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偏偏在这时,我那二婚的爹却主动现身,说是如果不赔偿给黄毛家,报警后我有可能坐牢。

于是,外婆为了我,掏空了她的养老金。

我后来才知道,那笔钱,被我爹和黄茅家平分了。而我和外婆,却过了两年白水煮面条的日子。

幼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搅浑水和胳膊肘往外拐,但我和外婆拿不出证据。

同时,我那混账爹又以妈妈的遗物拿捏了我们,威逼利诱地劝说我们忘了这件事。

可我忘不了,尤其后来的我又无意听见黄毛喝醉酒了在那儿吹牛皮。

我才知道,原来一切的指使者,都是我的后妈!

而我回想起小时候,自己一个人走到邻村问我奶奶,我爸为什么不接我过去。

“你妈死前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要不是我儿子自个儿有本事,迟早被你这拖油瓶害死了!”

“去去去!赔钱货女娃儿还想去城里享福?做什么白日梦呢!真当自己是块宝啊?”

童年的我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这么恶心的亲爹。

6

回忆中的画面与现实重叠,如今却换成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枯井中的黄毛。

我计算过枯井的深度,砸不死人,但也足以给他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徒步到停放自行车的位置,骑车回家了。

第2天,枯井里的黄毛被人发现。

他死了。

肚子鼓的像青蛙一样,一按全是水。泡了一宿,浮肿的尸体在我家门前摆着,黄毛他妈说,“如果不是在你家葬礼上喝酒,我儿子怎么会落井?赔钱!”

我后妈觉得晦气,赔了几万块钱,转身挑唆我爹再卖我一次。

“你就不怕我再克死一个?算命的说我命硬得很,我亲手送走了我妈,大黄和外婆,又克死了黄毛,你还想撮合我和谁?!”

“我外婆才刚走,你就忙着把我推出去,我们卫家得罪你了?你安得什么心啊?何况我可没到结婚的年纪,你干这行的不会不懂这些法律法规吧?”

媒婆吃瘪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往训斥我爹,“就你家闺女那命硬,谁敢娶?”

我冷笑了一声,要不是这群**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压根不想在外婆的葬礼上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好在,老天爷终于派了件喜事给我——

我考上大学了,首医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寄到我家了。

我当即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心底默念:妈妈,外婆,我考上大学了,我为你们添光了。

“清清,你真考上大学了?这还是首都的大学,那得有多远啊,这开销可不少啊!”

我承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因为之前考第一被停生活费,我后来每次考试都控分。表面看起来成绩中等,但其实,每一次我都知道,我肯定能考上大学。

之所以藏拙,只是不想再像中考那样,被关在家里错失良机。

眼下我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喧哗道,

“我可是老付家的第一位高才生,是全村人的骄傲,放在别人家早就被供起来了,眼下我外婆都走了,我就只有我的亲爸了!他不帮我,谁还能帮我?”

“你放屁!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付明钧像是炸弹一样叽喳个不停,而我充耳不闻。

我爸果然变了脸色,他本就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也知道我一个首医高才生的含金量。

况且黄毛又出了事,我又当众说了这番话,他知道他暂时没办法将我关在村里了。

我笃定他绝对会带我进城,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也能在之后赚更高的彩礼。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时隔多年,我终于被我的亲爸接回了城里。

而我的确是愉悦的。

因为只有到了城里,我才能对这家子下手,进一步实施我的复仇计划。

7

自从搬进了这个家,我不允许上桌吃饭,只能睡在闷热的储藏间,甚至,我还沦为了这一家三口的保姆,所有的家务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死女人,臭八婆,丑八怪!你怎么没和你那早死的妈一起死啊!”

付明钧满嘴喷粪地辱骂我,不少腌臜的句子还是从我奶奶那儿学来的,骂得要多脏就有多脏。

我爸和后妈他们至多就是意思意思口头教训几句,并没有真正阻止付明钧的意思。

因此他愈演愈烈,甚至动不动对我拳打脚踢的。

这一切我都忍了,这一家三口也就渐渐相信了我其实是个懦弱胆怯的软柿子。

他们以为我真的离开了他们不能活,所以只能寄人篱下忍气吞声。

我那混账爹还来试探我的口风,问我外婆的遗产。

“外婆说大部分的钱都给我买了保险,等我上了大学才能领那笔钱,其余的钱在给外婆办白事的时候就都用光了,爸,你能给我点钱吗?”

