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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我们其实两三天前才刚刚领了结婚证。

连婚礼都还没举办完。

这就走向了离婚的阶段。

周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不屑给替代。

他冷眼看着我,开口道:“许晴,不就是我有事离场了,你至于说这种气话吗?”

是啊,在他心里,我一直是那个不惜跪下讨好也想要和他结婚的人。

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和他离婚呢?

可周宴不知道,我迫切地想要嫁给他,虽说的确有爱他的成分。

但另一方面,是固执地想要完成奶奶看着我嫁人的愿望。

如今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也再没有必要和他纠缠下去了。

于是我冷笑着开口:“周宴,你哪来这么大的脸认为我一定会容忍你的一切?”

说罢,我捧着骨灰不再搭理他们二人,径直往里面走去。

可换做平常,我的这种态度早就把他激怒。

好几天不搭理我了。

可周宴却伸手拽住了我,眉头紧锁:“行了,这次是我不对,今晚我回去就重新组织比今天更盛大的婚礼了,行么?”

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是我鲜少听过的温柔:“再说了,奶奶不是还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吗?”

一想起奶奶,我被他说得有些动摇的心脏顿时坠入冰窟。

都是因为他,我才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甩开他道:“奶奶吗?奶奶可都是被你气死了啊!”

说罢,我彻底露出了怀里抱住的骨灰盒。

周宴短暂地愣在原地,但他身边的苏软却立刻察觉到他的神情,慢悠悠开口:“晴姐姐,我知道你责怪我喊走了阿宴,可你也不能用奶奶的性命来骗人呀!”

听了苏软的话,周宴立刻反应过来,满脸鄙夷地看着我道:“许晴,你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奶奶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竟然这么诅咒她。”

“况且她今天早上明明才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死了?”

他倒知道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又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就连他身旁的苏软,都是明显看出了我脸上的憔悴。

故意开口的。

只有他周宴从未相信过我。

我懒得争辩,打算径直离开,可苏软的眼珠子却转了转,趁我毫无防备时夺走了我手中的骨灰盒。

她嬉笑道:“姐姐,你这罐子和我们的好像啊,不会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来吸引阿宴的注意力吧?”

“可惜阿宴没有上当,你也别带着了,老说这是你奶奶的骨灰,多折她老人家的寿啊。”

说罢,她丝毫不顾我的阻拦,毫不客气地将罐子摔到了地上。

我连话都说不出,跪倒在地慌乱地用手挡住散落一地的骨灰,生怕它们被风吹走。

而周宴只是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地开口道:“许晴,你至于演这么一出戏吗?这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可我什么话都无暇顾及了,饶是我再努力地捧起所有骨灰,可它们还是被风给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