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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张寡妇跟我说,我娘是个傻的,不仅要养外室的孩子,就连外室都要接过来,还笑着问我我娘是不是要跟窈娘一起做什么野娼。

她是个丑的,年少的时候嫁不出去,最后只能带着两倍嫁妆嫁给了大他十岁的瘸子,瘸子死后,她带着更多的嫁妆改嫁都没人要。

而我娘在我爹死后没多久就有媒人上门提亲,因为这事,她没少编排我娘。

虽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不是好话,我趁她不备捡起手边的石头就往她的脸上砸去,看她气的吱哇乱叫的模样,我急忙逃回了家。

回家我问我娘野娼是什么意思,还没说完就见窈娘拿着锄头,我娘拎着斧子闯进了张寡妇的家里破口大骂。

三个寡妇连骂带打扭在了一起,那场面,比我爹杀猪时的样子还狠。

那是除了我爹下葬那日之外我第二次见我娘使斧子。

那气势,不像是官家**,倒像是山寨的土匪。

那一战过后,再没人敢在我们面前嚼舌根。

我娘和窈娘没日没夜地赚钱,虽说没让我俩过得锦衣玉食,但除了基本的温饱之外还能让我俩读书已是不易。

看着她俩每日天不亮就出门,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跟我娘说我不去学堂了,我可以跟着她赚钱。

我娘听到后,二话不说就拿起了板子朝我手心打来,「没出息的东西,我俩每日每夜的赚钱是为了什么,敢不读书,我打死你!」

「我是女子,不能科考不能做官的,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钱,不如早些赚钱贴补家用,这样也好博个好名声,待以后嫁人也能有个好去处。」

「再说了,我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小妹一日学的我三日都学不会,如此,我还浪费钱做什么!」我忍着痛倔强的看着娘吼道,这也是我憋了很久的心里话。

听了我这些话,娘打我打的更狠了。

窈娘回来的时候见到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得不行,那日她朝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

那晚,娘和窈娘的屋子里亮了好久的灯

隔天,我就被告知不用再去学堂了,以后可以跟着窈娘学做菜。

窈娘手艺好,我的嘴也甜,平日一日才能卖完的吃食,我俩一起半日就能见底。

我娘见我真的绝了读书的念头也就不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