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愤恨地面对着这一幕。
片刻后,才咬着牙开口:“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但我必须要说一句,对你,我从无愧意。”
死到临头,他居然还说从无愧意?
我扬起剑尖在他胸前划了一道,绯色的红晕在白袍上绽开。
“好一个从无愧意,那你便把他们的每一种死法都体验一下。”
但在此之前,需要先处理掉一些事。
我将困住修士众人的结界打开,沉声开口。“自此修真界以魔灵宗为首,万宗尽于麾下,诸位可愿?”
这是我之前便定下的目标,原本是想将灵云宗发扬光大,但事到如今,灵云宗存余的弟子们都是些心比天高的狂傲之徒。
不如重新来过。
场面一时之间嘈乱起来。
有人当面质疑。
“你可是魔修,还敢妄想统领修真界?”
“而且魔灵宗只是个末流的小宗门,怎可一跃成为首流?”
我对这些反对声置之一笑,也不争执,将人直接扔去和凶兽作伴。
剩下的不敢反对。
我让小乞丐王七他们负责了后续事宜。
王七睁大眼睛看着我,“宗主,您要出去?我们管不住他们啊,要是打我们怎么办?”
看着他清洗过后还有点清秀的脸,我淡声开口。
“放心,你们的药效还可持续两日,一般人欺负不了你们,至于有威胁的人,我会提前安排好。”
有威胁的无非就是各宗宗主们,不服的我挨个打了一通,也都老老实实应承下来。
待基本事宜解决,我才拎着苏清芝和林珩之去了…彩羽他们的墓冢。
他们当初死亡之时,我很多次都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尸骨已经被林珩之他们处理。
还有殷玄是跌入后山坠崖而亡,并无尸骨。
但我还是并排给他们立了空坟。
我将林珩之先拖到了彩羽的墓冢,施以阴寒术,将他全身包围起来。
此法比用灵力的冰冻术更为阴损,因为魔气会侵蚀经脉。
不消片刻,他便唇色发白,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我听到他开口求饶,“白玲,我虽视他人性命为草芥,但我从不曾对你起过杀心,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瘫倒在旁边的苏清芝也扑过来求我。
“白玲,你放过师兄吧,他对你是有心的,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之后,他在伏魔渊不眠不休地布置了近半月,让世人以为你是因为魔族封印慷慨赴死,还修了忆灵台,试图用诛邪塔上你残存的灵识让你重生,更是下令宗门上下提及你时必须尊称长老……”
“够了!”我拂开她扒在我衣衫下摆的手,打断了她滔滔不觉的话。
“我当初怎么求你们的?结果又如何?”
我放下尊严,苦苦求了那么多遍,最后只是失去再失去。
倘若今时今日,易地而处,我依旧是那个修为全无的白玲。
他们给我的折辱只会多,不会少。
扫过旁边洛遥的墓冢,脑海中浮现出她当日胸前染红的裙衫。
我拉起地上的苏清芝,手中长剑锋芒锐现。
她看着我的动作,蓦然后退,瑟瑟地摇头。
“不要…之前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白玲,你放过我和师兄好不好?我们已经是你唯一的师兄姐了啊…”
她不提最后一句就罢了,一提我就想到无辜被他们算计致死的二师兄和三师姐。
心头的怒意窜动,我扬剑便朝着她胸口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