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谢菱顾危便宜夫君

谢菱不可置信的打开药箱,自己穿越前整理的物资药材,还有各种手术工具都还在,一件没少。

她杏眸沉思,刚刚整治那两个泼皮下人的时候,也是凭空出现了几根银针.....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对了!便宜夫君!

玉佩是便宜夫君的,刚刚自己也是摸了便宜夫君才出现的药箱。

为了试探真假,谢菱又摸了顾危俊脸一下,手里白光一闪,出现了一把军工刀。

还真是!

谢菱瞬间化为咸猪手,把顾危从上到下全都摸了个遍。

谢菱手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一下抱不住,整个人往前倒去。

两人的嘴唇也碰在一起,软软的,冰冰凉凉。

谢菱心里哀嚎,我的初吻!

可下一秒,画面一转,谢菱看着古朴清雅的老宅愣神,她回去了?

谢菱来自末世。

虽然没有觉醒异能,但凭借出色的医术和蛊毒,她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占据了五六个山头建基地。

一个山头种水果蔬菜。

一个山头存放武器和生活物资物资。

一个山头养鸡鸭鹅。

正等着美滋滋养老呢,一不留神就淹死了。

她走上前想推开门,这才发现门窗都是焊死的。

低头一看,身上也还穿着古装。

看来不是她回去了,而是老宅跟着过来了。

谢菱意念一动,精神果然从老宅出来了,身子还躺在人家顾危身上。

她赶紧下来,顾危再怎么说也是病患。

只是和顾危亲了个嘴,老宅就过来了,假如和他做更加亲密的事呢?

谢菱咳咳两声,小脸微红,不能再想了,当务之急是治好他!

现在两人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治好他对自己也有好处。

如果顾危欲加害自己,谢菱有的是手段让他再“病”回去,比活死人还不如。

把刚刚取出来的东西全都通过意念放入老宅,只留下了药箱。

谢菱素手搭上顾危的手腕。

几乎是瞬间,谢菱便知道顾危是怎么了。

中毒。

先把他四肢打断,后注入这无色无味的毒药,伪装成受伤导致的活死人。

下毒者心思非常缜密,如果不是谢菱这种从幼儿时便开始认毒识药的天才神医,还看不出来。

可是,这毒中了以后,是能感受到外界一些感觉的!

那自己刚刚那十八摸.....

谢菱扶额叹息。

这毒不难治,谢菱给顾危含着一片人参吊着气,便**了他的衣服,打算给他针灸。

看着青年清瘦不失力量的骨骼,肌理分明的腹肌,修长匀称的双腿,谢菱挑了挑眉。

谢菱是个医生,对男人的身体结构很清晰,在她眼里和五花肉差不多。

可眼前这.....未免也太完美了,每一处都仿佛上天精雕细琢的作品。

谢菱只是感叹一下,手下动作没停,麻溜利落的把顾危扎成了一个刺猬。

在等待顾危解毒的时间,谢菱给自己也扎了几针。

原主中的毒不深,就是一些让体质变虚弱的毒。

半个时辰后,顾危细密纤长的睫毛轻微动了动。

谢菱用手术刀在顾危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子,流出黑水后,便快速将现代化的医疗工具都放入老宅。

顾危眼睫微微一动,睁开双眸。

周身气度仿若明月落怀,没有京中子弟的浮华之气,从容内敛,耀而不灼。

昏迷的这几天,他虽动不了,但能轻微的感受到外界的一些触感和声音。

他知道自己被送回了上京,也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冲喜的娘子。

而刚刚,他还隐约感受到有人一直摸他,还亲了亲他嘴唇。

看见眼前秀丽的少女,顾危眯了眯眼,尽管知道此人十之八九是自己的新婚娘子,还是试探性开口:“姑娘,你是——”

谢菱打断他的话,清晰利落道:“我是你新婚妻子,你被人所害中毒,是我救了你。

明日国公府抄家,我得去准备准备,你继续伪装成活死人,别让暗处的人知晓,你家库房钥匙在哪。”

顾危通过谢菱的话,思索几秒便明白了眼下处境。

他想这少女既然都能救自己,那害自己不也是轻而易举?

并且他看人很准,眼前的少女目光清浅,并没撒谎,便淡声道:“谢过姑娘,钥匙在我书架第四排第五列的那个柜子后,对了——”

谢菱现在有空间了,不想耽搁时间,把他身上的的银针全都取下来,去书架那里找到钥匙,便利落的出了门。

顾危想动,发现自己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劲,仿佛不是自己的。

经常出入战场的他很清楚,他的手脚是被人打断了。

到底是谁这么害他?害了他不够,还让他全家流放。

母亲体弱,弟弟妹妹年幼,大哥失踪,嫂子怀孕,岭南这么远,如何能捱过去?

