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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镇北军镇守边关,又岂有和外族联姻的道理,陛下是乱点鸳鸯谱。

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酒劲上头,我盯着沈知言,越凑越近。

「没有图娅,也不能有旁人,兄长身边只能有我!」

他制住我的手腕。

「如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低低笑出声来,不退反进。

反手探上他的脉搏,我直直看着他,我们的吐息在空气中纠缠。

他喉结滚动,率先移开了视线,耳根有些泛红。

「我不过随心而为,兄长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呢?」

感受着手下脉搏愈发急促的跳动,我轻声开口。

「兄长也心悦——」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了,他匆匆拂开我的手,只撂下一句话。

「你,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我静**在车上,看着他慌忙下车进府的背影。

不多时,一个下人候在马车边。

「将军,侯爷有请。」

我抬起头,眼中满是清醒,看不出一丝醉态。

一路行至书房,我恭恭敬敬敲了门,等待应声。

屋里人好像全然不知,叫我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松口。

「进。」

迈步进屋,我合拢门窗,一撩衣袍跪下了。

我义父,镇北侯沈成,正坐在桌前练字。

他连余光都没有分给我一点,手下动作不断,一幅大字跃然纸上。

见他停笔,我方出言。

「义父唤我,可是为了赐婚一事。」

他点点头,似是才注意到我,抬手让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