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的,挨刀的,火葬场里烧焦的!”
丁老栓气急败坏,对丁大头连打带骂。
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丁大头今年四十多岁,总算有了个儿子。
而老人最看重传宗接代,好不容易得了个大孙子,肯定视如珍宝。
“爹,您别骂了!”
丁大头委屈巴巴:“我知道家里闹邪,特意请来了阴阳大师,所以回来的晚了点!”
“什么大师呀?”
一听这话,丁老栓眉头紧锁,余光扫向我爷爷。
在我们农村有句话,叫“一事不托二主”,意思就是办一件事,决不能托付两个人。
否则的话,就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了。
“大师在门口,我去请人家进来!”丁大头呲牙咧嘴,赶忙往外跑。
“不是……”
丁老栓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臊眉搭眼地看向我爷爷。
没别的,老一辈人办事,都遵循老理儿,稍有不慎,就怕被人挑眼。
再看我爷爷,呲牙咧嘴,仿佛二五八万。
反正事儿办完了,谱儿也该重新摆起来了。
“爹,这位就是张大师!”
不到半分钟,丁大头领进来一位妙龄少女。
这丫头看着也就二十来岁,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凹凸有致;
上身穿着小吊带儿,胸前两团白肉呼之欲出,下身是超短裙,修长直溜的美腿套着黑丝;
脚下则是踩着“恨天高”,一颦一笑都十分勾人。
整体气质嘛……就是那种……好像不花钱就看不到的气质!
“这……你……”丁老栓都看傻了。
不光他,在场所有男同胞全都双眼发直。
我爷爷倒是还好,仍是闭着眼,却抬手在额头上猛搓。
“这是大师吗?”
丁老栓颤抖着说:“我看她像大保……唔……”
他这话没说完,丁大头立马捂住他的嘴。
“呵呵……”
那女孩却笑了,声音十分妩媚:“怎么?驱魔师就不能年轻性感吗?”
这……
听闻此言,我心中火烧火燎,不对……是怒火中烧!
驱魔人为什么要性感?难道要“睡服”那些脏东西?
“不是……”
丁老栓咽了下唾沫,痴痴地说:“可我们这的事已经结束了,您……”
“嗯,不错!”
女孩笑了笑,继而款动金莲,慢慢凑到窗边。
屋子里,丁大头的媳妇儿正坐在炕上哄孩子,一脸煞白,估计吓坏了。
冯秃子还昏厥在墙角,一股股小喷泉顺着他身体下部涌出,医学名词叫“shi禁”。
再看墙上,布满油渍,刚才骷髅鬼影显现的位置,则是漆黑一片。
“呵呵……不错!”
女孩又笑了,继而轻轻拍手。
不拍手不要紧,手上一有动作,上半身就跟着颤抖。
两只大白兔一跳一跳的,在场男同胞更加聚精会神了!
而我爷爷,还是闭着眼,可手指头都快在额头上搓出火星子了!
“油炸怨灵,这是老法子了,可今天看来,竟然很有创造性!”
女孩杏眼一翻,悠悠地说:“这是哪位干的?”
说完,她环视四周。
“咳~”
我轻轻咳嗽一声,低头看向爷爷。
爷爷仍是双眼紧闭,一手搓额头,另一只手在我腰上掐了一下。
“哎哟~”
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好大手劲儿呀!
“是你干的?”
女孩径直走到我面前,跟我贴得很近。
她呼出的香气都喷到了我脸上,我不敢直视她,只能微微低头。
可是一低头……就见她胸前两团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特么的……这特么谁受得了呀!
“是……是我!”
于是我抬起脸,斜着眼冲她回答。
“不错,后生可畏呀!”
女孩微微点头,嗤笑着说:“哈……就是这后生眼睛有点毛病,可惜了!”
“你才有毛病呢!”
我往后蹿了半步,冲她瞪眼道:“还有,别一口一个后生的,你能比我大几岁?”
“哼!”
她却把脸一横,故作傲娇:“我是在指点你,比如你今天,就是治标不治本!”
“什么?”
我有点懵,只好再次扭头看向爷爷。
爷爷还是闭着眼,冲我微微点头。
“那……怎么个治标不治本了?”
于是我放声问到,是问这女孩,也是在问爷爷。
“切~”
女孩小嘴一咧,继而转身进屋。
她一步一扭,身后丰满的“蜜桃”摇摇晃晃。
这么性感……不是……
唉……反正她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驱魔人!
不多时,她从屋里缓缓走出,双手托着一个大号青瓷掸瓶。
这大掸瓶,足有半米多高,通体果绿色,剔透无瑕。
看样子像个老物件,估计能值不少钱。
女孩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果断开口:“问题就出在这,这个瓶子……”
“咳咳~”
不等她说完,爷爷立马咳嗽两声。
继而轻轻挥手,身后的水生哥赶忙推着他上前。
“这个瓶子的来历不简单!”爷爷双眼微睁,继续摇头晃脑。
“怎么不简单?这是手下的监工送我的!”丁大头立马搭言。
“这哪是送你?分明是咒你呀!”
爷爷冷笑道:“因为它是……”
“锁骨坛!”
不等爷爷说完,女孩立马抢话。
“什么?锁骨?”
听闻此言,丁大头立马瞄向女孩的锁骨。
“瞎看什么,不是这个锁骨!”女孩白了他一眼,多少有点不乐意。
“没错,是锁住尸骨的意思!”
爷爷又说:“古代重罪犯都会处以凌迟极刑,某些地方有规矩,凌迟之后,骨架不能入殓装棺,所以要找个坛子封起来,或沉入水底,或深埋地下!”
“因为他们怨气极重!”我也跟着抢话。
没别的,这个知识点我还是懂的,所以也要刷一下存在感。
爷爷给我讲过,凡是死相难看的,或是横死的,死去之后都会有怨气。
怨气难消,便会化灵作怪,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怨灵”;
说白了,可能就是所谓的“鬼”。
“说得好!”
女孩再次拍巴掌,男同胞的目光再次朝她汇聚。
她却全然不理会,而是朝丁大头伸手。
“哎,您的出场费!”
丁大头立马会意,赶忙掏出一大沓钞票,恭恭敬敬交在女孩手里。
“好!”
女孩微微一笑,把钱攥在手中,再次凑到我面前。
“后生~后会有期喽!”她轻启朱唇,轻声冲我呢喃。
“什么……这……”
我则是有些紧张,只觉得全身燥热。
特么的,十八岁的小伙子,真顶不住呀!
“哒~哒~”
不容我反应,她立马扭过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恨天高”踩在地上,声音清脆悦耳,听得我心头一颤一颤的。
“老言,这是你的报酬!”
这边,丁老栓也掏出钱:“你徒弟跟我谈的价,说二百块钱就能搞定,这不你也来了,我给四百!”
“什么?”
听闻此言,我差点背过气去。
那女孩什么都没做,就到手那么多。
可我忙了大半天,才给这么点!
特么的,这上哪说理去?我可得找冯秃子好好说道说道!
对了!冯秃子还在那昏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