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程琇不亏是主母一手教出来的,将程氏的作态学了个十成十。

每次只要我受到皇帝的宠幸,第二天必被传唤到她的寝宫,受她的蹉跎。

她虽心生妒火,但因为我是她强塞给皇上的,她总以为裴烨不过是为了和她赌气才宠信我,加上她还算计着我的肚子、考量着她的利益,这折磨也就不太难熬。

可每次要是王芷锦受了宠,嫡姐就像发疯一般,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加倍的折磨我。

她让丫鬟用细长的利针沾上辣油,一点点刺入我的指甲缝中,又细细的碾入我的软肉中,看我疼的脸失了血色、冷汗直流,她就笑的越发开心。

但随着裴烨去王芷锦宫里的频率越来越高,嫡姐的疯魔也更加严重。

我总是跪在程琇的寝宫,看着她发疯似的砸烂所有的摆件,把千金的纱幔扯下,泄愤的撕扯:“**!都是**!有什么资格和我争皇上!怎么不都去死呢!”

我想,终于是时候了。

“贵妃,奴婢…”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嫡姐一脚踹到胸口,重重的磕到地板上。

“你也是个**!和你娘一模一样的骚蹄子**!”嫡姐还是不解气,冲上前来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辣的脸,顾不得疼,只一瞬跪好,做出恭谨的样子,磕着头,急切的说:“能让贵妃出气,是奴婢的福分,可贵妃身子万金,可千万不要气坏了,气坏了,陛下会心痛的!”

听到裴烨,程琇的情绪缓和了一瞬,又恶狠狠的盯着我:“陛下也是你这个**能关心的?”

我不住的磕头赔罪:“奴婢不配谈论主子,但奴婢心疼您啊!陛下和您两情相悦,他心中只有您啊!您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让陛下担忧!”

看见她仿佛抽了魂魄,瘫坐下来,紧握住椅子扶手,泪潸然而下:“我何尝不知我和陛下两情相悦,可陛下,陛下,为什么去**那里越来越多!”

“陛下是帝王,总有太多顾虑。将军手握兵权,又有功绩在身,皇上担忧社稷安危,却暂时没有制约将军的法子和理由。多去**那,不过是为了平衡时局罢了!”

一番话半真半假,心里却笑嫡姐的天真。王芷锦是帝王平衡时局的棋子,她又何尝不是?呵,哪怕是我,这不也“有幸”当了一把陛下的棋子。

陛下可太懂帝王之术,也太重权力。那故作温柔的攻心又看似无意诉说的烦恼,不就是为了埋下种子,好找准时机,借刀杀人。他哪里是怕两方相斗,他是怕两方不斗。

恰好,这也是我想要的。

看着程琇将疑的神色,我又急忙说:“陛下从不敢对您诉说,无非是怕您牵挂、惹您烦忧。我左右不过是个玩意罢了,陛下才无所顾忌。”

嫡姐神色动容,沉浸在爱的幻梦中,面上又闪过一丝狠厉:“没有法子和理由么?本宫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