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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喂狗吗。

吃了他的包子,就要做他的蛊。

喝了他的血,就要为他撕咬一条血路出来。

但为了活下去,我不在乎,低头捧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尽情地吮吸。

不远处的那个大家伙,越来越躁动,腥风弥漫,我却在他的血中,尝到了无尽的满足滋味。

万蛊窟中经年的饥饿和苦寒,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尽头。

我慢慢仰起头,看向那只已然近在咫尺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它身如蜈蚣,背后长着三对漆黑的翅膀,巨大的身体一路推倒重重巨树,张牙舞爪。

无恕侧过身,好整以暇地听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去杀了它。」

蛊王相争,便是你死我活之斗。

我气血翻涌起来,瞳孔由圆变竖,化出巨大的真身,血蟒。

我那身坚硬的鳞甲下,藏着无数条蜿蜒扭曲的毒蛇,像血水般散开,和我一起围攻那只六翅蜈蚣。

那巨大的翅膀卷起狂风,不断驱赶着我放出的毒蛇。

我弓缩起身体,瞬间发难,和六翅蜈蚣缠绕在一起,我狠命地想绞杀它,它则拖着我在山体岩石上狠狠碾过。

小花蛇顺着我的躯体爬上蜈蚣的后背,弱小的身体在狂风中暴涨数倍,一口咬在那巨大的翅膀上,几口下去,便毁了它一只翅膀。

咬得好!我在心里夸赞小花蛇。

我的后背已经被山石碾的皮开肉绽,但六翅蜈蚣也开始失去了平衡。

它随着我往山下翻滚而去,小花蛇缠上它第二只翅膀,生生地连根拔了下来。

这下它彻底飞不起来了,我蠕动着身躯,一边将它死死缠住,一边腾出一点空袭,朝它的背脊张口咬去。

但那背脊坚硬如铁,一下难以咬开。

我缩回来正待咬第二口,无恕突然跳了下来,手持那把银羽匕首,稳稳踩上六翅蜈蚣第三只翅膀,手起刀落,翅膀便齐根断落下来。

他看似瘦弱,身姿灵巧,脚下却踩得我和六翅蜈蚣都不能动弹,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指着一边:「没长眼吗?」

我看过去,才发现,若再往下滚去,便是绝壁悬崖了。

六翅蜈蚣还在挣扎,在他脚下不停震颤,无恕好似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对我开口斥责:「没用的东西!」

我立刻对着他嘶吼出声,然后砖头咬上六翅蜈蚣的背脊,牙齿穿过它的身体,下颌用力,扯下一团血肉。

我绞断六翅蜈蚣的身躯,毒牙抽出它的筋骨,在一团团肉块中,我召唤回所有的蛇,一起放肆啃食。

血肉横飞,我发觉无恕似乎在笑。

但我的蛊物本性被激起,已经顾不上许多,只想吞吃了六翅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