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by波波赞 沈如月萧景琰小说阅读

2023-11-30 16:45:54 主角:沈如月萧景琰 作者:波波赞
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 已完结

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

作者:波波赞 主角:沈如月萧景琰

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by波波赞 沈如月萧景琰小说阅读

《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小说介绍

独家完整版小说《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由波波赞所编写的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沈如月萧景琰,书中主要讲述了:成亲三年,我得来的只有家破人亡和他在我死当天和白月光成婚的消息。再次重生,我醒悟了。这男人谁爱要谁要!我要活出自己!...

《家破人亡后,我重生了》小说试读

第一章死后重生

七夕,上京乞巧节。

我,沈如月,22岁,死于夫君下令的五马分尸。

死后,我重生了。

01

王府。

最冷清的葳蕤院,透着浓浓药味。

我骨瘦如柴,倚在榻上,看着以前自己给夫君萧景琰传的书信。

“景琰,今天大夫给我做扎针,好痛啊。”

“景琰,我的肺痨治不好了,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景琰…”

“我愿意合离......你放过我沈家......”

我手上全是针灸的青紫,面色苍白青黑,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腐烂,时不时咳血。

一动也动不了,这些书信还得丫鬟冬青帮忙举着才能看。

书信一字一句的看完。

我让冬青丢入了房里的炭盆。

火舌很快将纸张吞没。

那字字泣血的书信,消失殆尽,灰都不剩下。

一如,我对萧景琰的感情。

“今日......是头七了......”我眼神迷蒙的看向窗外,咳嗽着道:“冬青,我要给父亲母亲祭拜,你拿些纸钱来。”

冬青脸色骤变:“王妃,老爷......沈家是通敌叛国罪,若是王爷知道......”

“我说去拿,你不听吗?”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话,声音嘶哑,一个字就咳一口血。

冬青泪如雨下,还是出去准备了。

我了无生气的躺在卧榻上。

我是沈家独女,从小娇宠长大。

很娇气,很怕疼。

可得了肺痨之后,我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喝那么多苦药,那时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萧景琰的爱和恨。

可当这满腔情意消失殆尽之后,我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我此刻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我意识恍惚,我苦涩的想。

在我费尽心思嫁给萧景琰的这数年里,我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我都得到了什么?

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我而去,生养自己的沈家被污蔑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我众叛亲离,病骨支离。

也许我死了,最高兴的是萧景琰,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被我占着王妃的名头。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心尖的白月光娶回家了。

今日是七夕。

各色男女相会,上京还放了烟花庆贺。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

光彩透过窗户照射在我枯瘦的容颜上,苍老的可怕,唯有一双眼睛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冬青拿进来纸钱,我挣扎着起身。

要亲手烧。

刚刚要拿纸钱。

破败的院门轰的被冲开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进来,将我拉起来,拷上一副枷锁。

“圣上有旨,沈家嫡女沈如月,已被瑞王萧景琰休弃,当与沈家同罪,五马分尸,弃尸乱葬岗,永世不得超生!”

我死了。

死在夫君和别人成亲的当天。

......

死后,我重生了。

风絮楼二楼。

我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里。

那是负心汉心上人的所在位置。

我坐在沿街的贵客位置,已经坐了整整两个时辰。

风絮楼顾客如云,这个位置一个时辰都要一两银。

我却根本不在意。

我看着二楼泡茶的露台。

上面跪坐一位茶师,忙碌的泡茶点茶。

那是一个十七八模样的姑娘,一身水蓝布衣,头上只有极为素净的银簪,朴素至极,偏偏眉目清朗,皮肤极白。

像是上好的兰草,除开舒服的气质,一双笑眼,也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和。

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茶师走过来,笑容温柔客气:“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我顿时有些狼狈的躲开视线。

我失态了。

竟然一时看着这姑娘入了神。

要不是我也是女子,恐怕会被当作登徒子,给打出去。

“是有点事儿,我见你点的山水丹青极好,给我也来一盏。”

我收敛好神情,语气淡淡道,同样客气。

很快,那姑娘就送来一盏点茶,山水栩栩如生。

上了茶,姑娘迟疑了一下,没有立马就走,而是劝告道:“夫人,小人原不该多话的,但小人见您在这里坐了许久,茶水也喝过好几盏......虽然是提神,可是过量伤身,不如下回再来吧。”

我一愣。

深深的看向这姑娘。

这人,果然和上辈子传言的一样善良,声音也好听的紧,像是冬日泉水略过浮冰,清脆动人。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点茶,点点头,起身:“也好,劳烦你结账。”

茶师姑娘欣慰我如此听劝,取来账单:“承惠,十银。”

我掏出荷包给了银子,也不要找钱,径直下楼了。

“王妃,您可还要逛逛。”

楼下早就等候许久的丫鬟冬青,立刻上来

“回王府吧。”

我笑了笑,上了马车。

车里。

我依靠软垫,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不住回想,那茶师若初生花-苞似得青春脸庞。

就是她吗?

