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真是晦气。
还好让春和将冬儿带到了内室。吓着我的冬儿,可不是享受这么点腹痛毒药。
回到里院,春和抱着冬儿焦急地向我走来。
“音音姐,外边如何了?动静太大,眼瞅着冬儿都要吓哭了!”
“一群暴躁的驴子而已,乱哄哄的,没事了!”
爹爹在京都置办的这处宅子大门太不结实了。
春和出门买菜的时候,是气红了眼回来的。
“**,门口站了好些长嘴婆,说咱们这里住的是大户人家养在这里的外室!”
“说,说你是青楼出来的腌臜玩意,小少爷不知道是和谁生的、生的私生子。”
我拧眉安慰她:“春和,莫气,拿出当初我们初遇时那副气势来!”
初见春和时,她被父母逼着嫁给七十老翁换聘礼。
她呐喊着宁死不从,要当他们面跳崖。
要说我当初选的青崖山,真是个捡人的好地方,她不是我捡的第二个人了。
春和自幼带大弟弟,正好我救了她来帮我照顾冬儿。
她绷不住了:“这一路跟着你过得太好了,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我打开大门,果然见门口已经被扔了些烂菜叶子和鸡蛋,有几个妇人还在门口指指点点。
我只看了她们一眼:“这位穿蓝色衣服的大娘,你鼻梁隐有青色,我猜你口有异味且数日无法出恭吧,我劝你趁早回去看大夫,否则不日会腹痛,药石难医。”
又指着另一位:“这位紫色衣服的大娘,眼睑发黑,发色生油,终日难眠,回去找个好方子,你现在吃的方子不顶用,还会加深。”
她们面色大变,尤其是那位蓝色衣服的大娘,当即就感觉有些腹痛,扔了瓜子就跑走了。
我冷声开口:“不要听风就是雨,女子在这世道生存不易,不可图一时之快肆意造谣。”
门口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吩咐春和收拾收拾准备搬到安平巷,
那处宅子的隔壁,就住着这次要报恩的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