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肖月寒感觉自己被人扔在了一张软软的床榻之上。一个声音在对她说:“王妃,你该去去伺候王爷了。”

她感到有点懵,一把扯下蒙住脑袋的啥玩意儿,看了看,是红红的喜帕。

一个丫鬟上前挽住了她:“**,应该由王爷摘喜帕的,但是……”她皱了皱秀眉,侧头看了看床榻。

王妃?王爷?**?什么梗?自己这是在哪儿?还有这小姑娘……。

她环顾一周:墙上是大红的“喜”字,窗户上是大红的窗花,桌上,柜子上红烛摇曳。

雕花的床榻之上红缎被子摞得老高。

再低头一看,自己居然穿着一套大红的新娘喜服。烛火妖艳的光,跳跃着在她的脸上画出时隐时现美丽的光弧。

古代的喜房,自己在这儿干啥?拍电视剧?

此刻她的头突然好痛,她双手抱头,将身子蜷缩起来。

这时脑海里出现的陌生记忆,与她的记忆交织着,让她惊恐万分。

原来自己摔的那一跤,竟然要了她的命,让她穿越了。

她的魂魄在这也叫肖月寒的,肖丞相的嫡女身上,此嫡女是后娘亲爹。

而且原主是替妹妹肖月宛嫁给了这一身病痛的南王子桑雨。眼前的小姑娘是原主的贴身丫鬟梨儿。

自己军医大的在读博士生,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这么嫁人啦?

她看看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王爷,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此时不逃,待何时?

半掩的窗,她轻松跃出,这儿应该是后院,红红的灯笼挂满树枝。略略环顾一圈,她看到了后院门,走起,于是快步小跑着到了后门。

古代的门锁,自然也不会难住她。

出去后,她傻眼了,黑黢黢的一片,往哪儿逃?回娘家?那儿有后娘,就一定有后爹。

正犹豫间,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她的脖子,她被拧了起来,砰的声响,又被关进了喜屋。

一歪头,她看见床榻上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轻阖的眸中,翻涌着的是无尽的冷意。

她悄悄凑了上去,床榻上的王爷玉冠束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青白。

细长的眼睛微闭,一排细密的长长羽睫弯弯上翘,在眼睑处投下的是密密的影。

刀削般挺直的鼻梁,紧抿性感的唇。硬朗的外形,病态的肤色,年轻的王爷。

“想逃?”突然眼前男人的鹰眼猛地睁开。惊愕之中,她只感到腰间受了外力,没等她反应过来。

自己已经坐到了床榻外的帷幔处。稍一愣神,一个鲤鱼打挺,她跃了起来。

惊叹对方快如闪电的动作,同时又非常气恼:“看看你又怎么啦?至于……”话未说完,她已被锁喉。

入眼的是衣衫不整的王爷,露出的胸前皮肤,古铜色中带着青紫,颈部青筋暴突,面部红涨。

暴怒的脸,散乱的乌发,剑眉如鬓,漆黑的眼眸,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

子桑雨俊脸怒色,将手肘反过来死死压在她的脖颈处。让她透不过气,她却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他在高烧。

被压在床榻上的她,知道他在生病中,职业习惯,她去探他的脉,不大功夫,就让她探了个究竟,眼前这南王,居然身中数毒。

这啥剧情?自己这一跤摔得也忒离谱:穿越,替嫁,南王,有毒之躯。

肖月寒见这病毒也压不住力道的绝色美男,正狠命地压着她的脖颈。军医大学过的搏击之术,用在此时,不为过吧。

于是她猛地收缩大腿,将膝盖狠狠地向他的腹部顶去。

疼痛让王爷扭曲了一下英俊的脸,松开了手,去护他的肚腹。

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放肆!你居然敢伤本王!”

肖月寒一个侧腿跨上了他的背,骑马般双手勒住了他的脖颈。被控制的子桑雨将后脑勺狠命地往后撞去,肖月寒的唇瓣顷刻间被撞得鲜血四溅。

她换招术间,子桑雨已原地翻身,将肖月寒禁锢在他的身下。

她唇瓣的鲜血滴滴答答,跌落进了他微微张开的口中。

好甜美,子桑雨像是嗅到了美味。

他抱住肖月寒,将自己火热的唇凑了上去,将那鲜亮亮的,果冻般的粉色小唇紧紧裹住,吮吸起来。

肖月寒气得不得了,想推开身上之人,可是就算她在军医大学过搏击,武术方面也有造诣,但是对眼前的南王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无论她怎么捶打他,推搡他,他都纹丝不动的继续吮吸着她的鲜血。

片刻,他松开了她的唇,优雅地起身,满眼嫌弃的看着被他推开的女人。

肖月寒立即翻身下床,拿起刚才被她揭下的喜帕,揩着唇上的鲜血。她真是想爆粗口,但看见的是王爷那满是探究,亮晶晶的眼睛。

她是医毒世家,毒和解毒也是主攻方向。有一种毒素非常奇特,那是要用女人的唾液和血方可暂解。

看南王目前状况,难道自己的唾液和血……?

此时南王也如她一般,在想着这件奇怪的事儿。

身带毒素十余年,他何尝不知,自己身上十余种毒素中最难搞的那部分,就是女人的唾液和血。

所以一直以来,他吸过无数女人的血,舔过无数女人的唾液,可是没有用。

因为并不是每个女人的血液和唾液都可以的,如是这样,那简单太多。

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血型,年龄,血液里的成分,什么肌酐,肌酸,免疫抗体等等。

南王现在感觉到胸中的那股憋闷感在渐渐退去,一直以来的头晕恶心反胃,也在消失中,他在想,难道是这女人的血?

“你是何人?”他脸色铁青,剑眉倒立。

“难道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嘴唇还在痛,气得小鼻子尖通红。

他眉心微蹙:“难道你是夜春和上官找来解毒的女人?”他大怒:“敢将此下等女人送到我床榻之上?”

什么乱七八糟,她只是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血和唾液暂时解了他的毒,此时的他已经和正常人一样。脸上潮红已经退去。青紫的肤色淡去不少。

“夜春!”南王调整着呼吸,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