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变心
我闭上眼睛，想要关住不受控制流出的眼泪。
恍惚之间，沈百川出现在我的眼前，是22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他牵着我的手，眼睛笑成一条缝儿，向着民政局奔去。
拿到结婚证的那刻，他脸上展露的幸福无法描述，，笑得像个孩子，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在今天实现啦！」
说完他更是一把将结婚证撕毁。
「听说没了结婚证就离不了婚了。」
「这辈子，我只要你！苏怡。」
曾经爱得炙热的那个少年，与眼前这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江蓠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至少也有四五个月了。
一想到他们早就勾搭上，沈百川还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久，我强忍着的恶心感再次袭来，我挣脱他的束缚爬向马桶。
「苏怡，给我适可而止！」
我扭头看向沈百川，「假如我也怀孕了，你还会离婚吗？」
沈百川怔了怔:「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和沈百川结婚七年，却始终没有孩子。
其间沈百川带我做过无数次检查，都说不可能怀上。甚至我也偷偷吃过不计其数的各种偏方，但是都没有一点动静。
沈百川肯定只会觉得只是我为了挽留他的谎言。
我回过神，将那揉做一团的检查单丢到他身上。
他捡起展开那张单子，脸色竟不由一惊。
江蓠神色慌张，将沈百川又抱紧几分。
然而只是片刻，沈百川却将检查单撕得粉碎，一把又丢回给了我。
「苏怡，我没时间和你玩谎言游戏，你也别想借此来拖延离婚时间！”
他在洗手台上一遍遍冲着手，像是刚刚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沈百川......”我从嘴里憋出他的名字。
「哪怕是真的，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休想道德绑架我！」
「明早十点，民政局。」
沈百川牵着江蓠，留下最后一句话，摔门而去。
我瘫软靠着马桶，泣不成声。
他曾经发过的誓言在耳边回响着。
「沈百川要是敢背叛苏怡，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那么神罚何时才能降临呢？
次日一早，沈百川准时在民政局门口等着我，身边还跟着江蓠。
两人都捂得严严实实，但透过墨镜，我还是能窥见江蓠眼底毫不掩饰的骄傲。
沈百川一脸不耐烦:「条件想好了吗？」
「好了。」我从包里翻找着证件，「婚房加三个亿。」
「三个亿？你疯了？」江蓠尖叫一声，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她立马噤声。
沈百川眼底带了些许嘲讽:「果然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见我迟迟不拿出证件，他问我:「怎么，又要用没带身份证这么拙劣的借口吗？」
「想多了。走吧。」
沈百川像是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就跟上了我的步伐。
离婚的程序走得很快，从民政局出来，也不过用了一个小时。
江蓠笑得甜蜜，冲上前给了沈百川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沈百川丝毫不顾及我在场，立马伸手回抱住江蓠。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多年前宿舍楼下的我们。
沈百川也是这样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着情话。
「真想这样永远抱着你，永远也不放开。」
我没忍住嘲讽:「真希望你们就这样抱住，永远不分开。」
沈百川脸色一沉。
「最后一个问题。我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