
两日前就开始准备礼物,一大早盛装打扮,除了墨瑾晟,还有谁能让她这般费心。
“关心他?我又没病!”南瑾曦无语。
她还想着这次好好的表现变现,让墨子煜能对她有所改观,如今看来,不但没有,这男人对她的误解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