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夹走螃蟹，我妈赶紧又夹了一个扔女儿碗里，扭头瞪我一眼。
“特地买给孩子吃的，你这是干啥！”
说完又笑眯眯去看平安。
“平安啊，赶紧吃，吃完了这里还有！”
“这螃蟹可是奶奶特意买给你的，连你堂哥都没有，这下你妈不嫌奶奶不公平了吧？”
侄子程善气呼呼地把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拍。
“奶，你凭啥给妹妹不给俺，俺不管俺要吃！”
往日家里什么好吃的我妈都先给程善，他吃够了才允许我女儿吃。
今天蒸了他最喜欢的螃蟹，结果刚上桌我妈就给平时最不待见的我女儿夹了一个，还说程善今天吃坏了肚子，不让他吃海鲜。
这一下可把他给委屈坏了。
程善一把抢走平安碗里的螃蟹，挑衅地瞟了她一眼，张嘴就咬。
下一秒，浓郁的腥臭在餐桌散开。
程善表情扭曲，呸呸呸狂吐。
“奶，这螃蟹臭了！”
我妈脸色铁青，一把抱着他冲去洗手间漱口。
老婆见状立刻拿起一只闻了闻，鼻尖刚凑上去，脸色瞬间铁青。
她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挨个抓起八只螃蟹闻了一遍，神情越来越难看。
“八只全是臭的！”
能不臭吗？
这八只可是我妈特意从垃圾桶捡回来的，特意煮给我女儿吃的。
上辈子，我在外出差我妈经常打电话抱怨平安难养，吃什么吐什么，还动不动拉稀。
不明真相的我打电话给老婆，责备她没照顾好孩子，我俩大吵一架。
后来女儿一周吐了四次，拉的水样便甚至带血。
住院检查才知道，原来我妈一直偷偷给女儿吃过期食品，那些烂掉的菜叶子、水果她不舍得扔，全都做成了儿童辅食。
一开始我单纯以为是她太节俭，苦口婆心劝她，把生活费从四千提到了六千。
直到一次程善想吃我妈给平安包的包子。
我妈以为我不在家，压低声音偷偷告诉程善。
“做包子的菜和肉都是烂得臭的，吃了会生病！”
“以后你妹的东西，你绝对不能碰。想吃啥奶奶现给你做，听到没有！”
我怒气冲冲和她大吵一架。
我妈再三和我保证只是一时糊涂，以后绝不再做这样的事。
没想到仅三天没作妖，我妈就憋了个大招。
她特意从小区垃圾桶里捡别人扔掉的死螃蟹，回家蒸给我女儿吃。
当天我和老婆都在公司加班，女儿吃完上吐下泻。
我妈把她一个人锁屋里，还特地把家里所有窗户都关上。
然后哼着歌下楼，开心地和一群老闺蜜跳广场舞跳到半夜。
奄奄一息的女儿挣扎着拽开阳台门，爬到阳台和邻居求救。
等老婆接到邻居电话冲回家，撞开紧锁的卧室门，迎上的是满地的呕吐物以及女儿早已冰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