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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想要对付将军，正合爹的心意。

帝王年轻，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在悄然生长。爹爹摸不清帝王的心思，更怕将军和帝王联手，以往针对将军也只敢做的束手束脚。这回听了嫡姐说的皇上深藏不宣的担忧，估计会神清气爽，终于敢放开和将军一斗。

但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也许是皇帝暗中用了自己的势力帮丞相遮掩，陷害将军的伪证竟被坐实。

对内，皇上有了伪造的将军的把柄；对外，丞相又在民间散布消息，说将军自居功高，目中无人，对勤勉贤明的皇帝口出狂言、再三冒犯。

内外夹击之下，将军早朝自请辞官，哪怕皇帝再三挽留，还是交出兵符，扬言已到颐养天年的年龄，要回乡养老。

收回兵权的裴烨，龙心大悦，又仿佛真如我给程琇画的饼一样，好似对她情根深种。

各地的奇珍异宝，被裴烨源源不断的送入嫡姐的寝宫；10天时间，有7天都宿在嫡姐那里，给了嫡姐心心念念的一双人。朝堂上也有大臣对此不满，上书进谏，却被裴烨痛斥一番。

“丞相陪朕始于微末，一路风雨，亦师亦父；琇琇与朕年少相识，相伴至今，如何配不得这荣宠？”

后宫内嫡姐得皇上专宠，朝堂上爹爹大权在握，一时之间程家风头无两。

我想，我是懂裴烨为何如此的。

程琇被养的天真，对裴烨一举一动深信不疑。可爹爹并非不聪明，怎么眼见的也是信了7分？也许是权利的滋味太过迷人，爬得越高越迷失在吹捧之中；也许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将军已除，年轻的帝王又是自己一手教出，如何能翻过自己的手掌心？

真好，我在心里默默的念，愿程家再得意些吧，再风光些吧。这样，摔的才越疼。

裴烨来找我时，夜已深。我正独坐对镜梳妆。

“你可比程琇聪明的多。”透过铜镜，我看见裴烨温和面色下的探究。

我转头一笑，装作满目深情的望向帝王，”奴婢只是希望您能少皱些眉头。”又郑重的叩拜：“奴婢虽逾矩，但不悔。”

裴烨明明用我用的顺手，却仍不放心。

“那你可知这下一个开刀的是谁？”裴烨兴味的声音传来。

“是丞相。”我恭谨的说，毫无遮掩之意。

看着裴烨眼里探究之意更浓，我眼眶一红，流下几颗晶莹的泪珠。

“请陛下为奴婢报仇！”我跪拜上前，叩首在地。掩盖了美人面的事，三两句说清了我和程家的纠葛，又抬头紧紧攥着裴烨的衣角：“陛下，奴婢的娘被生生蹉跎而死啊，死相…凄惨。”哽咽沉默片刻，”奴婢想报仇。”

“何况和陛下相处后，奴婢才知陛下竟是这么好的人，娘走后，奴婢从没被这样温柔的待过。”

“陛下心怀百姓，奴婢也想拼尽全力，助陛下成一个天朗日清的盛世。”

“奴婢一生唯一的倚仗，也只有陛下您啊！”

裴烨看似卸下了防备，双手将我扶起，眼里盛满了心疼和情意：“不准自称奴婢，你以后，就是朕的清清。”

姨姨们早都教过的。

男子以利，女子以情。我嘴上再怎么说爱陛下，裴烨估计都会在心里打一个问号，只有把我的利和他的利绑在一起，他才能信我三分。

“朕懂的。”

“看上去朕是九五至尊之位，但也不过是步步为营，护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的好嫡姐终生不会有孕。”

“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