我装傻充愣,我爸不爽地咂嘴,发了两百块钱给我,一副好心施舍给我的模样。

一段时间下来,我也算摸清了这一家三口的动向。

付明钧报了暑期的补习班,但他基本不去上,反而威胁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不许给家长打小报告,不然就辞退他。

那大学生也没辙,左思右想自己没干啥活也能拿钱,不赚白不赚。

于是在本该上补习班的时间,付明钧他就会偷他妈皮夹里的钱去外面玩。

在他经过的路口,身穿玩偶服的我将私人影院的广告单发给了他,他果然起了兴趣。

第二天,翘课出来的付明钧便来到了私影。

于是在私影**的我稍微动了点手脚,在他的影片内穿插了一部分《狂犬惊魂》的恐怖剪辑。

当付明钧出来的时候,他果然脸色大变。

炽热的盛夏他却面色煞白,满头的虚汗,一不留神就踢翻了我刻意摆在阶梯上的狗粮罐头。

一瞬间,那些流浪狗便纷涌而上,而付明钧更是吓得惊声尖叫。

“啊啊啊,贱狗!疯狗!”嘴上骂咧不止,又踢又踹那些流浪狗,还被咬了好几口,最终连滚带爬地哭着跑了。

经常与人打交道的流浪狗们自然没什么事,我揉着它们的脑袋,像是在照顾大黄一样,又给了它们不少吃的。

“放心,以后姐姐多来看你们,每次都给你们带好吃的。”

等我上楼的时候,私影的同事还在吐槽付明钧,说怎么会有这么嘴臭的坏小孩。

而我心想,他可不止嘴臭,他连心都烂臭。

8

或许是害怕自己偷钱翘课的事情败露,付明钧硬是忍着没说。

“你去哪儿了?晚上的饭还做不做了!”继母语气冲得很,像是吞了火药似的。

而我无动于衷,“我打工去了,在给别人发传单,一天一百。”

她冷笑了一声,眼里满是看不起,“还不赶快做饭!要饿死谁啊?”

我没吭声,转身进了厨房忙活,但是格外对付明钧的碗筷动了些手脚。

我在付明钧碗里洒的野生菌粉可不少,被盛出的热腾腾米饭一压一搅,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端倪,只会觉得更加鲜。

晚饭吃得晚,外加付明钧又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闹腾得不肯睡觉。

我待在自己的储物室内,通过手机观察着付明钧。

我当然骗了我爸,还用外婆留下的钱在整个房间都装了针孔摄像头。

野生菌中毒的致幻副作用终于起效了,我只能隐约听到一点他的呓语。

不过看他满头大汗又五官紧皱的模样,十有八九又是在幻觉中看到了狗。

狗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但对于他这种虐狗又做贼心虚的恶童而言,就是噩梦了。

我恨不得让付明钧也体验一把大黄遭遇的痛苦。

我看着手机屏幕内付明钧挣扎扭动的模样,看着他汗流浃背尖叫的痛苦表情,我心底也畅快了不少。

最终,他的尖叫引来了爸妈,我也装作被吵醒的样子过去凑热闹。

“钧钧,钧钧你怎么了!这额头怎么那么烫?”

于是我便装作惊讶地提醒他们道,“咦?他腿上是不是被什么咬了啊?怎么那么肿。”

我这句话果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连夜把付明钧送往了医院。

受惊过度的付明钧涕泗横流,主动暴露了自己翘课被狗咬的事情。

他的伤口未及时处理引起了感染,惊慌失措又诱发了高烧和呕吐,只能吊盐水吃药。

只怕他们只会怪罪那无辜的流浪狗们,根本没想过我会给付明钧下毒菌子。

可这还不够,就这点教训又怎能够?我可绝不会对他们手软,我要彻底捣毁这幸福的一家三口。

9

付明钧被折腾得够呛,估计这辈子对狗都有了阴影。

我那后妈更是强制我辞了**,要我专心照顾付明钧。

“什么廉价劳动力都干,就这么点钱能有你弟弟重要吗?别忘了你现在仰仗谁,一个农村出来的土鳖就是伺候我们的命!”

