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太子的人,怕是四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等人进来了,珍珠还得笑嘻嘻的倒茶,她爹她娘怕的头都不敢抬。
来人客客气气道:“江姑娘,我家太子殿下想邀您画舫一聚。”
“好,且容我梳洗一番,这蓬头垢面之姿,难以见人。”她盈盈一笑,有礼道。
那手下看直了眼,这天人之姿,真不怪太子殿下动心啊。
一想到是太子瞧上的人,他眼神敢这般肆无忌惮,怕是不要命了,当即收回视线:“好,好……属下且等着姑娘。”
江婳回屋把自个儿最重要的钱匣子位置告诉珍珠等会儿交给她娘,重新戴了一个新面帘,让她爹娘放心,便跟人走了。
去就去吧,去了就演的顺从些,总不至于掉脑袋。到时候像哄着那书生般,假装去走远房亲戚一走了之便是,过去那么多次搬家都挺顺利的。
没道理,这次会栽。
赢国的户籍制度尚不严谨,反正去一个新地方,开启一段新生活。
盛京的湖没有冻上,便是冬日,游船做乐的人也不少。
她被人恭恭敬敬的送进去,在门口便见里头身穿单薄的***在跳舞。
心道,这么冷的天,钱可真是不好赚啊。
但往里走,便能感受到这画舫里很是暖和,该是费了不少银丝碳,那是冬日里最好的炭。
往日她还有心思看美女跳舞,如今哪儿敢看,进去透过***绰约的身姿瞧见里头的人,便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
也不是非要跪,就是有点腿软。
皇权下,那是一个不高兴,就要掉脑袋的事,好像跟往常那些个书生,土匪还是不太能比。
好吧,她承认如果会掉脑袋的话,自己是有点怂。
小命要紧。
她一直低着头,也没听到有人喊自己起,心想这太子殿下存了心让她跪着折磨她不成?
就感觉身形一轻,她被人拉起来,抱进了一个冷冽木香味的怀里。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孤心悦你,你可愿进宫?”
这般直接,倒打了江婳一个措手不及。
她能说不愿意吗?
江婳心知,说了的结果极大可能就是掉脑袋。
古代皇权制度下,谁敢拒绝太子殿下,不要命了!
在违心和活命之间。
她选择先苟着:“太子殿下,可否容我考虑考虑?”
裴郁行听着她的软嗓,一向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惯了,莫名多了几分耐心,就是什么都想答应她,“好,孤容你考虑。”
“谢太子殿下。”
她咳嗽了两声,一脸柔弱之姿。
这太子是没抱过女人吗,把她箍这么紧,喘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裴郁行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急切的问:“可考虑好了?”
“这才不过几息。”江婳娇嗔一句。
裴郁行抱着她,瞧着她,冷厉的一张脸,心中却难掩雀跃:“孤等不及。”
江婳斗胆看了太子一眼,对方那眼神,简直跟要黏在她脸上一样,比那书生的眼神还吓人得慌。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穿越之后频频遇到这种神经病,等得空了一定去寺庙里烧香拜佛去去晦气。
“太子殿下。”她惯是柔软的腔调,杏眼含雾,楚楚动人,徐徐道:“能得您垂青,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但这福气来的太突然,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暂时没有办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