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会不喜欢我》小说介绍
在本命神的笔下,《郎君怎会不喜欢我》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角杨一述付迁柠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前世,我的夫君杨一述,身为皇子却因为我们家惨遭摄政王毒手被打残。为了保护杨一述,在一次刺杀中我冲上去替他挡了那一剑,剑指心口,我没能活下来,遗憾离去。重生后,我学会未雨绸缪,尽我所能早早替他谋划好前路,而正准备告诉他时,却听见他对户部尚书女儿说「我不过是戏弄她罢了,我一直心悦于你。」。
《郎君怎会不喜欢我》小说试读
顾槐居然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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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许鹤飞鸽来信说,我安排进朝廷的兵部两位侍郎都被摄政王以消极怠工的名义而降职。
他的奏折陈列的官员名字几乎全是那些我安排的,顾槐到底想干什么?
我本想着我们和平相处,各处一隅互不干涉,要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到时候我还干个屁啊。
找到许鹤,我问他那个私矿他有眉目了没有。
「有了,在问州城西,但具**置还不知道。」
「好,你透露一些信息给顾槐,作为交换,你让他收手。」
回去的路上我撞见了春香鬼鬼祟祟地出府,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她走了很久,一直到一个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我躬身藏在墙头下,里头站了一个穿灰衣衣裳的男人。
他转过头来时我听见了春香叫了声「生哥。」
胡生,杨一述的小侍。
原来他让春香拿我的贴身衣物交给他,然后自己转交给杨一述,以此毁掉我的声誉。
交换以后,春香突然从后面抱住胡生,倾诉心声,问他什么时候能娶她回家。
原来是狗男女。
所以前世我突然落水,是她干的,我自己会凫水,可我刚掉下去不久杨一述就跳下来救我,岸边占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说他怎么就那么及时,原来问题在这儿。
院子里,胡生和春香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半推半就地往屋里走。
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撤下来靠墙站立,随意地嚼着嘴里刚顺来的不知道谁家的杏子,舌头翻滚着它的核,脑袋里思索该给春香什么惊喜。
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要让她生不如死才好。
「付姑娘兴趣果真别致。」突然而来的声音传来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抬眼望过去,巷子的另一头顾槐正在巷子的另一头,悠闲地往这边走,身后跟着他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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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上次一别已经见识到付姑娘的别致的兴趣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令我刮目相看。」
「摄政王不忙着皇上的寿宴,来这里干什么?」我没什么情绪地回他。
那狗皇帝的生辰要到了,前世我跟着父亲去过,寿宴满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装的那是金碧辉煌,连邻国来了都赞叹虞国果然国力强盛,殊不知内里早已被蛀虫啃的不成样子。
「自然是办事,虢国的使臣前些日子到了,礼部大臣还没来接见,三皇子的近侍倒是先找来了。」
我诧异地看向他,「勾结外臣?」
杨一述倒是大胆,为了个皇位居然勾结外朝,果真是找死。
顾槐摊手,「显而易见。」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杨一述可是我的未婚夫。」
「这不是上次看了场戏,特地补偿嘛。」
「你也知道你们的赐婚是圣旨,令尊为了取消你们的婚约都上书皇上要北伐了。」
「北伐?」
难怪付位那天沉重地来找我说要和父亲离开一段时间,原来是要北伐,以此换取接触婚约的机会。
可是北边边境一直是虞国大患,阿爹去年年末才从北边边境回来,双方签订休战,可谁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境。
想要彻底压制他们,何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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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出来后诈一见到我便慌了神,慌忙跪下求饶。
屋子里的胡生听见了正想逃跑,被顾槐一记飞刀击中腿部跌下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盒子,「姑娘家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拿着做什么。」
他把东西拿给我,打晕胡生丢给暗卫,「带回去审问。」
「我送你回去。」他转头跟我说,让一旁的近侍把春香砍晕带走。
我拒绝了他,却听见他说,「你来月事了。」
声音平静辩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可是我的脸腾地一下突然热气乱窜。
果然每次遇见这个活阎王就没有什么好事。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
等了片刻,他牵了一辆马车过来,「上去吧,我送你。」
我本以为他找了个车夫,结果他自己走到前头驾起车。
马蹄哒哒哒的踩在石板上,我拿着他刚刚给我的披风,想着这是我认识的顾槐吗。
