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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的这一个月,补品和珍宝像流水一样送往凤栖阁,我的身体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已经痊愈。

晏谨也不再派人看管我,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各个地方。

起初,那些金国人看见我就是冷嘲热讽,我根本不搭理他们,晏谨听说后,下令狠狠责罚了众人,再也没有人敢对我不敬。

可我记得他们的名字,拿着晏谨的令牌畅通无阻,趁着黑夜偷偷潜入他们的府邸,武官打不过,杀个文官还是绰绰有余。

在我杀掉第四个人的时候,事情败露,那些朝臣都说我这个前朝余孽留不得,让晏谨下令杀了我,可晏谨不但不杀我,还说要立我为后,给朝中大臣气病了几个。

下了朝之后,他来到凤栖阁,看我坐在榻上绣花,命人拿走了给我的通令牌。

「杀够了吗怀瑟?」

我抬眼看他,「最想杀的人还没杀,当然没够。」

晏谨知道我说的人是他,他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杀他。

「我今天上朝的时候已经提了,要立你为后。」

我把绣花的针朝他刺去,「你做梦!我死都不可能嫁给你。」

他躲过后拉着我的手,把我禁锢在他怀里,「那日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你就是我的妻子,立你为后是天经地义。」

我拼命挣扎,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晏谨,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战争刚刚平息一个月,南国的百姓甚至有的还没有从国家覆灭的伤痛中走出来,他们的公主就要嫁给敌人,这让南国的百姓怎么想?让我如何面对已经西去的父皇母后?

晏谨的声音抬高了一度,他的**让我瞠目结舌,「我对你还不够纵容吗?!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拿起桌上的茶盏扔了他一身的茶水。

「你把金国造反的日子定在了我的新婚之日,你父王杀了我父皇,你金国的将士屠杀我南国的将士,我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你们的刀剑下,我现在杀你不得还像个乞丐一样苟且在你的牢笼下,你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晏谨在我的一句句质问下白了脸,他只能苍白无力地吼道,「我拒绝过!可那是我父王,金国也是我的母国!你要让我怎么办?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拒绝的是什么?是不在我的新婚之日动手还是不对金国出手?」

「还把一切都推到你父王身上,这里面没有你的筹谋吗?晏谨,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我瞧不起你。」

晏谨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