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叫花鸡真香

本来就是要煮白粥的,里头的柴火正好可以将鸡煨熟。

白粥的味道虽然淡,但还是引起了二房的人注意。

尤其是赵晴儿,因为弄丢了一只鸡,被所有人训斥了一顿,她闹性子,想要让江宁浩哄她,所以连晚饭都没有吃。

这个时候,厨房那边突然传来了白粥的浓郁香味,赵晴儿当即就披了一件外衣起来了,直接走进了厨房。

见宋含月在,她当即凑近了锅边,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煮什么?”

宋含月面无表情道:“我晚饭吃的是野菜,自然是饿了,煮点白粥吃而已。”

“就光吃白粥?你起码弄点菜吧?”赵晴儿嫌弃地说道。

光是吃白粥,她是吃不下去的,起码弄点咸菜来就着粥吃吧?

“我们大房的日子可没有你们二房过得好,只能吃点白粥。”宋含月语气嘲讽地说道。

“算了,白粥就白粥吧,给我装一碗,我肚子饿了。”赵晴儿理直气壮地端了个碗,就要去盛宋含月锅里头的白粥。

然而,她的手刚刚碰到勺子,宋含月却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将她的手拍开了。

“你想吃白粥啊,那你自己煮啊,我们大房的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的,我就煮了我们三个人的粥,你要是吃了,我们就没得吃了。”宋含月冷眼看着赵晴儿说道。

赵晴儿想不到这宋含月居然这么护食。

“你也太小气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吃一碗白粥怎么了!你信不信我告诉阿奶,以后我们二房的饭都得让你来煮!”赵晴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当即颐指气使地指着宋含月骂道。

宋含月见状,心里头忍不住冷笑道,江怀瑜倒是个聪明的,这个家,真的得分。

不分家,这日子谁都过不下去。

“那你就去告诉阿奶,反正这白粥我是不给你吃。”宋含月又不是性格软弱的原身,一点都不怕赵晴儿的威胁,冷着脸直接道。

赵晴儿想不到这宋含月居然变得这么硬气了,加上肚子实在饿,当即道:“我还偏要吃了!你不服气你就打我啊!”

说着,她拿了二房的勺子过来,直接就伸着勺子要去盛粥。

然而,还不等她将勺子伸过去,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却突然横在了跟前。

宋含月面色阴沉,语气冰冷,道:“你有胆子盛我的粥,我就有胆子将你的手剁下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宋含月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赵晴儿都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含月,却见宋含月目光冷沉而坚定,丝毫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赵晴儿心里头有些发咻,讪讪地放下了碗,冷哼道:“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我房间里头还有糕点呢,那可是我娘特意去县城给我买的,你这种小气鬼一辈子都吃不上。”

说着,赵晴儿这才臭着一张脸走开了。

见赵晴儿走远了,宋含月这才将粥盛了出来,然后又将灶膛里头的叫花鸡扒拉了出来。

她先将白粥送回了房间,让江怀瑜吃,这才拿着叫花鸡出了偏厅,将江父江母都叫了起来。

江父江母本来都要歇息了,见宋含月神秘兮兮的,有些疑惑道:“含月,这是怎么了?”

宋含月将叫花鸡拿出来,道:“我做了好东西,叫你们起来趁热吃了。”

“这一团泥巴里头能有什么好东西啊?”江母都忍不住好奇了。

宋含月微微一笑,将外头的泥巴敲开,将里头的叫花鸡拿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一层层荷叶掀开,露出了里头被烤的表皮金黄,又带着鲜嫩汁水的叫花鸡。

宋含月掰开了一大只鸡腿,那汁水当即就流淌了下来,看得江父和江母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娘,你吃个鸡腿。”宋含月递给了江母。

“你吃,这可是你做的,你哪儿来的鸡?”江母急忙推辞,问道。

“这是阿奶抢走的那只大公鸡,他们让赵晴儿做,赵晴儿不会杀鸡还来我面前炫耀,所以我故意忽悠她,让她一头将鸡头砍下来,那鸡溅了她一身血还到处跑,将她吓坏了,后来他们二房的人来找,没有找到,刚才我去厨房,发现就在水缸的缝隙里头,这才将它弄来吃,怕他们闻到香味,所以特地做了叫花鸡,裹住香味,我们这样偷偷吃,他们不会发现的。”

听了宋含月的话,江父江母觉得这鸡吃起来更香了。

给江父江母分了大半,剩下的宋含月便拿到了房间里头吃。

房间里头,江怀瑜已经将一碗白粥吃完了。

宋含月扯了剩下那只叫花鸡的鸡腿递给他,道:“你多日未进食,肠胃适应不过来,不能多吃,只可以吃一只鸡腿。”

江怀瑜强撑着身下的床铺坐了起来:“麻烦你了。”

宋含月一时愣住,半天,才笑笑道:“说这些干嘛,爹娘对我也挺好的,我既然已经嫁进来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

一时间江怀瑜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过了那只鸡腿,尝了一口,发现这鸡肉皮香肉滑,鲜甜异常,居然是自己从没有吃过的美味。

他也去过县城的酒楼吃饭,但是他觉得,这鸡腿比县城酒楼的饭菜都要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太久了,江怀瑜三两下就将一只鸡腿吃完了。

他在心里头又给宋含月加了几分。

不仅听话聪明,而且厨艺特别好。比赵晴儿简直好上一百倍啊。

吃完鸡,宋含月收拾了一番,这才躺到床上歇息。

虽然头一次跟江怀瑜同床共枕,不过宋含月实在是太累了,实在是没有心思多想别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倒是黑暗中的江怀瑜已经睡不着了,睁着双眸,听着宋含月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才渐渐有了睡意。

次日,宋含月起了个大早。

她给江怀瑜诊脉一番后,发现他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脑子里头的淤血依旧还需要用药散开。

但是江父江母肯定是没有钱的了,看江老太太那个样子,也不会出钱给她买药的。

宋含月思来想去,决定自力更生,拿了一把柴刀和一个背篓,道:“爹,娘,我想上山一趟,看能不能挖点野生的药材回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