撩开些许前面的车帘,前面驾车的人一头柔顺的墨发,拿着一根鞭子闲散地坐在横木上,夕阳在他分明的脸上更添了柔和,街道熙熙攘攘都是赶着回家的人,马车慢慢地向着将军府行驶。
「多谢摄政王。」我下了车,谢过顾槐后刚巧撞见付位从外面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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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跟摄政王搅和一块儿了。」付位皱眉问我,片刻他似恍然大悟般,「你想和他好上让杨一述知难而退?」
我无语地看向他,「你别光说我,阿爹都催了你多少次了,你媳妇人呢?」
他一噎,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快了。
这人一看就是有情况但是还没成,我一脸好奇,「谁家姑娘啊?」
这人前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艳遇桃花,看来看来还是我了解得太少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别管那么多。
我将带回来的春香丢进养蛇的地窖,让她喂养那些剧毒的小活物,派人看守着,死掉了一只那就切断她一根手指,手指不够脚趾来凑。
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惨烈的尖叫声,我无声地弯唇笑了笑,希望她在里面一切愉快。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阿爹:「阿爹你要和哥哥去北伐?为什么?」
「这……想去就去了,陛下也同意了,只是圣旨还没有下来。」阿爹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搜刮着借口给我解释。
付位埋头吃饭的脑袋也一下子抬起来:「这不是看越国也来越猖狂,所以给他们一点点教训罢了。」
「你们想用军功让陛下撤回我和杨一述的婚约?」
付位突然跳脚,大声说:「谁跟你说的,你……你别乱猜。」
「别去了,杨一述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
我将杨一述和外臣勾结一事从头到尾告诉了他们,反正顾槐已经动手,我相信这件事不久就会被捅到明面上来。
13
我告诉他们我要去一趟问州,阿娘和阿爹不放心我的安全,执意要让付位跟着我。
问州是距离距离上京最远的地方,春末从家出发,到的时候已经入夏。
一路上都是人,让我们不要去问州,说问州现在诡异得很,接连有人因病去世。
我突然想起来前世听茶楼里的人提过一嘴,叫曲沫症,据说死的人全身口吐白沫全身僵直,听说大夫都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症状,只说是中了什么毒,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城西那片区域最严重。
我默然的想着,这么巧,杨一述的盐矿也在城西。
店家说这两天人员不够,有些伙计也得了病回家了,我们要自己出去找吃食。
大街上,两边的店铺也是或空荡荡或关门。
后面有一大约六七岁的小孩跟着我们,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腰间挂的钱袋,我将袋子甩着转圈,假装掉了。
付位拍开我的手,「你就不能好好拿着吗?」
后面的小孩急忙冲过来捡走,转头就钻进一旁的巷子。
我正想跟过去,付位皱眉,「你那袋子里就那几个铜板,追上去干吗?」
我:「跟着就是了。」
那小孩特别机灵,专挑人少的地儿跑,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袋子,不时还侧过头来看我们有没有跟上。
不过到底还是小孩,我已经放慢了脚步,他仍旧气吁吁,满头是汗。
我嘱咐付位跟着他,小孩带着我们来到竹林,自己运起轻功从另一头进入竹林里头,忽然看到了一间宅子。
这时一只鸟飞进去,突然被屋子里有的箭射中,从空中坠落。
同时一支箭朝我射来,我闪身躲过,定睛一看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在我右方。
周絮?她不是在上京吗。
我飞掠过去,「你不在上京调戏你那什么小将军,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怎么也来了?」
「当然是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周絮,工部尚书的女儿,同时也是刺客,接活就为了去调戏各种男人,热衷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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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也快来了,我沿原路回去,等他到的时候拿了一块抹布把他迷晕,拉开他后颈的领子,果然看见了和上京一样的刺青。
我眸色一沉,周絮夸张地凑过来,「你连小孩都不放过?」
「周姑娘?」付位惊讶地喊了一声。
周絮轻笑一声,「原来是付小将军。」
我微眯眼睛,看付位那副略带脸红的样子,我要是知道周絮的所谓小将军其实就是付位,那付位要能成功就怪了。
……
弄醒了那小孩,他呛红了脸吐出嘴里的水,迫于我们的压力他才说他只是引我们过去的人,具体里面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
他的母亲受这个病死了,父亲也刚被抓进去,有人告诉他只要引人过去就放了他的父亲。
因为他是新手,所以一次都没有成功。
我心里直泛冷气,杨一述真是丧心病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付位发现自己被骗了,死死地逮住周絮不让她跑,她只能跟着我们。
等我们回到店家才被告知刚刚有人砸了客栈,店家说是戴面具的人。
我冷漠的瞧着一地混乱,杨一述知道我到这里了,那小孩也是仓促找来的,他在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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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絮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和付位那恨不得把眼睛粘她身上的架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我知道哪里可以住人。」
