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手机里,好友贼贼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你老公让你独守空房,我不能让你亏着——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梁心慈哪料到厉律沉竟会回来,这一刻简直社死,抬手切断了视频。
厉律沉慢步走过来,俯身将那根东西放到茶几上,抬手扯开几粒衬衣扣子,“我亏着你了?”
梁心慈翻翻眼睛要起身,腰却被他揽过去,“我看看。”
说着,他握住她受伤的手腕,长指摩挲着那细瓷似的肌肤,那力道很轻,叫人生出几分被疼惜的错觉。
“我把老冯调给你,以后别自己开车。”
老冯可是他御用多年的司机,梁心慈收回胳膊嘲弄一笑,“厉先生可下血本了,我答应你不跟爸爸告状就是了。”
厉律沉神色不明地凝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说着,脱了外套进了浴室。
梁心慈听着水声,知道他这是要留宿的意思——他最近一个月都没回来过,为了保护那女人,可真是甘愿委屈自己。
心里一股气怄着,她走到浴室门口想跟他吵几句,忽然就想起来,结婚时他就明确说过,能给她的,只有厉太太的身份,别的不要奢求。
寻常夫妻那样明明白白吵一架,也算奢求。
水声停了,厉律沉在里面说,“拿套睡衣给我。”
梁心慈才不伺候他,抬步要走,浴室门忽然开了,麦色的长臂一把将她拉进去。
睡裙很快被弄湿,梁心慈气恼地推拒他,“你没人性,没看我手伤了吗?”
“医生说只是一点擦伤,我不弄你手。”他嗓音低得令她颤抖,“不是怨我让你独守空房?”
梁心慈微愣,他过后又回医院问了她的情况吗?
厉律沉细细噬咬着她的唇,“她回来看病,很快就走。你别闹……”
不争气的,那一句“别闹”落下来,梁心慈竟然周身一软。
……
一早,梁心慈醒来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下了楼,厉律沉正在厨房弄早餐,单手打鸡蛋,很是利落。
她靠在门旁看着那矜贵从容的身姿,想起昨晚,因她手伤了,他没像以往要得那么凶狠,体验竟是久违的柔情蜜意。
厉律沉这人,渣了,又不完全渣。
她拿着三明治咬了几口,就听见厉律沉手机响,他头也不抬地叫她,“接。”
梁心慈把他电话拿起来一看,是厉父发来视频。
她接通后,那头愠怒的脸愣了下,再看看小夫妻竟然在厨房里一起做早饭,转瞬间就和煦下来,“心慈,我怎么听说昨儿个你撞车了,怎么回事?”
厉律沉转身靠在流离台上,目光投向她,寂静却颇有重量。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的体贴瞬间都有了缘由。
梁心慈觉得手里的三明治索然无味,放回盘子里,脸上笑意无温。
她扬扬胳膊,向厉父解释,“让爸担心了,我就是和人剐蹭了一下,手上破了点皮,没事的。”
厉父见她确实无碍,叫厉律沉过来,“心慈上班的地方也不远,我看以后你来接送她。”
梁心慈脱口拒绝,“不用了爸,我还是觉得自己开车方便,车技多练练就好了。”
厉父又说,“律沉,你最近把别的事放一放,好好教教心慈怎么开车。”
梁心慈随便一个话题岔开了,三两句就把厉父哄得忘了这茬。
她的伎俩被厉律沉收入眼底,他靠在一旁,眸光淡漠凉薄。
梁心慈挂了电话,一眼就瞥见屏幕提示未读的信息,“许小姐的医生今天到。”
顿时有点反胃,她将手机丢给他,他也懒得再装,看了一眼信息,立刻就拿了外套走了。
外面车声远去,梁心慈扭头回房间。
路过垃圾桶,她忽然看到好友寄来的那根东西被扔了进去,皱眉拿出来,明晃晃地摆在茶几上。
她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厉律沉渣了,渣得彻底。
电话在床头响,她过去接了,那头人急声叫,“心慈救命!我扭伤了脚,这次的演出你能替我上吗?”
那头不迭哀求,“我知道这场戏跟男舞者的亲密动作多了点,但这都是为了艺术,你能不能跟你丈夫商量一下……”
梁心慈打断,“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