这些言语的侮辱对我造不成任何攻击,但我还得演作屈辱但听话的模样,继续扮演着一家三口的全职保姆。

我故意在付明钧的面前学习,他就把我买的教材全部撕烂。

我用手机上网课预习,他就把我的手机屏幕砸得开裂。

之后,我便刻意在付明钧面前吃维生素片,然后趁他没看清立马收进口袋里。

“你干什么,我这可是降血脂的药,我有高血脂,小心传染给你!离我远点”

他似乎被吓到了。

直至我刻意在他的面前大声播放短视频对葡萄柚与降血脂药的科普,他终于上钩了。

“别来了,我真的要学习,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

我装作欲哭无泪的模样,余光却盯着付明钧专心看视频,然后赶紧将手机捧在怀里,离他远远的。

我就是故意强调这一点,而付明钧罕见地没有对我破口大骂,反而在当天晚上跟他妈讨柚子吃。

“喂,我马上过来了,别催,嗯——”后妈抹着口红,嘴上还敷衍着付明钧,塞了他点钱就出门了。

拿到钱的付明钧立马跑去楼下的水果店买了葡萄柚,然后奸笑着看向我。

我一副置身事外地看着手机,静等着付明钧作妖。

付明钧只知道葡萄柚汁不仅不能与降血脂药一起吃。

可他不知道的是,葡萄柚也不能和降血压药一起吃。

好巧不巧,我的亲爹刚好有高血压病,每日都得吃降血压的药呢。

10

“吃!”付明钧把整个葡萄柚摆在我面前。

他是真当我傻,我直接拒绝了他,“我不爱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于是他只能换一种方式骗我吃下去。

不得不说付明钧有点心机,他起了个大早,把葡萄柚果肉都取了出来,预备捣成汁。

他以为他的计划滴水不漏,其实都是我在推波助澜。

为了骗我同时服下葡萄柚汁与降脂药,他直接将果汁倒进了水壶内。

之后我爸也起来了,他今日有一个项目要谈,中午约了老总吃饭。

“对不起爸爸,我今天起晚忘记准备早餐了。”

要是起早了,可不就毁了付明钧的计划吗?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然后倒水吃药,毕竟降压药得在起床后空腹吃。

“这水怎么有点奇怪的味道?”

我爸倒是察觉出了不对,他第一时间就来质问我。

“不知道啊,要不我倒了重烧一壶吧。”

“不行!”付明钧果然第一个不同意,因为我还没吃药呢。

可他支吾了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

忙着去见客户的爸爸也没再多言,反正就是一壶水,至多眼神警告了一番付明钧就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松了口气的付明钧又将水壶放了回去,左右还是个孩子,脸上根本藏不住心思。

可我就是不喝,我就是要急死他。

我看他越是急得跳脚,我就越爽。

不出一会儿,继母便急匆匆地从主卧跑了出来。

“钧钧,你爸爸出车祸了!”

11

付明钧准备的葡萄柚汁量比较少,不足以诱发心绞痛与心肌梗死。

轻微的头晕、心慌与乏力看似无碍,可放在驾驶过程中就不一样了。

这便是我爸出了车祸的主要原因,而他的宝贝儿子就是这场车祸的主谋。

病房内的男人包得与木乃伊不相上下,他骨折与脑震荡的程度比黄毛还要严重数倍,暂时只能住院观察。

继母怒斥,“是不是你故意诱导钧钧!否则他怎么会往水里加葡萄柚汁!你年纪轻轻有个屁的高血脂!就是你这个**!”

我不为所动,立马开始飙演技。

“我骗他就是想让他离我远点,每次弟弟撕我的教材,摔我的屏幕的时候,你不都看在眼里吗?我只是不想被欺负而已!”

“我一天到晚在你们家做牛做马还不够累吗?我也是爸爸的女儿啊!爸爸出这种事,难道我不心疼吗?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了,就只有爸爸了!”

像医院这种公共场合,比起她这种歇斯底里的疯婆子,我主动扮演柔弱博同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这一番话出来,果然围观群众的目光便多了几分鄙夷。

“还敢狡辩,你这个**!”

