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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段时间，我和顾雨晴几乎没有交集。
转眼一周过去，公司组织团建活动。
作为新人，我被同事们劝酒，推脱不得。
"小沈啊，不喝就要扣绩效了哦。"
"别担心，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家，同事间没什么好顾虑的。"
部门经理笑眯眯地敬酒，周围的人起哄附和。
就这样，我喝下了那晚的最后一杯，然后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第二天，我在一间豪华套房里醒来。
刺目的阳光从落地窗直射进来，我睁不开眼。
我勉强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那件我没见过的名牌睡袍。
我愣了一下，起身走出卧室。
敞亮的客厅里，顾雨晴喝着咖啡看平板，同样穿着睡袍。
看到我出来，她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淡淡瞥了我一眼，
"你醒了?桌上有早餐，吃完再睡会儿吧。"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我脸色煞白，
"我们......冲动了？"
顾雨晴随手放下平板，整了整衣领，露出几枚红痕，
"很不幸，昨晚是你主动的。"
我如遭雷击，昨夜的记忆一片空白。
"不可能......"
顾雨晴将一份合同推到我眼前，上面赫然有我的指纹，内容大致是我将担任她的私人助理，月薪20万。
"这不是我签的......"
"真的?"顾雨晴冷笑一声，"你确定?"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的窘迫，掏出一个录音笔，
"昨晚无意中，录下了你的一些'告白'，沈先生，想听听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我浑身一颤，仿佛掉进冰窟，一种深重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顾雨晴紧锁眉头，眼神凌厉，看不出任何情绪。
"对有婚约的女人心存妄想，啧啧，沈明，如果我把录音交给公司高层，你猜会怎样?"
我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你这是报复?"
"没错。"她云淡风轻，"当年你让我好受了?凭什么现在就让你逍遥?"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我就把录音公之于众。"
墙上时钟滴答作响，和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一下下敲打着鼓膜。
我唇干舌燥，木然地抬起头，
"那就公开吧。"在她冰冷的注视下，我机械地说，"顾雨晴，我不会当第三者。"
顾雨晴死死盯着我，淡淡一笑，"沈明，你以为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在我面前，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浴室里，我的衣服散落一地。而顾雨晴的套装，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
鲜明的对比，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长叹一口气，默默穿好衣服，悄然离开酒店。
杨帆打来电话，声音焦虑不安，"沈明，他们要五十万。"
窗外阴云密布，不见天日。
为了给我治病，杨帆所剩无几，我的存款也少得可怜。
"他们说不给就曝光你的病情，还威胁要公开你父亲的犯罪证据和扬了你母亲的骨灰。"
"我试试能不能预支工资，再找朋友借点，下个月应该能凑够。"
"好。"
一番挣扎后，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过了许久才接通。
"沈先生，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严律师，很抱歉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