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那么多人,还没人敢拦。”
“最后还是周林赶过来,给他一巴掌才把人弄走。”
“第二天,就听见那家人说家里不安宁,总听见有女人在哭,窗户上有白影飘来飘去的,怀疑是招惹了那小崽子身上的脏东西。”
“啧啧,之后实在是受不了,直接搬走了,那房子,现在都没租出去呢......”
“还有,有次半夜,他家闹得鸡犬不宁,最后才知道他捅了他爹一刀,要不是隔壁觉得不对,报了警,周林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就是,救护车都整来了,楼道弄得都是血,啧啧...”
“平时就跟个鬼一样,怪物,指不定什么变得...”
等进了楼门,身后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楼道阴暗,
初一心里头敲起小鼓,那些人的话还嗡嗡在耳边盘旋。
这楼没有电梯。
也没有他们说的血迹。
单看环境,比她之前和柳婉住的出租屋好多了。
走到三楼,周时越停下来,余光瞄一眼身后人。
笑容阴森森的:“听见了?”
初一手心湿漉漉的,咽咽口水:“嗯。”
他声线浅扬,露出一口獠牙:“可能,下次躺在救护车上的,就是你。”
“现在滚,还来得及。”
“不会,哥哥,我不信那些”,一个假期,三十来天,不惹他,应该也不会死。
僵硬夸他:“你要是鬼,也是个好鬼。”
周时越乍然收住笑,冷漠:“闭嘴。”
“开学就滚”,
他沉着脸警告她。
初一低头不敢看他,小心说:“知道了。”
跟着他的步子踏进去。
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不大,两室一厅的布局。
里面实在算不上干净,玄关的木柜子坑坑洼洼,歪七扭八摆放着,钥匙,纸巾各种杂物堆积在上面。
再里面,沙发上撇着几件衣服,茶几上几乎被外卖盒子填满。
空气中白酒的味道夹杂着食物腐烂味儿,熏得她一个倒仰。
周时越嘴角撑平,脸上遮掩不住的厌烦。
周林的杰作还是这么**,恶心至极。
旁边人身上的煞气又重了几分,初一识趣的没靠近。
他径直往里去,拿过茶几边的垃圾桶,看也不看通通往里扫,动作间带着烦躁。
初一反应过来,
将书包放在相对比较干净的沙发边,小跑上去捏住他手里的垃圾桶边。
“哥哥,我来吧。”
在柳婉跟前活了十五年,审时度势看眼色,她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况且,
刚才在警察局门口说是那么说,她到底是理亏,总得干点什么去弥补那份不安。
独属于女孩的小手搭在黑色桶边,黑白交织格外晃眼。
周时越稍偏头,对上一双弯弯的狐狸眼,里头尽是讨好。
他审视几秒,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一把挥开她:“滚开。”
“收起你虚伪的笑,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