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染红天际,医院的小花园里,景色匮乏,少有人欣赏常年绿莹莹的万年青。
在那修剪整齐的绿植后,男人大手用力拽住女孩的胳膊,一下子把她带大腿上坐着,吻的难分难舍。
桃子的果香,染了唇齿,来回推脱那根招人烦的棒棒糖。
亓官宴牙齿咬碎硬口感的糖,扔了阻挡他接吻的塑料棒,性感的喉结动了一下,俩手捧住南知意的脑袋,坚决不许她反抗。
强势地将糖渡她口中,舌尖推送到喉咙处,使坏地搅动两下,逼得她不得不吞咽下去。
这才心满意足松嘴,给她缓神的时间。
南知意口水呛嗓子眼,硬咽一嘴糖渣子,憋红了腮帮子,握着拳头捶始作俑者身上。
“用点力,”亓官宴慵懒地眯眼,手掌握着纤细的腰肢,“我喂的,味道好吃吧。”
“你恶心死了,怎么可以把吃过的东西那样让我吃!”
南知意眼尾挂着生理性的泪花,气急败坏,埋怨亓官宴动作粗鲁。
男人却变本加厉,舌尖扫了一下她黏糊糊的唇角,亲吻时糖渍流到**地下巴上,旖旎迷人。
亓官宴闭眼,享受地捧住她的脸颊继续品尝。
柔软的感觉,有点钻骨头缝的痒意,南知意羞耻地无地自容。
颤巍巍的伸手捂住亓官宴的嘴,不料,他噙住一根手指,邪恶地厮磨。
刹那,南知意身子一晃,差点变成一摊软泥,流到砖缝里。
亓官宴握住她的手,笑吟吟的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没想到,我女朋友的魅力很大,离开学校半年多,仍旧值得谢恩的室友惦记。”
“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南知意瘫在他怀里,深觉他恶趣味太过份,实在吃不消。
“有人邀请你,那就去吧;我那天有视频会议,就当给你找点事打发时间。”
南知意顾忌谢恩的嘴,生怕他胡言乱语,“我不想去,有个谢恩我都快应付不来,再加上阚子歌和邢菲,我去了那不是没事找事嘛。”
黄昏,温度稍凉,亓官宴抱着南知意回病房。
恩爱的腻歪样子,频频受到路人注视。
经过走廊里的护士站,负责南知意的小护士看到俩人,眼睛顿时笑成一条缝,悄悄跟同事揶揄他们俩恩爱。
亓官宴心情莫名大好,尤其是察觉到怀里的人,学鹌鹑似的缩脖子扎自己脖颈里,不敢抬头见人。
他推开房门进屋,懒洋洋坐沙发上,随手拍了拍怀里人的**。
“别担心谢恩他们,M.L.Z.L.身为你的男朋友,我当然得给你找回场子;你明天乖乖做手术,聚会那天,奖励你一个特别的礼物。”
南知意闷声闷气的说,“那好吧,如果谢恩再欺负我怎么办?”
“他已经知道错了,你是她表嫂,他不敢再随便放肆。”
南知意哼了一声,懒得理亓官宴说大话。
在游轮上,她被谢恩压迫的丢尽自尊,他们是一家人,亓官宴当然护着他。
现在又把表搜的帽子扣自己头上,让自己不计较以前,他可真是想的美。
晚上,医生查房,确认南知意的身体情况。
次日,再度检查后,南知意穿着蓝色病号服,站在手术室门口,紧张地抱住亓官宴的腰。
“我有点害怕……”
亓官宴一下下顺着柔亮的长发安抚,一吻落在她眼睛上,柔声安慰,“怕的时候,想想现在的感觉。”
说着话,他牵着南知意的手,放在自己眉宇间,带她感受熟悉的五官。
柔软的指尖抚过眉骨,来到高挺的鼻梁,她摸到男人闭着的眼睫,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南知意幻想他的样子,柔和的相貌,蔚蓝的瞳孔,或许会像他们认识的那片大海,深邃无垠。
她开始期待恢复光明后,看到他每一根睫毛。
“马上开始手术了,咱们进去吧。”
小护士捂着嘴偷笑,见过恩爱的,还没见过这么会哄女孩子的男人。
打开手术室房门,护士拉着南知意的胳膊引路。
她依依不舍的松开亓官宴的衣角,回头,那双空茫的眼睛,如染了星子的光芒,挽上大大的笑意。
南知意瞧不见,琳达可是看到亓官宴脸上浮现笑容,如此的宠溺,甚至朝着南知意的方向抬手微动,示意她进去。
琳达整个人裂了,果然恋爱中的人,不分阅历智商,但凡喜欢,都可以变成二哈。
手术持续三个小时,介入治疗很成功。
南知意只需要住院观察,等待后续恢复即可。
除了琳达从亓官宴得力属下,转变成照顾她的护工外,亓官宴也大多数时间陪着南知意,有时候会忙于工作,临时出去一天。
转眼五天过去,南知意一大早被哭唧唧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冷不丁出现的熟悉声入耳,她瞬间冷脸。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跟小瞎子作对了。”
谢恩千辛万苦脱离苦海,一进门,不由分说,抱住亓官宴大腿嚎啕诉苦。
后者冷眼凝视,腿上使劲硬甩了好几下,硬是没踹走八爪鱼似的傻子。
谢恩长大后的眼泪,这会儿全贡献给亲表哥。
“哥,你不心疼我,好歹别狠心剥削我啊,你助理把我丢山上,他可好,戴着太阳帽喝着冷饮,盯着我出力干活。”
“那么大的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还要拿着凿子开石头,你看看我的手!”
眼泪鼻涕蹭亓官宴裤子上,谢恩坐他脚边,举着手让他看。
贵公子娇生惯养的手,连日干粗活下,手指生出薄茧,失去白皙变得粗糙。
景区建设,每日开山修山路,谢恩去后,有亓官宴特别关照,他事事亲力亲为,荣幸得到助理全程监工。
不干活?
不好意思,三顿饭没了。
手机没收,保镖监护,照顾的谢恩舒舒坦坦认命干活。
亓官宴端坐沙发,长腿交叠,抽出一根烟慵懒地转动在五指间,牢牢掌控。
唇角微挑,欣赏着谢恩痛改前非,求饶的狼狈样子。
谢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饱受风吹日晒,皮肤略暗,尽管他来时费劲心力收拾形象,原先合身的衣服却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谢恩抽出两张纸巾擤鼻涕,昨晚才回家,狠命泡了俩钟头澡洗去一身脏污,出来就感冒了。
终于摆脱鬼日子,谢恩眼含热泪,“亲哥,咱以后有意见,可以跟我说,当弟弟的绝对知错就改;小瞎子——不不,以后在京城,南同学就是我罩着了,她往东我绝不说往西!”