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小说介绍
主角是江源黎翀的小说叫《下堂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雨露创作的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高台之上,敌军绑了我和公主,让我夫君二选一。夫君毫不犹豫地说:「选公主。」在敌军问他谁是公主的时候,我的夫君他指了指我。接着敌军把以为是江夫人的真公主放了,而我的夫君抱着真公主对我大喊:「公主,是臣对不起你。」看着我泪如雨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敌国将领伏在我耳边笑了笑,玩味道:「江大人依旧很了解我,......
《下堂妇》小说试读
第一章
高台之上,敌军绑了我和公主,让我夫君二选一。
夫君毫不犹豫地说:「选公主。」
在敌军问他谁是公主的时候,我的夫君他指了指我。
接着敌军把以为是江夫人的真公主放了,而我的夫君抱着真公主对我大喊:「公主,是臣对不起你。」
看着我泪如雨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敌国将领伏在我耳边笑了笑,玩味道:「江大人依旧很了解我,他知道他选谁我就会留下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真正的江夫人。」
我看着江源远去的背影,又哭又笑。
原来如此,原来......他的选择代表的是舍弃。
1.
江源说出选公主的时候,我的心狠狠一颤。
没想到生死攸关之时,他连为我的性命犹豫一刻都没有过。
敌军的将领黎翀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他的名字传入我朝后可止小儿啼哭。
听了江源的选择后,他慢悠悠地渡步到我和衡阳公主周身,抽出短剑,在我和衡阳的脖子上轻轻拍了拍。
冰凉的剑身令我下意识抖了抖,下一秒刺痛传来,锋利的剑刃割破了我的皮肤。
黎翀拿短剑的手一顿,他将短剑扔给身边的副将,转过身问江源:「谁是公主?」
江源看向我,伸手指了指我,说谎时眼睛眨都不眨:「她是公主。」
我微微一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嘴里塞着布团,我只能呜咽出声。
黎翀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问江源:「你不会骗我吧?」
江源义正言辞道:「我总不会连枕边之人的样子都记错。」
黎翀此人做事向来变幻莫测,闻言笑的邪气满满,道:「既然江大人一片忠心,想救公主,那就放了江夫人,让他们夫妻团聚。」
一声令下,敌军立即打开城门将衡阳公主这个假江夫人送了出去。
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江源将衡阳公主抱在怀里,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我只是不停的流眼泪,带着恐惧的眼泪糊了我满脸。
江源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强烈目光,怀里抱着衡阳公主,对我大声说:「公主,是臣对不起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装出一脸心痛的样子,令人作呕。
衡阳窝在江源的怀里,冲我得意的笑了笑,满心期待地等着我死在敌军手里。
毕竟我和她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接着我就看见江源动作轻柔的将衡阳扶上马,将衡阳抱在身前,头也不回地带着人快马加鞭地离开。
这时,黎翀看着这一幕笑了笑,评价道:「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多么羡煞旁人啊。」
接着他伏在我的耳边,残忍地告诉我真相,玩味道:「江大人依旧很了解我,他知道他选谁我就会留下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真正的江夫人。」
我看着江源渐渐远去的背影,又哭又笑。
我终于弄明白了那句选公主是对谁说的,原来选公主这句话是真的。
只是为了救他的公主,所以将公主的名头短暂地按在了我的头上。
到头来,在江源心里,我只是一枚轻到不能再轻的弃子。
2.
江源走后,有人问:「这娇滴滴的公主该怎么处置?」
黎翀道:「这不是公主,这是江源的夫人。」
那人一脸疑惑,指了指江源远去的方向,磕巴道:「那将军......怎么放了真的?」
黎翀取下我嘴里的布团,漫不经心道:「有趣啊,毕竟这么一出戏看的江夫人自己都感动地落泪了,更遑论我等局外人。」
「你既知我不是公主,为何还要按照江源预想的那样选?」听了他的话,我梗咽着问。
黎翀看了我一眼,心情不错,道:「因为有趣,因为想看热闹,因为想看陈世美,所以如他所愿放了真公主。」
我脸色苍白,摇摇欲坠,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对我?是千刀万剐?还是就地斩杀。」
黎翀说:「我都不会。」
后来我被带进了黎翀的府邸,关了起来。
但待遇很好,至少不像战俘。
刚到这的时候,就连脖子上的浅伤日日都有侍女来给我上药。
从江源背叛的痛苦中走出来后,我清醒过来,盘算着黎翀留下我这个敌国臣妻的原因。
慢慢的我有了一个猜想。
大约七八日之后,我才又见到黎翀,在他的凉亭。
我在黎翀的府邸可以随意走动,除了他的书房我都可以去,只要有人跟着,出府也是可以的。
他在凉亭独自对弈,我于是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用眼神示意问我有什么事?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留我下来给你做妾?」
黎翀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喷的老远,我连忙抬袖挡在脸前。
咳声平息后黎翀垂着眼闪躲我的目光,脸咳的通红。
黎翀说:「崔娘子真有想象力。」
这是什么话?
虽然我嫁作人妇,可今岁不过双十年华,正是花容月貌。
我脸一热,疑惑道:「难道是我误会了?」
可是......