继母的巴掌迎面甩来,我眼疾手快地抱头蹲了下来,吸着鼻子,委屈道,

“你根本没有证据就诬陷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女儿,但是你能不能别那么讨厌我,我真的不知道弟弟会这么做,连他买葡萄柚的钱都不是我出的,我根本没有钱,连一天一百的**你都不让**。”

我们的争执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目光,护士也出声制止了,话里话外都有些偏袒我。

其实我的继母心里也明清儿,说白了,付明钧偷学到的东西,还不是想害我的性命。

亲儿子为了害同父异母的姐姐,不小心连累了亲爹,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我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怯怯地望了一眼继母。

我心想:急什么,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12

护士告知继母,我爸身边得留给陪床照顾他的,她自然不愿意了。

“让奶奶过来吧,奶奶肯定愿意。”

付明钧不愧是白眼狼,即便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亲爸也只是怨毒地盯着我。

他当然不会反思,他只是在气愤出事的人怎么不是我。

但他一听最溺爱他的奶奶要过来,又立马兴奋了起来。

“奶奶要过来?太好了!妈妈,让奶奶住我们家吧!”

作为城里人的继母自然跟那重男轻女的老顽固合不来,可她又不想照顾半瘫痪的老公,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奶奶一过来就哭天喊地,我冷眼旁观,嘲笑着还真跟哭丧似的,乐得很。

她的嘴皮子更利索,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将儿媳妇和孙女一顿骂,字眼都不带重合的,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

我是早就习惯了奶奶的嘴炮攻击,可我那后妈可忍不了。

“既然妈你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语毕,她直接拎包走人了。

“还是城里的呢,敢给我摆脸色,一点家教都没有!”

奶奶呸了一声,又笑呵呵地去搂付明钧,“乖孙,有没有想奶奶啊?”

无论多少次,我仍有些感叹这老婆子川剧变脸的速度,她一瞥见我又开始使唤我,就跟旧时代使唤婢女似的,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都忍了那么久了,自然不欠缺这一时,毕竟只有她在,我才能继续教训后妈啊。

我在房间里装的针孔摄像头可不是白瞎的,毕竟里面记录着不少继母偷情的证据。

到时候,婆婆当场抓获儿媳出轨媾和的现场,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13

奶奶一心记挂着她的宝贝儿子,干脆睡在病房的行军床上。

她动不动就当着儿子的面骂后妈,无非说她不孝又不守娘道,没点做儿媳的规矩。

不过付明钧又被继母塞到补习机构去了,这下是真的想逃都逃不了。

一听要学习,他又开始耍赖,说要去医院陪爸爸,奶奶一口一个孝顺地夸他。

“补习班的钱都交出去了,大几千的钱可退不了。”

这下奶奶可哑口无言了,她虽然溺爱孙子,可同样守财如命。

何况家里又多了我一个不得了的大学生,她可是一直觉得我考上大学得亏了他们老付家的好基因。

付明钧还是被强制丢进了暑期补习班,有了前车之鉴后,他更是没办法再逃课了。

我只能说是天助我也。

奶奶留在医院看护,弟弟去了补习班,我医院和**那边两头跑,家里就只有后妈一人。

目前只有我知道她偷偷出轨,而且她愈发胆大妄为,竟然还带着情夫来家里。

我看着屏幕中不堪入目的男女,啧啧感叹,这不是上赶着把刀递我手里吗?

可我并不急着将继母捉奸在床,必须得让她觉得自己有恃无恐了,在她最沾沾自喜的时候,给予她最凶狠的暴击。

后妈的警惕心果然越来越松散,将野男人带回家的次数也日渐频繁。

这一天,我故意趁奶奶去打热水的时候,在厕所将我之前**到的继母与情夫的照片以匿名的方式发给了我爸。

我爸现在只能卧病在床,手机便是他唯一的消遣方式,他一看到消息脸刷地就拉下来了。

他立马给继母打了电话,但是好几通下来都是未接,他又打给棋牌室询问。

“啊?你老婆把我们凑的麻将局都推了,说是要去医院照顾你呢。”