她带我们来到了官府,通报了一声就进去了,我跟着进去,一眼就见坐在主位的顾槐。
半挑的眼睛如狐狸一般,嘴上衔了一抹笑,正听地方官员报告情况。
他虽是一副闲散的样子,但提出的问题刁钻。
那矮胖的官员脚软似的,一只手挣在桌上稳住身子,憋的满头是汗。
见着我微微诧异一瞬,「付姑娘来此处干什么?」
我刚想编撰一个理由,周絮嘴快道:「你来干什么她就来干什么呗。」
我心一跳,果然他了然道:「哦,千音阁的人。」
付位在中间摸不着头脑。
「什么阁不阁的,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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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是为了近日的疾病来的。
昨日才到问州一直没有查出苗头,所以才让周絮前去城西查看。
周絮是他的表妹,据他说的说法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他怀疑此事必定和城西的盐矿逃不了干系。
夜里,付位冷脸追着周絮不放,非得跟着人家给个解释。
我独自走到院里,抬头看向空中的圆月。
今日十五,月光洒下来照在庭院里海棠树旁的人,我抬脚走上前。
他转头直直地看过来,突然笑着说:「今晚月色很美。」
「是,这么晚了摄政王还不休息吗?」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气,「我的意思是你很美。」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干巴巴地回他,「多谢。」
「就这么想取消婚约吗,都亲自来了。」
他的脸上包含着无奈,话题一转。
「当然,我并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
「嗯,不错。」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有此觉悟,不愧是千音阁阁主。」
我想解释,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想着这人果然是聪明。
只是脑袋发痒,我撇嘴,顾槐没事摸我脑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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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加大了搜查力度,周絮也加快进度查探,加上付位这个免费武力在,她也不那么嫌弃了。
付位那个铁公鸡,这次终于肯打开他的私房钱了,每日都出去买好吃的东西,就因为周絮说这的吃食不合她口味。
我也跟着沾光,但为了避免付位越陷越深,我还是和周絮说让她手下留情,付位这人重感情。
她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这么好的人还是留给别人吧,我知道和他不合适。」
我瞥见角落的衣角消失。
周絮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你可真是为你哥着想,你放一万个心,他不是我该祸害的人。」
顾槐从后面过来一把拉开她的胳膊,沉声道:「姑娘家家的别整天跟个流氓似的,站好。」
周絮一下子站得溜直,打着哈哈嬉皮笑脸地说有事自己先走了。
顾槐说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温和纶,问州的县令。
「目前看来,这人和盐矿也有关系,也就是说他是三皇子的人。」
「不过这人只是一个问州的地方官,你找他做什么?」
我掀开眼皮,眼神随意,轻描淡写道:「自然是杀了他。」
他一怔,似是没想到我是这个回答,半晌才说,「好,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一声。」
我抬眸,眼神疑惑不解,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似是看出来我想问什么,「若是别人,我得掂量我能不能护着你,但这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提前上路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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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纶便是前世上奏说将军府功高盖主的地方官。
按理来说他这种品级的官是没那么大能力拉将军府下水的,可他背后是杨一述,皇上最喜欢的皇子。
皇帝虽然昏庸无道,可只要谁盖过他的风头,他万不会留。
父亲不过是因为上阵杀敌备受百姓爱戴,却被他说成功高盖主,将军府没有一个活口。
前世杨一述没有立即杀了我也不过是贪图我的钱,想要用来养他的兵,只是我迟迟不答应给他。
后来因为他求情我给了,可随后便是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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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多方查探,已经确定城中百姓是因为水源投毒,下令的人正是温和纶,也是盐矿的负责人。
他们想要让这些人离开,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盐矿的事了。
士兵包围了温和纶宅子,我跟着前去,只见中间那个一脸无谓的人叫嚣着:「我是三皇子的人,你们敢动我?」
我走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三皇子?他都自顾不暇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你们干的这事儿早不知道要死几回了。」