我直接将我的疑惑说出口:「我是魏国人,黎大人是齐国人,齐魏敌对,黎大人不该如此厚待我......」
黎翀打断我的话,倒了一杯茶给我,顺着我道:「这确实令人生疑,崔娘子的怀疑有些道理。」
「所以黎大人可以解我心中疑惑吗?」
黎翀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点点头,然后问我:「崔娘子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我将脑子里认识的人搜罗了一遍,也没想起来我认识的人里面有他。
毕竟黎翀虽然在齐魏两国煞名远扬,可他的那张脸实在出彩,凤眼微抬,眉眼深邃,身姿挺拔。
要不是为人太过心黑手脏,也不至于同龄人娃娃都会跑了,他还没有成亲。
因为齐国的女子也惧怕他的恶名,根本没人敢嫁。
今天嫁了,明天就可能灭你家满门。
这样令人记忆深刻的人,我若是见过,怎么可能忘掉。
不做噩梦已经算是很走运了。
可看他笃定的样子,不像有假。
我只好摇摇头:「前几年我病过一场,记性不太好,确实想不起来了。」
这算是挽尊的说法,实际上我觉得黎翀八成是认错人了。
黎翀垂下眼,淡淡道:「既然崔娘子不记得了,那就罢了。」
「之前我已经去信和一位故友说好了,再过五日,他会到此地接你回魏国。」
其实我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可黎翀没有再给我问下去的机会,站起身大步离开了凉亭。
在这五日里,我没事出府在城里逛一逛。
我发现齐国皇帝治理下的城池要比魏国的好得多。
不说海晏河清,可很少看到有吃不饱饭的灾民。
和魏国不同,魏国多地都有灾民,食不果腹的比比皆是。
可惜皇帝昏庸,日日只管修仙,不管朝政。
犹是如此,还不忘年年加重赋税,供他享乐。
这些年各地揭竿而起的不少,虽都压了下去,可眼见国朝的命运也走到了末路。
只是,皇室的人和贵族日日躺在累累白骨堆成的金玉之上。
看得见虚假的盛世,看不见摇摇欲坠的人骨。
3.
五日后,我见到了黎翀口中的故友。
风尘仆仆,从近千里之外东迁的新都赶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我的阿兄崔之奂。
一见到他,我多日来心中积攒的委屈便一并浮了上来,忍不住红了眼。
阿兄情绪比我外放很多,见到我便跪地痛哭,边哭边捶地骂道:「这该死的江源,竟然如此狠心舍了我妹妹,成全自己忠义的美名,跟着昏庸皇帝东迁,娇妻美妾在怀。」
我一怔,不过十几日,江源居然已经再娶了?
如此急不可耐?
怪不得当日如此对我。
我问阿兄:「他可是尚了衡阳公主?」
阿兄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想起江源抱着衡阳离开的样子,冷笑道:「猜的。」
他们二人勾搭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兄又道:「不过还没下明旨,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我点点头,无意再掰扯此事,问道:「阿父阿母可有事?」
阿兄摇摇头:「无事,皇帝虽然昏庸,但因你一事再加江源即将要尚公主一事对崔家有愧,赐了不少财宝在家里,只是......」
我焦急道:「只是什么?」
「只是阿母以为你死在这里,悲痛欲绝之下病了,阿父也已经谢绝朝会在家,精神有些不济,但听说你还活着,已有好转。」
我松下一口气。
阿兄问:「你在这怎么样?」
我说:「黎大人很厚待我。」
说完阿兄才像想起身旁的黎翀,擦了擦眼泪,抬手深深朝黎翀鞠了一躬,不冷不热道:「此番恩情你我算是两清了,舍妹我就带走了。」
黎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可我总觉得他心中不太快活。
但好在他并未出手阻拦我们离开,我和阿兄顺利出了城。
4.
我问阿兄:「你何时对黎翀有恩?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若是如此,确实也能说清黎翀为什么善待于我,对待我不像外界说的心狠手辣那样。
阿兄说:「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现在已经两清,你就不必再问了。」
话落,突然远处有马蹄声从远由近传来,沙土飞扬。
阿兄伸出头去看,面色一瞬间凝固沉重起来,他说:「是黎翀带人追来了。」
我有些慌乱:「他是后悔了?要追上来杀了我们?」
枉我还觉得他没有世人口中说的那般心黑,没想到错付了。
阿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担忧道:「他为人有些偏执,大概是后悔放我们走了,不过妹妹别怕,我先下去看看。」
片刻后,有人敲了敲马车,我掀帘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四目相对,我们同时开口。
「黎大人此番为何而来?」
「崔娘子可否下来一叙?」
对于我的问题,黎翀笑了笑说:「我的答案已在问题中。」
对于他的问题,我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答案,我下了马车。
黎翀可能知道我的担忧,还颇为善解人意的解释说:「只是一叙,过后还是会放崔娘子与令兄离开,对待你们,我不会背信弃义。」
见状,我立马也说些场面话:「黎大人误会了,我相信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黎翀笑了笑,眼神暗下去,垂着眼居然给了我几分失意的错觉。
可怎么会呢?
他在齐国是有赫赫战功的上将军,齐国皇帝听说也对他格外爱重。
我顿了顿,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黎翀说:「新都此去路途遥远,人心叵测,这把短剑你留着防身吧。」
说着他解下腰边悬挂的短剑,递给我。
这时阿兄走过来,淡淡提醒道:「黎大人,这于理不合。」
黎翀眼神不善地看着阿兄,「有何于理不合?这把剑前段时间不小心伤了崔娘子,如今我用它赔礼不行吗?」
阿兄也怒瞪黎翀,道:「你少装!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把剑有什么渊源你比谁都清楚,你如今送给我妹妹是什么意思?」
我听的云里雾里,于是问:「所以这把短剑有什么渊源?」
两人双双转头看我。
「没有什么渊源。」
「没有什么渊源!」
两人异口同声给出同一个答案,情绪比较激动的那个是我阿兄。
鬼使神差地我接下黎翀手里的那把剑,淡淡道:「我看着这把短剑倒是很顺眼,既然没什么渊源,那我就收下了,多谢黎大人的好意。」
阿兄脸色霎时多云转狂风暴雨,难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