顾危眼神越来越阴郁,漂亮清丽的桃花眼透露出几分嗜血的意味。

幸好他未雨绸缪,将最精良的一批顾家将安排在了暗处,朝廷并不知道。

大厦将倾,眼下偌大的国公府都得靠他一个人,他定要将家人们都安全带到岭南,再慢慢谋划。

窗外一阵冷风拂过,身体一凉,顾危冷淡垂眸,骇然发现自己竟然**?!

想起刚刚自己就这样和新婚娘子谈吐自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危也难免露出几分尴尬。

可他现在四肢都动不了,还得等谢菱来给他穿衣服。

顾危就这样裸着,复杂的盯着屋顶看了一晚。

这边的谢菱根本没有考虑到顾危的衣服问题,悄悄的来到了国公府库房外。

明日就要抄家,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国公府的财产,谢菱不想便宜皇帝。

国公府败落后,那些守卫的士兵能跑的都跑了,留下的人也被顾危母亲赶走了,不想连累他们。

谢菱打开门,径直进入库房。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

有钱,真他喵的有钱。

丞相府两个嫡姐疯狂争抢,一人只得一小块手帕大小的“软烟罗”纱布。

安国公府有整整两个柜子。

嫡母一天只喝一小杯,十万两白银一斤的绿茶,这里有整整几百斤。

安国公家毕竟世代功勋,积攒的金银财富不是丞相府可以比拟的。

库房总共有七层,越往上越珍贵。

古玩字画,翡翠玉器,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谢菱把手放在宝箱上,不一会儿,七层楼便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还好当初建老宅的时候建得大,不然还放不下这么多宝贝。

将库房搬空,天才蒙蒙亮。

谢菱又将府内值钱珍贵的东西全都挑选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原主嫁过来,是有嫁妆的,丞相府尽管不重视她,为了充脸面也给了十抬嫁妆。

国公府给的聘礼是二十抬,

女主姨娘的娘家又给了五抬,总共三十五抬嫁妆。

谢菱朝放嫁妆的耳房走去,笑眯眯的打开红通通,扎着绣球的嫁妆箱子。

第一抬,是几匹看着奢华,却毫无审美,宛如暴发户的锦布。

锦布下还全是棉布….

谢菱表情凝固。

陆续把丞相府的嫁妆全看完了,谢菱眼神渐渐变冷。

这丞相府对她这个庶女真是差到离谱啊,就连平常老百姓嫁女儿都不会这么敷衍。

这十抬嫁妆,除去箱子底部那些棉布,恐怕一箱都凑不满。

这些破烂放进空间也是占位置,谢菱关都懒得关,直接打开她几个舅舅家给的嫁妆。

竟然比丞相府的多,而且很是精贵,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几个舅舅都无官职,只是在上京开铺子的。

能给她凑出这么多嫁妆,真是有心了。

接下来就是国公府给的聘礼了。

依照丞相府的尿性,能把国公府给的嫁妆原原本本给她添妆才怪,说不定早就替换了。

谢菱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果然全是劣质的珠宝,恐怕连五两银子都凑不齐!

谢菱咬牙,好一个丞相府!

看着空间还有些位置,谢菱最终还是气呼呼的把这些破烂收进去了。

白给的,不要是傻子。

不过,她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丞相府。

确定整个国公府都成一个空壳后,谢菱才抬脚往回走。

刚打开门,一双带着几分幽怨的桃花眼便看过来。

男人面如冠玉,墨黑的长发散在莹白的胸膛上,增添了几丝风情。

“姑娘,你忘记给我穿衣服了。”

谢菱扶额,怎么忘记给顾危穿衣服了,罪过罪过。

谢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麻溜得给顾危穿上衣服,全程神情自然,没有一丝羞涩。

顾危看着人家小女子都不害羞,也不矫情,任由谢菱摆弄他。

“不知姑娘是哪家女子,日后时瑾崛起,必有重谢。你我未行夫妻之实,仍有退路,你去找母亲给你写和离书吧,流放之路很苦,时瑾不想连累你。”

时瑾是顾危的字,看来顾危是真的把谢菱当成信任的人了。

谢菱挑了挑眉,“丞相府三小姐,谢菱。与你定亲的原本是我嫡姐谢云烟,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退路的。”

丞相府那鬼地方她才不回去呢。

顾危很聪明,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温声道:“委屈你了,请姑娘放心,时瑾定不会唐突你。”

“不委屈。”谢菱目光灼灼,“你若真想报答我,就给我亲一下。”

顾危相当吃惊的看着她,白皙的面皮上微微泛起红意。

“啊?”

随即,这抹红迅速窜上了耳尖。

“时瑾并无行房事的念头……”

一时之间,谢菱陷入了沉默,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