「你胡说,**什么了!」他的眼睛闪躲,誓不承认盐矿一事。
「就是,你快放开我爹。」
说话的人语气傲然,那是温和纶的儿子。
跪着的人又有些也开始咒骂。
「行啊。」我说着,从一旁站着的士兵剑鞘中抽出剑,抹上他的脖子。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我只觉得畅快。
我慢条斯理地挽动手里的剑,在温和纶惊恐的神色中又杀了几个刚刚咒骂的人,都是他的至亲。
「我说,我说!」他终于开口。
想起前世将军府的人是如何求饶,而他们却恍若没看见。
「去地府说吧。」我狠狠地将剑插在他的胸口。
我红着眼丢开剑柄,丢下一句「交给你们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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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跟在我身后,刚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底。
我走到一处河岸边坐下。
顾槐手里拿了个手帕,让我转过去,我没动。
下一秒他转过我的下巴,在我脸上擦拭,「不要让他们脏了你。」
他的动作认真极了,眼神和那天在满月的庭院一样,温柔地注视着我。
突然我的眼睛变得酸涩。
重生了这么久,我一直在寻找那封奏折的真凶,这是我一直掩藏的秘密。
但我那时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随着时间的临近,有时候甚至想的睡不着,生怕眼前这一切是梦。
现在我终于能放下这一切,再次踏上我前世未完结的人生。
眼泪留下来,顾槐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用袖子连我的眼泪一起擦了。
过了许久,他才说:「再哭就不好看了,小丑猫。」
我破涕为笑,「你才是丑猫。」
「嗯,我是。」
「我能抱你吗?」我突然说。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张开手环抱住我,手指抚上我的后颈,在我的耳边叹息。
「别哭别哭。」
那一刻不知怎的我就是停不下来,抽噎着把眼泪全抹他衣服上。
心情平复过来后,我很不好意思,逮着他的衣服道:「太丢人了。」
「你不准告诉别人。」
顾槐笑着回答我,「遵命。」
我突然问他:「顾槐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吗,我以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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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京后,顾槐将他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全部交到皇上眼前,杨一述被下入诏狱听审。
仇人总是要去看看的,那时他怨毒地看着我,问我不是喜欢他吗,怎么和顾槐搅和在一起了。
可是,他不是也说喜欢我吗?
22
我们的婚约终于解除。
顾槐回来后就一直忙碌皇上的生辰,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个寿宴了。
父亲说其实大臣都反对这么铺张浪费地办一个寿宴,可他们终究只是大臣。
摄政王忙于政务我可以理解,我们也见过几面,可他见着了我居然装作没看见。
周絮也觉得奇怪,问我门两个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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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原本是不让我去皇上寿宴的,我央求他带我去。
耐不住我软磨硬泡,现在我正坐在安排的位置上。
此时还未开宴,我目光炯炯地看向另一边的顾槐打发了一个又一个姑娘。
似察觉到我的视线,他转过脑袋,遥遥地冲我笑笑。
我微眯着眼,他在得意什么?
心里又直冒酸气,气闷不已。
要不是今日所见,我大概忘了,顾槐如今也才20岁。
他的地位摆在那儿不知道多少人追逐。
不久皇帝来了,他看上去更老了了。
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想要掀了自己的位置,如何还能振奋精神。
席间他假意地说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三皇子事件顾槐功不可没,可是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欣慰,反而凶狠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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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杀了顾槐。
宴席一时间气氛沉重不已,表面大家仍旧是其乐融融的样子。
突然一支箭射出来,直冲顾槐,速度极快,眼见他就要遭这一箭。
我激动之下甩出一只杯子,箭矢调了方向,我才惊觉**了什么。
这显然是皇帝针对顾槐的一场蓄意谋杀,见我拦住,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行为无异于和皇帝作对。
众人纷纷惊呼救驾。
就在一片混乱中,突然一支箭射出来,直冲顾槐,速度极快,眼见他就要遭这一箭。
我激动之下甩出一只杯子,箭矢调了方向,我才惊觉**了什么。
这显然是皇帝针对顾槐的一场蓄意谋杀,见我拦住,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行为无异于和皇帝作对。
众人纷纷惊呼救驾。
就在一片混乱中,突然一声尖利的「陛下」传出来,是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叫的。
