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陆婉婉一时间被傅宴的话打得措手不及。

脑海里先是想到姐姐说他出轨的事情,而后听到抢东西。

傅宴从家里带走的,也只有新婚当夜送给她的一枚不值钱的玉扳指。

她刚想再问问。

可是傅宴实在不想听到她再说出来什么更伤心的话,直接挂断了。

苏雅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还有心调侃。

“林子这么大,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傅宴不想回答。

苏雅又说道:“这女人嘛,天生就慕强。想挽回她还不容易,谷主。只要您一声令下,您就是医神谷最高的掌权人,到时候这天下人脉资源取之不竭,都为你所用。”

“我要下车。”

他冷不丁的开口。

苏雅来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这件事。

没想到跟杨青说的一样,谷主十分抗拒重振医神谷。

她不死心还想再劝一句:“谷主,就算不为了老婆,也要为了未来考虑吧?如今的医神谷绝对不同于往日,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如今我们星星之火早已燎原,只差......”

“停车!”

傅宴手已经握在了把手上,一副不停就要跳下去的模样。

除了傅宴以外,普天之下敢对她这么嚣张说话的人,还没出生呢!

苏雅分外无奈:“好好好,我停。”

......

陆婉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她也没了再拨过去质问的勇气,只好重新打给姐姐。

“你们抢傅宴的东西了?”

“哪有抢啊!”

陆婉瑶说道:“再说了,他这都出轨了。这个白眼狼,按照规矩他不得进身出户吗?”

陆婉婉心思极为复杂,心底还是不愿相信说道:“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认识的傅宴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你们抢他的东西,他脾气那么好,一定不会打人的。”

陆婉瑶被噎了一下,循循善诱道:“妹妹,人心隔肚皮。”

“尤其是男人,都是不知足的。要说他跟苏小姐之前私下里没接触过,我是肯定不信的。”

她就抓着一这点不撒:“每天做饭洗衣服才用多长时间?谁知道他其余的时间都去干嘛了?”

陆婉婉无法反驳。

毕竟在手机里听到的女人声音不是作假。

陆婉瑶又趁热打铁说道:“既然都离婚了,我帮你约一下跟李公子的见面吧?明天怎么样。”

话分两路。

傅宴下了车后左拐右拐再一次将杨青等人甩出了视线。

苏雅长叹了口气,停下车跟杨青隔着车遥遥对视。

“你也没成功?”

杨青问道。

苏雅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当年医神谷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谷主忌讳如此深。”

杨青抿了抿唇:“这个,还得问谷主。当年谷主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事的人,而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当时驻守在医神谷的人呢?”

“都死了。”

苏雅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宴消失在他们视线里,这些人也知道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半天没等到人出现也就散了。

一大早,傅宴从小旅馆里清醒,思考了很久才想起今日要去找杜首富。

杜首富名为杜三军。

其影响力在龙城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杜三军家里,此时家中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出现。

“爸,你找的这医生靠不靠谱啊?这么年轻。”

杜三军的女儿在杜鹃在后面说着风凉话,来来回回打量着人。

她染了栗色的头发,模样十七八岁左右,一眼看过去就是富家小姐倨傲的模样。

杜三军正在跟人寒暄着,听到女儿这么说连忙呵斥道:“闭嘴!你懂什么!”

“傅先生,童言无忌。”

他打着哈哈。

傅宴并不在意,问道:“夫人在什么地方?”

杜鹃本来是要走的,见医生这么年轻满眼鄙夷索性就留下来看戏。

就等着坑蒙拐骗被人揭穿,或者束手无策尴尬。

杜三军连忙引着人往二楼走,身后杜鹃始终没停下来不怀好意的探索。

傅宴被这眼神看的心烦,转头撇了她两眼说道:“小姑娘还是少喝酒熬夜抽烟,别仗着年轻胡作非为,透支身体。”

杜鹃一愣。

这怎么看出来的?

懵的吧!

杜三军横眉直竖:“你在外面还学了抽烟喝酒?”

杜鹃脸上骤然染上了惶恐:“我没有!”

“肺部拥堵,气息薄弱。这是肺虚,起码抽烟两年了。”

“脾胃受损,眼神飘忽。没少喝酒。”

“另外,少吃寒凉之物,每月痛经应该不好受吧。”

“你别说了!”

杜鹃真是服了,顶着父亲那杀人一样的目光,她心里只打鼓。

“心脏也出了点问题,小小年纪,还是要注意保养。夜里多睡觉,少干别的事儿。”

“爸,你听我说......”

杜鹃看出来了,这人好像真有两下子。

但为什么要当着她爹的面说啊!

完了,这顿毒打今天是跑不了了。

傅宴那边挑了事情,这边打开了房门。

卧室朝阳,他一进去就嗅到了病气的味道。

这气又称死气。

说明躺在床上的人,命不久矣。

傅宴都还没看到人就吩咐道:“你去帮我准备一套银针。”

“没问题!”

杜三军临走前点了点杜鹃,示意她等着。

杜鹃也只能缩了缩脑壳。

那边傅宴已经朝着杜夫人走过去。

病床上的女人保养甚好,如今安睡着瞧起来十分的恬静。

“你是什么医生啊?”杜鹃心里有气,却也是佩服的。

他刚说出来时,她还能狡辩全是蒙的。

可后来精准到抽烟几年,乱七八糟的。

这就有点东西了。

然而傅宴却没理会。

他没有直接上去号脉,而是一直打量睡在床上的女人。

“你在这儿看什么呢?”

傅宴见她实在好奇,解释道:“望气。”

苍天有灵,万物有气。

天下众道万变不离其宗。

他探索了一圈,开始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轻轻用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什么叫望气?”

“我妈这病还有的救吗?碰上好几个庸医了,什么都不会,张口就瞎说。”

杜鹃正吐槽着呢,听到傅宴开门见山问道:“夫人生病前去过什么地方?或者遇见过什么人没有?”

“你什么意思?”

傅宴换了一只手继续号脉,皱了皱眉说道:“又或者,杜家有没有什么死敌。”

杜三军一进门就听到傅宴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病,这是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