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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赵西城痛定思痛,终于意识到我不是他想象中的无脑美人了。

他开始走“冷漠”路线。

他将我常用的马刷成我喜欢的粉色,解释说“粉色颜料多余,丢了可惜”。

窗台上每天摆放的花都不同,今天是月季,明天是牡丹,后天是栀子花,他说他闲得没事搬花锻炼身体。

甚至我院子周围树上的蝉都在我午休的时候自动消失了。

他十分漠然地睨着我:“别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你。”

我笑着点点头:“我不会的。”

他冷哼一声。

我补充道:“刷颜料的那匹马粉色过敏,每个院子的花都是有数的,树上的蝉可以捉但不能丢到池塘里。”

“池塘里的鱼都快撑死了。”

“数罪并罚,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扣光了。”

赵西城凌乱了!

赵西城崩溃了!

赵西城扭曲了!

第二天。

他在月下身着单衣对月祈祷。

他虔诚仰头,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只愿**此生顺遂。”

我绕远路回房。

第三天。

他三更天起床采集露水,五更天上山采了雪莲。

只因我最爱喝雪莲露水茶。

他提着一个黑乎乎的水壶为我斟了一碗不明液体,满眼期待:“手艺生疏,**勿怪。”

我看了看他眼眶子底下的黑眼圈,又看了看碗里黏黏糊糊的东西,深吸一口气,端起碗来。

又放下。

他十分伤感:“可是不合**口味?”

话是这么说,可满脸写着“虽然不合你口味,但我这么辛苦这么劳累为你这么用心,你还是要说些好听的安慰我的。”

我默默地将碗倒扣。

那碗黏糊,一滴都没流下。

赵西城不信邪。

端起碗来仰头要喝,等了半天,那碗不明液体才像蜗牛一样爬到了碗沿。

赵西城脖子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