走在前头的皇帝轰然倒下,胸前插了一只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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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能救下来,突然驾崩,调查出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
太子杨洪仓促登基,摄政王继续辅佐他。
新帝登基,他又有的忙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有时候他让周絮给我带些上京顶级的吃食。
所以这段时间她总往我这儿跑,当然其实是她自己主动接的这个任务,为的就是打探付位的消息。
她居然说她认定了付位。
可真是稀奇,自从回来后,周絮老往将军府跑,每次付位听说她来了也是提腿就跑,跑外边儿浪,傍晚才回来。
我打趣她,「这儿都快成你家了。」
她信誓旦旦地说:「迟早是的。」
哪知被付位听见了,冷着张脸说:「周姑娘自重。」
后来我就见她红了眼眶,话说我从小和她厮混到大可从来没见过她副光景。
看来是真上心了。
26
顾槐忙完了来找我的时候,我问他:「杀皇帝的刺客是你们安排的吧?」
「付姑娘果然聪慧。」他温柔地看着我,我居然怎么从里面看到了骄傲。
「你那天冲我笑什么?」我羞恼地扯过话题。
他歪头,故作不知,「你说的是……哪天?」
「我每次见了你都忍不住笑啊,付姑娘连这点权利都要管吗?」他状似可怜兮兮的。
我咬牙抓住他的衣领,拉向我,他顺从地蹲下来,「寿宴那天。」
「那么多姑娘冲你去,你很得意?」
「冤枉,你也看见了,我都拒绝了。」
他握住我的手,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温柔,真是让我有一股气发不出来。
「那你之前躲着**什么?」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脸颊,「要让你这么容易得到我,那你不得早把我扔了。」
「你这小姑娘和周絮别的没学会,始乱终弃倒是用得如鱼得水。」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这时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你自己数数你小时候自己私底下认了多少个郎君。」
「我是你的第一个郎君,结果你自个儿又逮了不知道多少个。」
「你怎么就光记得这茬了。」我略微心虚,嘟囔着说。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哑声道:「是啊,我记了很多年了,那付姑娘要收了我吗?」
「不收的话,我也只能去找别的娘子咯。」他拖声带调的。
「你敢。」我揪住他的领子,亲吻在他唇上,「你只能是我的。」
27
洪文五年,摄政王主动请辞,和将军府去往北上镇守边境,两年过后,大捷。
困扰虞国多年的边境问题最终得以解决。
前世的顾槐
1
第一次见付家姑娘是在周家,那时我到周府已经有几年了,表妹周絮平时跟个猴子似的,完全没有大家女子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女子又有几个是幸福的。
既是不幸福的,又何必效仿。
小时候父母因皇帝的猜忌而死,所以在周家时我时刻谨记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也总是压抑着自己。
付迁柠那时候总是被周絮拐来府上玩耍,她看起来总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我还奇怪什么时候周絮有这种朋友了。
2
结果在一次午后打破了我的认知,那日我正在练字,她突然闯进来,一见着我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呀?」
我皱眉看着她,她打扰到我了。
那只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睛一亮,「哥哥,你长得真漂亮,你当我的郎君吧。」
「你是第一个哦。」她竖起一根手指。
「出去。」我冷声对她说,她似察觉到我的不耐,但仍然在退的时候一直说「哥哥,我也长得很漂亮哦,你肯定不亏。」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哪知她每回来都跑到我的窗前看我读书练字,顺道劝我当她的郎君。
我实在耐不住她敷衍地答应了她,结果有次外祖父找我时在庭院见了他,他对着另一个男孩也让他做她的郎君。
我气笑了,后来他的郎君越来越多,我的心却越来越堵。
我提溜着她的领子到墙角,紧盯着她道:「你只能有我这一个郎君。」
她点头如捣蒜,但小郎君人数依旧上涨。
我只能跟外祖父说周絮性子跳脱无所谓,但字还是要认的,所以后来每次付迁柠找她都得来我的书房。
3
随着时间流逝,就这么过了几年,北边越国进犯,将军府一家主动前去,一家子都走了。
付迁柠也跟着走了。
周絮每天都抱怨说可真无聊,我烦闷地赶她出去,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4
周絮说付家要回来的时候我笔下的字多了一画,随后又面不改色地继续提笔书写。
十年过去了,我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
我在街上再次见到了她,她已经是出水芙蓉,周围男子的视线无不被她吸引,我远远地看过后才离开。
后来我碰见她站在周府说找周絮,见了我礼貌地说了声「见过摄政王。」
我的心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她不认得我了?
5
我不甘心,可如果我主动前去接近她,摄政王和将军府联合,到时皇帝又会猜测他的臣子是什么居心。
所以我忍耐着,和太子商量下毒,何况他早该死了。
太医说皇上的身子每况愈下,我愉悦地勾勾唇角,只说皇上保重龙体。
我以为我能等到,却被杨一述捷足先登。
皇帝说将军府不能留的时候,我上书说将军府留有大用被打下来。
我眼看着我喜欢的姑娘成婚,经受灭门却无能为力,我只是臣子。
杨一述为付位求情之时皇帝很是愤怒,但也没有具体做什么,后来我从中拱火,于是他下令杖责,我找了下手最重的打手,打残了他的腿,那时我想,他在干嘛去了。
皇帝说将军不能留的时候他取了侧妃户部尚书的女儿,我难以想象那小姑娘到底怎么承受。
多年后,面对父母的遭遇我无能为力,现在我依旧无能为力,所以我杀了皇帝。
然而等我找到她时,她却没了生息。
后来我杀了杨一述,把他吊在了城墙,杨洪问我这是何苦,我也想问我这是何苦,为什么没有早日松手,等到如今,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