那个一年后让萧景琰不惜与家中决裂,付出巨大代价与我为敌的女子。

我自嘲一笑。

我自己都没想到,重生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找到那女子如今谋生活的茶社。

暗中偷窥一样观察她。

我只是太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夺走了自己痴痴爱了十年,求而不得的男人。

而上一世,我与她连面都没有见过。

费了无数心力去查。

也仅仅查到过一个名字,几张画像。

萧景琰保护她如保护稀世珍宝,避我如蛇蝎猛兽。

我一介天之娇女,一败涂地。

对手却根本不曾露过面。

温柔,善良,大方,气质上佳......这些美好的词语放在那女子身上都很合适。

她于萧景琰唯一的不合适,就是身家背景。

一介平民,如何能高攀王府主人。

可在萧景琰心意面前,这天堑鸿沟,不过抬脚就能跨过。

正在思量。

冬青忽然道:“王妃,今日可是您和殿下的成婚日子,可要庆祝?”

我睁眼。

看到冬青疑惑和不安的眼神。

一阵恍惚。

算算今日,已经是跟萧景琰成婚三年了。

重生之前,每到这一日,我都会重新装扮王府,亲手下厨做一桌好菜,再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上。

我额头突然跳跳的疼,十分腻味。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不用提醒。”

冬青是我的陪嫁丫鬟,一向最知道我心意,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不该说。

大约也是察觉到我目前的反常,才壮着胆子提了一嘴。

可她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付出,独自为了这个日子庆贺。

可是为什么一直是自己付出呢?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痴恋那个男人呢?

甚至为了萧景琰这个冷血无情之人,害的沈家家破人亡,我也得到一个五马分尸,被野狗啃噬的下场。

沉思中。

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

我再次陷入回忆。

当年我痴恋萧景琰,暗中偶遇,亲近王府,让老王爷千挑万选,挑中了我作儿媳,我能成为心上人的妻子,欣喜不已。

沈家投桃报李,母亲给我买下了当时前朝废弃,寸土寸金的前皇子庄园,作为嫁妆,父亲在朝堂活动,奠定了萧景琰的世子之位。

我和萧景琰成婚之后,一直住在这庄园。

这庄园,占地极大,在上京里奢华大气,让萧景琰比一般的皇家人更尊贵。

可萧景琰,却把这些都视作累赘。

我摇了摇头,不在回想。

下了马车,我有些意外。

萧景琰的车也停在门口。

他竟然不在军营,而是回来了。

我走进王府,回了房间,心情很复杂。

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后见到害**罪魁祸首,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我应该恨萧景琰。

他为了一个女人,将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逼到五马分尸。

对曾经无比厚待他的岳父下了死手,将自己母家,皇商一脉,铲除殆尽。

可我觉得好累。

现在对这个男人,再起波澜。

都是十分累人的事情。

上一世萧景琰最初给过自己机会,提出和离。

他会补偿沈家,保证沈家一世荣华。

还有足够自己挥霍一生的钱财。

但是我当时不愿意,只恨那女子。

恨自己从年少初见倾慕萧景琰,用了十年时间都没有得到他一丝的爱意,而另一个女人竟然只用了一年,就让他神魂颠倒,与所有人为敌!

我不甘心,去争去斗,联合沈家施压,想让萧景琰回心转意。

一步错,步步错。

直到和萧景琰关系越来越差,以至于生死仇敌。

如今一切还没发生,何必去闹到那个地步。

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复。

“站这里作甚。”

萧景琰在身后开口,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男人正好解开身上的衣甲,露出一截脖子,青筋昂扬。

和成亲那日一样的惑人眼球。

但那时,萧景琰就明白告诉自己,成亲不过是为了孝道,听从老王爷的命令。

和自己没有半分情感。

那时自己还不信,后来撞的头破血流。

“无事,只是想事,有些出神。”

我不动声色的回答。

冬青拿来了王府里穿的绣鞋。

月白色的料子,没有一丝花纹,舒服,但寡淡。

我蓦地想起了那茶师。

就算穿着风絮楼统一让茶师穿的水蓝衣裙,水蓝布鞋,可我的裙摆和鞋子都绣了几朵鹅黄的小花,生动鲜活,别人都没有。

显然是女子自己绣上去的。

这份心思,让她与我相比,就越加显得我乏善可陈,沉闷的可怕。

我看着月白的寝衣和鞋子,突然就厌恶极了。

扔开寝衣,我只穿着小衣,就赤脚走进房间里去。

萧景琰十分意外,跟着我进去,眉头蹙着,眼里惊异:“你**鞋?”

“不想穿就**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么守规矩的人,谁让你这般想开了。”

萧景琰十分奇怪,冷峻的脸庞还罕见的笑了起来,用极为轻快的语气谈笑了一句。

当然是你未来的朱砂痣,明月光。

我心里腹诽,看向自己的双脚。

和一年后不一样,此时我的脚还算好看。

根本不像是之后骨瘦如柴,脚也干枯的如同树枝。

真好。

可还是清瘦了些,想来是比不上那茶师年轻莹润的皮肤。

“萧景琰”

“嗯?”

我看向他询问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