这下,我爸简直面色铁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老婆戴绿帽。

正巧这时,奶奶回来了。

“妈,帮我回家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我爸目前下不了床,只能派奶奶回去。

奶奶瞥了眼我,“就几件衣服,让那死丫头去呗。”

“妈,钧钧也快下学了,你拿完衣服顺便把钧钧也接过来。”

此话一出,奶奶倒是乐意了,而我过了一会儿就借口打工,立马跟了上去。

由于门锁是电子锁,所以开门的动静十分小,而奶奶直奔主卧,压根没察觉我也进了屋。

她一推门便看见了在床上偷吃的狗男女。

“贱女人!你竟敢背着我儿子偷吃!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

14

婆婆现场抓获儿媳偷吃的劲爆画面,我自然不能错过。

虽然我在房间内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但是我爸可不知道,我得录个正面的视频,**一下他的血压才行。

奶奶以前可是下地干农活的,手糙,打起人来生痛,她直接拽着继母的头发在那边狂扇,拳打脚踢。

我猜付明钧就是遗传的奶奶,打起人的招数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奶奶的战斗力的确是杠杠的,打得继母吱呀乱叫,哪怕对打也不是奶奶的帮手。

至于继母的情夫,忙着穿裤子蔽体,之后才帮着继母去拦奶奶。

他们在房间内大打出手,我举着手机录像在不远处看热闹,只有那个男人在那边拦架,指着我让我别拍了。

我当然不会理睬他,不过我也不会上去帮忙就对了。

“**!敢偷腥!我打死你!”

奶奶气得满脸通红,继母也破了相。

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突转急下——

推搡之中,奶奶意外被他们俩合伙推了一把,忽然就中风倒地不起了。

这一出意外完全吓傻了继母和她的情夫,她的情夫拔腿就想跑,还想抓了我删了手机里的视频。

我比他的反应还快,立马跑着下楼大喊大叫道,

“来人啊救命啊,奶奶被我后妈和她的情夫气到中风了!有没有人啊!后妈联合外面的野男人要害死我的奶奶啊!”

这下,楼里的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而我狡黠一笑,心想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呢。

15

我爸看了我录制的视频后,气得七窍生烟,而奶奶中风后虽不至于半身不遂,但口眼歪斜、舌强言蹇是避免不了。

他当然也质问了我为什么在家,我的谎话自然滴水不漏。

“我**的工作服洗了晾在家里,要不是我去了,后妈会不会给奶奶打120还是一回事,视频证据就更没有了。”

我爸没说话,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后妈。

不只是他,我相信我那死心眼的奶奶也不会善罢甘休。

出院后的奶奶直接拿了个能够录音的大喇叭,在小区和继母的娘家大肆宣传。

她就是块狗皮膏药,生生将自己儿媳的名声搞臭了,害得继母连门都不敢出,头皮还受损,面部还留疤了。

两家自然打起了离婚官司,但是在财产的分割上又出了矛盾,互不相让。

我爸咬死了继母是过错方,不仅要继母净身出户,还要付明钧的监护权。

而继母也不是好惹的,干脆将我爸公司一些陈年旧账又投给了新闻。

我全程置身事外,但欣赏他们狗咬狗的场面,心中别提多畅快了。

估计他们还得撕扯一阵子,而付明钧更是觉得变了天。

“是不是你!你就是扫把星,你一来就害我的爸爸妈妈离婚,都是你的错。”

我冷哼一声,心想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可不都是你们一家遭地报应吗?

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我瞅准时机管爸爸要钱。

“爸,外婆买的保险的钱不够学费和生活费,你能不能再给我点,之前外婆治病也借了不少钱,马上要到还款日期了。”

他们立马变了脸色,公司丢单又信誉受损,濒临破产,怎么舍得给我花钱。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被赶回了村里。

不过在回村之前,我还去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改名。

眨眼九月,我终于成了首医的大学生。

第一堂课,老师让我们依次介绍自己,并且阐述自己为什么想报考首医。

“大家好,为叫卫乐清,因为我的妈妈和外婆都是因病去世的,所以我想成为医生,尽可能地去拯救那些疾病缠身的病人,很高兴来到首医,请多多指教。”

从此,世上再无付乐清,只有新生的卫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