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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部偏远,又是小部落,那图娅也无甚才能,如何配当我沈家妇。你想办法,在婚期前解决此事。」

果然,为了兄长婚事,沈成这两年在适龄人家中挑挑拣拣,结果被陛下横插了一杆子,自然不快。

我连声应是,离去时却被他叫住。

「为父的意思,是务必解决。」

我抬起头,对上他阴沉内敛的双眸。

他是在告诉我,万不得已之时甚至可以除去图娅。

自从我执掌兵权,沈成就修身养性起来,暗中谋算不提。

这明晃晃的杀意,倒是好久不见。

看来我和兄长的事还要小心筹谋。

又过两日,我深夜来到一家酒肆。

店中空无一人,只有角落的桌前点着一盏烛灯。

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坐在那里。

大半身子融于夜色,兜帽笼罩住他整张脸。

我快步上前。

带起的一阵风引得烛火摇晃,明晦不定。

「殿下,事成了!」

我亮出掌中的御赐金牌。

「你究竟怎么说服我父皇的,他先前不是还不把戎部暗探当回事吗?」

对面的男声沉稳,话中饶有兴味。

我接过他推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提出假扮新娘,以身为饵诱敌出击,陛下听着好玩就允了。还赐了金牌,叫我便宜行事。」

对面人嗤笑一声,兀自摇摇头。

「他越来越糊涂了。」

这话他敢说,我却不敢接。

只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寻了盘花生米。

与他完善了计划,他却忽然打趣起我来。

「你这一回,也算假公济私了吧?」

看着眼前人揶揄的笑意,我无言以对。

想求陛下点头的办法虽少,却也不必非要搞什么假结婚。

我无非是想找机会同沈知言亲近罢了。

被说破心思,我倒也不害臊,反而顶了一句。

「总好过殿下孤身一人。」

他离去后,我重重叹了口气。

兄长明明对我有情,却碍于身份不肯承认,我得找机会**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