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和小蕊没有待多久就被柳鹤熵带了回去。
柳鹤熵来接人的时候看见凌靳川的样子：“少糟践你自己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凌靳川只是笑笑：“谢谢你，哥。”
柳鹤熵没看他，直接转身上了车。
凌靳川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没忍住咳了两声。
秘书连忙将手中的毛毯给凌靳川披上：“先生我们回去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凌靳川点点头，让秘书扶着他回了病房。
可是凌靳川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秘书发现他夜里老是爬上窗台，想是失了神志一般，他便夜夜在病房陪床。
当凌靳川再次要爬上窗台的时候，秘书关上了窗户，凌靳川突然激动起来，想伸手去够向窗外。
秘书转头看过去，窗外什么都没有。
凌靳川急的红了眼，秘书死死地挡在他面前，凌靳川倏地晕了过去。
秘书接住他连忙叫来了医生。
终究是个不眠之夜，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
凌靳川再次睁开眼时，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姜昭昭。
他咳了几声，医生和秘书便齐齐将目光投过来。
凌靳川觉头痛欲裂，秘书给他倒了杯水。
喝下温水凌靳川才缓过来一些，问：“我又怎么了？”
秘书没有回答，只是问：“先生，您还记得刚刚看见了什么吗？”
凌靳川的心漏了一拍，回答：“我刚刚，看到了小棠，就在那儿。”
说着他便抬手指着窗户，秘书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医生轻声道：“严先生，您很有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却没有发泄，压抑成性导致出现的幻觉，也就是臆想症。”
凌靳川脑袋“嗡”的一声，霎那间一片空白。
“您说什么？臆想症？”
凌靳川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脑袋里的记忆突然就断片了。
医生点点头，无奈地说：“大脑受到**，通常都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是因为您本身无法接受现实。”
秘书连忙问道：“医生，我们肯定积极配合治疗，只要能治好。”
凌靳川看着医生，低声道：“如果我治好了，就再也不会出现幻觉了是吗？”
医生点头，在病历单上写着什么。
凌靳川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垂眸盯着洁白的被单。
秘书仔细地听着医生的嘱咐，生怕漏了一点重要的信息。
凌靳川丝毫不关心，问：“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紧皱着眉，语气认真：“您现在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建议您还是先住院观察稳妥一点。”
凌靳川闻言点了点头，眸色暗了暗。
深夜的病房里，天花板上的灯亮了一夜，凌靳川也一夜没有闭上眼。
耳边突然响起姜昭昭的声音。
是很久以前，她对凌靳川唱过的一首歌。
歌词已经有些模糊久远，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旋律。
凌靳川似乎听到了那年夏天的蝉叫蛙鸣在耳边回荡。
姜昭昭的声音婉转动听，在燥热的晚风中落到了凌靳川的耳朵里。
凌靳川不知道那是一首什么歌，但姜昭昭就是能让他红了脸不敢去看她。
恍惚间，一滴泪落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