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识地紧了紧拳,他都已经想到这一层了,那距离我的真实身份可谓是近在
咫尺。
我仔细观摩着照片,上面已经详细地注明了她们的信息。
「来之前,我已经研究过所有死者的信息了。]我抚摸着第一个受害者的照片,
那已经是10年前发生的事了。
不得不说,她死得有些冤枉。
因为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杀她,她只是无意闯入了我的陷阱。
[凶手杀她时,采用了陷阱诱敌,这说明凶手不是天生的变态杀人狂,第一次杀
人她是有明确目标的。」
我轻叹一声说:「我赞成仇杀的推测。]
中年男人立刻摆手说:「小任啊,你不要被松柏误导,受害人的人际关系警方都
详细查过了,她们都不是与人结仇的性格。
「再则,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是凶手仇恨转移的后果,那跟那些反社会人格的变
态凶手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凌松柏反驳道,「反社会人格的变态凶手会时刻存在杀人欲
望,会随时随地杀人犯案,会因各式各样的原因犯案,怎么会像花蝴蝶】一样
规律?
「十二月十日,外表娇弱的18岁少女,毁容,这背后必然有一个令人仇恨滔天
的故事,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故事,花蝴蝶的面具就会被扯下,这样我们就可以
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是谁。」
凌松柏用一种敏锐而灼热的目光环视着所有人:「我甚至有预感,凶手就在我们
身边,每一次犯案后,她都在暗处注视着我们,她非常享受[警方拼命地抓我,
却偏偏抓不到】的**爽感。」
听说,警察抓犯人,时常会把自己想象成犯人。
听了这席话,我都感觉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能懂。
不敢想,如果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得多么地合拍啊。
中年男人似乎也挑不出错来,便说:「不必说这么多,你就说怎么能把人抓
到?」
这无疑就是在否认凌松柏的能力,也相当于捉他的痛脚。
他无奈地短叹一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问:「你能侧写出我不知道的信息吗?」
自然能。
可我不告诉你。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为难地说:「凌队长,我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有些累了,
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
中年男人忙着叫停了分析,催着凌松柏安排。
他便让他的组员肖玲带我去警局的宿舍。
她是个长相文静的小姐姐,看上去不太像刑警。
不过,我也不敢大意。
不等我套话,她就自顾自地爆料说:「任小姐,你可真厉害,你知道吗?要不是
梁局拦着,凌队当时就要跳水去追了。」
***巴巴地笑了声,心中给梁局来了个三鞠躬。
她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从一群绑匪手里逃出来的?]
呃?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荒谬又离奇的故事。
因为任雨萱的资料是高度机密,不能随意暴露,国际刑警队在任雨萱入境后,她
的资料才传过来。
结果,警局的网络系统被黑了,导致资料有损坏迹象,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在机场
接到任雨萱。
急得梁局跟被踩了尾巴的猴儿似的,满地乱转。
[幸亏凌队反应快,说肯定是遇见了不寻常的事儿,不然一个国际刑警队的人,
不至于迷了路,立刻联系了周边城市的公安,追查是否有案件发生,没想到果然
有一宗家庭纠纷案。」
据说有个正房太太花钱绑架小三,打算把她卖到缅北去。
后续她女儿担心她犯法坐牢,报警自首了,根据她提供的信息立刻找到了那两个
小毛贼。
结果发现绑错人了,可这就算了,他们动作也是快,此刻的任雨萱已经被他们给
卖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肖玲满是敬佩地说:「要不是凌队,梁局当时***的心都有了。」
我好奇地问:「他做了什么?」
「凌队说,假设她这么无用,整个联合国的脸都给她丢尽了,还是查查看她的身
份证有没有乘坐公共交通的信息吧?这么丢脸的事,她肯定不想让人知道。」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要是真正的任雨萱站在这里,肯定得上前踹他几脚。
太羞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