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凌松柏一时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屋内也无人敢言语。

静默了几秒,中年男人开口打圆场说:「这个资料受损的事,确实是我们的纰

漏,不过,现在抓人要紧,就不计较了。]

不就是见解吗?

我不会查案,我还不会自曝吗?

[这就是你的追捕思路吗?]我冷笑一声,「怪不得案发7天了,在嫌疑人被

你打了一枪的情况下,你还没有抓到人?」

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丘问:「你是顺着她的血迹才追踪到山里的吧?

「猎犬是不是也一无所获?」

我指着山丘下方的长河说:「我敢肯定她当时走的是水路。

顿时,屋内一片惊叹声,凌松柏也有些惊讶地瞧着我。

我继续道:「按正常人的思维,这天寒地冻的她要是敢走水路,在她负伤的情况

下,必死无疑。

可你们不要忘记,她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是连环杀人犯,她在每年固定的时间

里采用同样的方式杀一个特征一模一样的人,可以说她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所以作案时间、作案手法、选人条件都一成不变。

「由此可见她毅力之强悍,心思之缜密,布局之高明。她就是预判了你们的想

法,所以坚持走水路。」

我挑衅地看着凌松柏说:假设你当时想到这一点,我想她一定跑不掉。

凌松柏轻轻短叹一声,看我的眼神从刚刚的轻视明显地转变成了欣赏。

呵!

这就是姑娘我当时的想法,还能有人比我更懂我自己?

中年男人脸色不佳,吞吞吐吐地想要说话,不过凌松柏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划

拉了一下屏幕,点开了受害者的惨死照片。

[凶手很残忍,先虐待肉体,再毁容摧毁受害人心理,最后割喉放血,这还不解

气,还要把人扔水里浸泡,一点生还的机会都不给受害人。」

我环视着墙壁上那些受害者的照片,即便她们已经毁了容,但我依旧记得她们生

前的模样。

在我的眼里,她们就是长成了「该死]的模样。

「我依旧认定是仇杀,J凌松柏说,「但多名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的社交关系,

所以我猜想凶手并非跟所有受害者有仇,也许只是跟其中一位,甚至她只是跟与

受害人有相同特征的某个人有仇,由此将仇恨转移到受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